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一条横跨深渊的铁索在幽暗的夜色中若隐若现,宛如天地间最危险的桥梁,连接着未知与死亡。铁索之下,是万丈深渊,黑漆漆一片,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低吼,更添几分阴森恐怖。
就在这条铁索之上,沈潇与夜蝠小组的老五正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沈潇身姿飘逸,衣袂随风轻轻摆动,宛如谪仙下凡,他的剑法灵动而犀利,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天地至理,剑尖所指,空气似乎都被一分为二,留下一道道银色的轨迹。
夜蝠小组的老五则显得更为神秘莫测,她的身影在黑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手中握着一柄乌黑的长鞭,鞭影如龙,时而缠绕,时而抽打,每一次攻击都带着破空之声,令人心悸。她的动作迅捷而冷冽,仿佛没有丝毫情感,只有对胜利的渴望。
铁索在他们的脚下摇晃,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铁索的颤动,仿佛连这天地间最坚固之物也无法承受他们的力量。沈潇的剑法越发凌厉,剑光如织,将黑袍女子笼罩其中,而黑袍女子则凭借长鞭的柔韧与力量,巧妙化解了一次次致命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突然,沈潇身形暴起,一剑直指黑袍女子的要害,这一剑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和全部剑意,剑尖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这一剑正是《渔阳剑诀》的最后一剑——真武荡魔。即便他在生死擂台上都没有使用过的一剑,现在却用了出来。然而,黑袍女子却并未退缩,她身形一侧,长鞭如灵蛇出洞,瞬间缠住了白衣男子的剑锋,同时借力打力,将沈潇推向了一旁。
两人在铁索上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月光偶尔透过云层,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场战斗增添了几分凄美与悲壮。每一次交锋,都是对彼此技艺与意志的考验,而在这生死边缘的较量中,他们似乎都找到了某种超越胜负的东西。
最终,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两人的攻击同时停止。他们相视一笑,眼中既有对对手的尊重,也有对这场精彩对决的回味。
夜蝠小组的老五率先跃下铁索,对着为首之人抱拳道:“老大,我已经尽全力了。”
“嗯,我看出来了。没想到小兄弟居然还领悟了剑意。果真是难得一遇的天才。我代表夜蝠小组欢迎你的加入。”
“欢迎加入。”,其他四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沈潇抱拳表示感谢。为首之人对着青衫蝠王抱拳道:“庄主,我想带小兄弟到我们的居住区去熟悉一下环境。”
青衫蝠王微微颔首。夜蝠小组的五人便带着沈潇离开了。南宫灵儿原本要跟着一道去的,却被青衫蝠王强行制止了。
夜蝠小组的居住区是一处四合院。青瓦灰墙在岁月洗礼下略显斑驳,却更添几分沧桑韵味。院子中央,一方石桌配着几个石凳,周围花草点缀,或娇艳欲滴,或淡雅清幽。四面的房屋雕梁画栋,精美的图案仿佛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屋檐下的灯笼随风轻晃,为这方静谧之地增添了一丝温馨。
待得众人纷纷在那张略显古朴的石桌前安然落座之后,老五先是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一番,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后,这才快步走到院门处,用双手使劲一推,“砰”的一声闷响传来,院门被关得严严实实,甚至连一丝缝隙都未曾留下。
紧接着,只见那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微微颔首示意,然后便各自伸出手来,缓缓摘下戴在脸上的青铜面具。随着面具一点点被揭开,一张张或年轻的面容逐渐展露出来。这些面容有的平静如水,有的则透露出些许紧张与不安。
摘下面具之后,他们又动作整齐划一地开始褪去身上那件黑色的长袍。伴随着衣袖轻轻滑落,原本被遮掩住的身躯也慢慢显现出来。有的人穿着一袭白衣,宛如仙人下凡;有的人则身着劲装,显得干练利落。一时间,院子里各种服饰色彩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独特而奇妙的画面。
沈潇注意到为首的男子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双眸深邃似藏着璀璨星河,高挺的鼻梁下,嘴角总挂着一抹不羁的笑,一袭黑衣更衬得他冷峻潇洒。他率先说道:“欢迎小兄弟加入我们夜蝠小组。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整体了。看年纪,你应该是我们之中最小的。我们就称呼你为老六如何?”
沈潇微微颔首,他就说:“我叫南宫瑞。与庄主是本家,按辈分来说我应该称呼庄主为叔叔。”沈潇当即抱拳道:“大哥,以后多多关照。”
“哈哈哈……好说好说。”
“我叫沐霖,在夜蝠小组中排第二位。”。沈潇望去,这个人面容温润如玉,恰似春日暖阳,眉如远黛,眼睛像是一汪清泉,清澈明亮,常穿的青衫在风中微动,尽显儒雅。沈潇再次抱拳道:“二哥。”
沐霖微微颔首,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柄折扇,一边扇着,一边打量着沈潇说:“我一直以为自已长得不错,今天和六弟一比,自惭形秽啊!”他这么一说,弄得沈潇不知如何接话。
老五身为女子,心思自然比其他几人细腻。她看出了沈潇尴尬,急忙说道:“六弟不必理会二哥。二哥这个人哪哪都好,就是有点装。我们打了半天了,还不认识呢。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瑶。你叫我五姐就好了。呵呵呵……”
沈潇赶忙喊了声五姐。他这才开始打量起眼前女子。只见她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双眸犹如黑宝石般闪耀,睫毛卷翘似蝶翼。樱桃小嘴不点而朱,眉似新月,三千青丝如瀑般垂落,身着粉裙,恰似一朵盛开的娇花。沈潇不禁心中暗叹了一声:“如此佳人隐藏在黑袍之下,岂不暴殄天物?”
“我是你三哥,叫齐峰。”,一个憨厚的声音在沈潇的身后响起。此人有着小麦色肌肤,那是阳光留下的印记。浓眉大眼,眼神中透着坚毅,嘴唇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倔强,简单的麻衣也难掩他的豪迈。
沈潇将目光落在最后一位青年身上。他的脸庞线条分明,如雕刻大师手下最完美的作品,凤目狭长而魅惑,鼻梁高直,唇色略显苍白,却有别样的凄美,一身白衣胜雪。他淡淡一笑道:“我是司徒炎。”
沈潇之所以认真打量司徒炎,是因为他总感觉司徒炎哪里怪怪的,有种违和感。这时木剑之灵的声音在他的识海中响起:“她是一名女子。只不过用了易容的手段而已。”
沈潇听到木剑之灵的话,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双兔傍地走,焉能辨我是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