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大殿内,透露出一种满意和赞赏之情。康熙说罢,便将奏折递给了一旁的明珠和索额图。
两人接过奏折后仔细阅读起来。
原来,陈廷敬在奏折中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
原来这陈廷敬建议,自已的侍卫和马车,以及陈圆梦先行回京城。
自已则乔装打扮,犹如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猎鹰,亲自去山西陕西调查此案。
明珠读完奏折后,不禁赞叹道:“好一个陈廷敬,竟然有如此的胆识!”他对陈廷敬的智慧和勇气表示钦佩。
索额图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是啊,真没想到他一个儒生,竟然有这等气魄和胆量。实在令人敬佩!”他们都对陈廷敬的建议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这是一个明智且可行的方案。
康熙皇帝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茶杯,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缓缓开口道:“别以为儒生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别忘了那宁远城的袁崇焕,一个进士挡住我大清多少年,不得入关呐!”
明珠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皇上所言极是,那袁崇焕确实让我们吃尽苦头。但如今不同往日,想要对付儒生,必须要儒生对付啊!”
索额图也跟着笑道:“明珠大人,您这是在给我们讲笑话吗?什么叫‘儒生对付儒生’?您这是在念绕口令吧?”
明珠摇摇头,目光坚定地说:“谁能打败袁崇焕?”
康熙皇帝看着两人斗嘴,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他指着索额图问道:“索额图,你说说袁崇焕是被谁打败的?”
索额图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已的额头:“哦……奴才愚钝,那袁崇焕乃是死于反间计,杀他的正是我满清第一汉臣范文程。”
康熙皇帝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拿起笔,写下一封奏折,交给身边的太监。
太监立刻将奏折交给一名侍卫,命令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山西阳城。
“明珠,时刻留意来京的三个百姓,一但他们的状书和万民书送到,就可以派钦差去山西陕西查案!”康熙郑重地吩咐道。
“嗻……奴才会派人去京城附近查看,依陈廷敬所言,他们步行来京,想必一个月内必到京城。”明珠恭敬地点头示意。
且说不出两日,陈廷敬就得到了皇上的旨意,默许他仍然留在原地,由陈圆梦带队回到京城。
再说这田贵三人,由阳城一路向北,走不出三十里,便被官兵追上。
三人一看形势不好,便商量着由一个人带着状书和万民书逃走,另外两人引开官兵。
说干就干,田贵年轻力壮,这赴京告状一事,自然落入田贵的身上。
见官兵渐渐赶来,田贵藏在一片芦苇荡中,大气不敢出。
田丰和田庄二人故意引开官兵,一个向东、一个向西边逃去。
官兵见状,便分成了两拨,分头追击。
夜半时分,这官兵早就不见了踪影。
田贵这才从芦苇中出来,向北一路跑去。
再说这田庄和田丰二人,跑不十里,都被官兵拿获。
二人遭到了严刑逼供,问田贵在哪里。
不过这二人虽然是个普通百姓,骨头却硬的很,始终不肯交代。
官兵们没有了办法,将二人押回陕西西安的总督府,放进大牢之中。
这一天,哈占亲自审讯了田丰和田庄两人。
他们的手脚都被沉重的铁链紧紧捆绑着,步履蹒跚地走向总督衙门。
一进入衙门内,他们立刻被小吏们按倒在地,并大声呵斥:“跪下!跪下!”
田丰和田庄原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恐惧得全身颤抖不已,甚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哈占见到眼前的情景,不禁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唉?你们这样做可就太过分了啊,赶快把他们两人的铁链子解开……”
那些小吏们向来都是善于阿谀奉承的,听到哈占这么说,立刻掏出身上的钥匙,迅速地将两人的铁链和大锁一一打开。
当铁链落地时,两人都感觉到自已的身体瞬间变得轻松起来,于是不自觉地甩了甩手。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才发现自已的手腕早已惨不忍睹,被铁链磨蹭得血肉模糊。
而脚脖子更是疼痛难忍,根本无法用力。
由于长时间被关押在监牢里,身上还散发着阵阵难闻的臭味。
哈占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两人说道:“二位……二位……请恕我繁忙,一时之间未能抽空来探望二位……让二位受苦了。”
田丰和田庄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声问道:“你就是总督哈占?”
哈占连忙站起身来,回答道:“不错,我正是山西陕西总督哈占!”
田丰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缓缓开口道:“总督大人,敢问您抓我们二人,究竟是为何缘故呢?”他的声音平静,但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坚定和威严。
哈占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连忙解释道:“唉,此言差矣,我哪里是抓你们,分明是请你们前来......”
田丰此时试图站起来说话,但脚脖子传来的剧痛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只能席地而坐,眼神依然坚定如磐石。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这么说来,总督大人请我们来此,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哈占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二位,实话跟你们说了吧,那田贵如今藏身何处,只要你们如实交代,便可立即离开这阴暗的牢房。”
田丰闻言,脸上浮现出愤怒之色,他毫不客气地朝哈希吐出一口唾沫:“狗官,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他的声音充满了决绝和不屈。
哈占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给我将他拖出去,狠狠地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