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太重了(150多斤),也许她太疲惫了。
就在她抱着他即将往下跳时,她的手突然松开,他掉下地板,“砰”的一声闷响。
本来她想直接把他推下河的,那样做比较简单,不费什么力气。可是转眼一想,一个先下去,一个后下去,水这么深,这么的湍急,到哪里去找他?听说阴间孤魂野鬼很多,自已这么漂亮,没有肖哥的保护,不被抢走甚至被撕得粉碎才怪。
想到此,她没有再说什么,扶他起来成直立状,面对面拥抱他往下跳。
可是,她不论怎么往外跳,都跳不出去,感觉有一股阻挡的力量不让他们跳。
她感觉很奇怪,站在那里想了很久,但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她突然想到,推他下去,然后一瞬间抱紧他一起掉下去。凭自已打篮球的推力肯定能行,这样做既能把他推下去,自已还能和他在一起。
于是,她慢慢移动身子,直至边缘。放开手,保持约三十公分的距离,然后双掌齐用力,推在他双肩上。
怕把他打伤,她用了打篮球那个允许犯规的推人动作,不重不轻推在他身上,可是,推不动,他依然站在那里,一副“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英雄气概。
她再次用力,还是不行,用尽吃奶的力气推还是不行。
奇了,怪了。
她想离开他不理他,但他会往前倾。怕他摔倒,她又不敢离开他。她突想:他是不是不想死,想打120急救电话来救他?
可是,救他没关系。只是如果救了他,往后他还是不要自已和美妃好,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
东方已经鱼肚白了,应该是四点半了吧,再过半个多小时天就亮了。
推又推不下,又不想救他,怎么办呢?如果不在天亮之前处理好事情,他是被自已推倒受伤的,到时候死了,麻烦就大了。
想到此,她突想,决定离开他,让他住自已方向摔,摔死了最好,摔不死抱他出去,一起跳下去算了。
就在她离开他时,他突然扑了上去,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惊呆了,吓死了。问:肖哥,你怎么了?到底死了没有,不想死还是想死快告诉我行吗。如果不告诉我,我只好坚持最早那个计划,跳河。
看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抱起他(面对面)往岸边走去,走到边沿边(他朝外,她在内),闭上眼睛,之后一跃而下。
就在他俩即将要掉下去的瞬间,他脚下突然发力,用力一踮,往前一推,一股巨大的气流往前方冲去。
结果,他俩往后退了几步,踉踉跄跄后摔倒在地,他压在她身上。
他睁开眼睛说:亲爱的,谋害亲夫,该当何罚?
她先是一愣,当完全看清他没事时,没有说一个埋怨的字,赶紧抱紧他,头埋在他的胸部。
他把她抱起来,亲吻着她脸上的各部分。
而她,闭上了眼睛,不知是喜还是悲,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落。
他一边吻她,一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胛,问:何洁,你怎么流泪了?
她睁开眼睛,和他对视着,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问:肖哥,你真是肖丰哥吗?干嘛一直戴口罩?
他把口罩摘了,说:干嘛这样看着我,仅仅才过四个小时左右,又不是过了四年,认不到我了吗?哪里变了,哪里不像?
她激烈捶打他厚厚壮实的胸部,眼泪汪汪说:干嘛这么迟才来,如果再迟几分钟,我就被别的男人霸占了,你知道吗?
他胸有成竹说:我就在附近,眼睛一刻没有离开你。你相当安全,怎么可能被别的男人霸占去呢?
她回想了一下,夜深人静当何龙佳突然出现在面前时,惊慌、恐惧之余,多么希望出现有人呀。可是,四周肃静得如同一座坟墓。他说他就在附近,怎么可能呢。可是,肖哥是刚正不阿的好男人,不可能说假话呀。忽然她想距离自已约二百米远的公厕屋檐下曾经有人在窥视自已时,问:你躲在公厕屋檐下窥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