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之同时服用的一颗化灵丹却是释放出一股极为温和的力量,慢慢地包裹住了其余两颗灵丹,缓解了疼痛。
这化元丹,确实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即便是孟羽自已不愿意吃,他也不会舍不得,这枚丹药,他留着也是白留,等他变强了,还愁找不到更好的?
两颗增加修为的丹药,每一颗都要十日之后,才能再吃一颗,而有了这颗化灵丹,药效就会被过滤掉,变得更加纯净,更加温和。
温暖中,他的力气越来越大。
营帐外,一轮圆月高悬,如同一面镜子,洒下柔和的银光。
深夜!
原本,外界还有些嘈杂,但是现在却安静了下来。
小营帐内,封珩端坐于床上,双手掐着古怪的手印,一边吸收着混沌之气,一边将两颗丹药的药效全部炼化。
轰!
不知过了多久,封珩身体一震,意识到自已的力量达到了七石。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那么的自然。
她身上的药效还剩下不少,但封珩却觉得自已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药效还能被她吸收,却有一大部分泄露了出来,封珩连忙封印了药效,停止了吸收。
心中暗叹一声,他才刚刚开始修行,短短大半个多月,进步之大,让他的肉身都有些承受不住,看样子,还是要好好锤炼一番才行。
但幸运的是,他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七石,这让他的力量得到了极大的增强,比起六石的力量,要强大太多了。
紧接着,他也是一刻不停的吸纳着从黑尺中提炼而出的纯净能量,让自已的肉身之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强着
通常情况下,炼体境界的武者,都是用各种药材和凶兽圣丹,将其提炼出来,用来淬炼肉身,增强力量。
但要从表层,到骨骼,却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这小子传授的功法就不一样了,这门功法可以让他打开三个窍穴,然后从体内汲取能量,淬炼肉身。
可以想象,他未来的修为,会有多高。
这个时候,封珩终于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玄妙,与混沌之力的狂暴截然相反,这是一种温和的力量!
甚至天门都像是被滋养了一般,吸纳着这些能量。
他闭着眼睛,精神力穿透天门,感觉到了营帐中飘荡的混沌气息。
事实上,他是按照自已的想法,将自已的意识从身体中抽离出来,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使用兽魄,而是非常的谨慎。
意识慢慢扩散,一寸寸的在营帐里游荡,慢慢的,封珩胆气壮了起来,他的意识也随之散开,很轻松的就穿过了那层单薄的营帐。
营帐外,每一粒沙子,每一株植物,都是那么的清晰。
他能感受到,那些帐篷里,有人在沉睡。
好几个人都在这里值夜!
那些守夜的人,正在这片空旷的土地上巡视着……
这几个人的修为都还算可以,都是接近炼体境界的存在!
封珩的意识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朝着一个方向集中了过去,不断的扩散,想要知道自已的意志,集中在一个点上,能延伸出多远。
他所在的位置,是军营的最外围,他的神念只能延伸到三米之外,就被一片灌木丛覆盖。
忽然,封珩感觉到了灌木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心中念头一动,就看到一只灰色的兔子,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
兔子眼中全是惊恐,看得封珩一怔。
一双幽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寒光。
下一刻,他吓了一跳,连忙把意识抽了回来,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震惊。
这是一只狼的眼睛!
这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自已明明看到了一头狼,可是——
“啊!”一声惨叫响起。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然响起。
顿时,整个军营都为之一震!
孟家人和仆人纷纷往外冲,封珩一愣,随即也站了起来,端着自已的墨尺往外走。
走出营帐,封珩吓了一跳,他看到外面的树林里,一对又一对绿色的眼睛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来了来了!”
“这些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只炼体期的妖兽,不足为惧。”
一阵惊慌之后,众人纷纷抄起武器,点燃了篝火。
每个人都举着火把。
借着火焰,一只一人多高,强壮无比的黑色巨狼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一双绿幽幽的眸子,就像是两团鬼火一样,死死的盯着他们,丝毫不惧他们手里的火把。
但狼群并没有第一时间冲过来。
而孟家一方,则是小心翼翼。
这些人的实力都很强,但是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少说也有上百头。
啪!
就在两方对峙之际,一声脆响传来。
孟家的一处空旷之地,一头黑色的巨狼叼着一具尸体,慢慢往外走去。
这就是第一个发出凄厉叫声的可怜虫,他原本是值夜班的,以为附近没有什么巡逻的人,就想要睡一觉,结果被一只黑色的巨狼一口咬掉了脑袋。
“噼里啪啦!”
那头黑狼,将它的身体拉了上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着。
这一声巨响,就像是一个引子。
“杀!”他大喝一声。
一名孟家人上前一步,大吼一声,手中长剑一挥,黑色巨狼的头颅就被砍了下来,头颅滚落在地。
一时间,全场哗然!
一声声的狼嚎声传来,一只又一只的野狼冲了上来。
“给我死,区区一支黑色的狼群,也想偷袭我们,给我上!”
孟家人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封珩立在一边,没有上前的意思,这些黑狼人数虽多,每一个都是炼体境界,若是放到他们村里,足以把整个村庄都给淹死了。
不过,他也清楚,这些东西,在孟家这个炼体四五重修为的弟子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至于孟萍,作为他们的首领,却又是没有离开,显然是想要磨砺他们。
他为什么要插手?
就在狼群和孟家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已的衣衫被人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