徐圆梦呵呵一笑:“我不是陈廷敬,我是徐圆梦!”
“那……”田贵不敢再说下去,他知道自已说错话了。
徐圆梦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没错,这份状子就是由陈廷敬所撰写的。”
听到这句话后,田贵不禁惊恐地捂住嘴巴,似乎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震惊和担忧。
徐圆梦紧紧抓住田贵的手,关切地询问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为何你现在才抵达大名府?另外,你的两位兄弟又身在何处呢?”
田贵无奈地点点头,叹了口气说:“唉,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说来话长啊。当我们离开山西时,没想到竟然遭遇了一群官兵的追捕。”
徐圆梦紧接着说道:“是的,当时我们也曾遇到过那群官兵,并指引他们朝东边追击你们。”
田贵接着说:“当时,我们三人不幸被官兵追赶。为了能让我顺利前往京城告状,我的两位兄弟毅然决然地选择分别走东路和西路,以此来分散官兵的注意力并将他们引开。”
说到这里,田贵的双眼早已泪水涟涟,无法自抑:“恐怕……恐怕他们两人已被官兵擒获。”
徐圆梦轻轻地拍着田贵的肩膀,安慰他道:“不要害怕,相信他们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
田贵默默地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与希望:“但愿如此吧!”
“莫非这直隶,也有官兵追捕你?”徐圆梦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惊讶地问道。
他无法想象,在距离京城如此之近的直隶地区,竟然会有人敢公然与朝廷对抗。
田贵无奈地点点头,表示确实有官兵在追捕他。
随后,他详细地向徐圆梦讲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田贵在人群中观望,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向北继续前行,并观察是否有官差追捕。
徐圆梦听明白了其中缘由,恍然大悟道:“也罢,既然如此,那你就跟着我一路向北,我们一起回北京城吧!”
正当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马嘶声和喧闹声,紧接着是一片嘈杂的人声。
徐圆梦听到动静,立刻警觉起来,她迅速对田贵说道:“你在轿子里不要乱动!”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敏捷地走出轿子,站在了外面。
这时,只见一群身穿官服的人冲上前,将徐圆梦的队伍团团围住。
他们气势汹汹地喊道:“停下!停下!你们是什么人?要去哪里?”
为首的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副将。
徐圆梦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住当今大学士、户部侍郎陈廷敬的车驾?”
那名副将上下打量着徐圆梦,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徐圆梦见状,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展示给副将看,并大声呵斥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副将仔细端详着令牌,脸色瞬间变得惊愕,随即恭敬地说道:“小人冒犯了大人,请大人恕罪。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前来抓捕朝廷要犯。”
徐圆梦脸色一沉,严肃地说:“本官并未见到任何要犯,只看到一群无事生非的家伙。赶快让路!”
然而,那名副将并没有轻易放行,反而突然冲着马车里喊道:“陈大人,请问您是否见过朝廷要抓捕的要犯?”
原来,这名副将并不傻,他见陈廷敬一直未出马车,自已又不敢贸然打开车厢查看,于是便想通过陈廷敬的回答来确认车内人的身份。
徐圆梦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糟糕,万一被他识破,后果不堪设想!”
“大胆,你敢质问陈大人?”徐圆梦怒气冲冲地对着那副将斥责道。
那副将冷笑一声:“属下不敢,只是那朝廷要抓捕的要犯,作恶多端,如果陈大人不小心,被那要犯伤害了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突然间,这辆马车里伸出一只手,递出了一把宝剑。
车夫迅速接过宝剑,然后将其递给了徐圆梦。
徐圆梦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这可是皇上亲自赏赐的尚方宝剑,谁要是敢拦住去路,后果自负!”
那副将向前望去,果然看到了皇上的御赐尚方宝剑,他惊恐万分,双腿发软,立刻从马背上跳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恭敬地说道:“下官不敢!”
跟随着副将的数十名士兵见到这一幕,也都惊慌失措,纷纷下马跪地,低着头不敢直视。
徐圆梦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副将,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陈大人可是皇上的老师,他不出来见你,就是怕认出你来,回去若是告诉皇上……”
那副将听到这话,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急忙磕头求饶道:“还请大学士大人不记小人过,下官这就告退。”说完,他连忙起身,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喊:“放行!”
徐圆梦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算你小子识相!”
副将犹豫了一下,赶忙挥手让手下让开道路。
徐圆梦回头看了看马车,然后向车夫示意可以继续前进。
田贵在车内紧张得心跳加速,当他看到车外的情况有所缓和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自已没有被发现。
且说那副将放了行,徐圆梦一行人继续顺着官道向北走。
约莫二十多里路,徐圆梦跳下马,上了这马车内。
田贵一脸感激地看着徐圆梦说道:“多谢救命之恩!”
徐圆梦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回答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你还是尽快换上陈大人的官服和官帽吧。这样一来,如果再有人前来盘查,看到这身打扮,他们也不敢轻易冒犯了。”
听到这话,田贵不禁露出犹豫之色,因为他深知平民百姓穿上官服,无疑是一种僭越行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于是他迟疑地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