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阶下品?”,红儿差点惊掉了下巴,“他一个乡野小子,怎么可能”掌握着如此高阶的武技?难道他真的与傲天武尊有什么关系?
“也许还不止地接下品。这套剑诀和别的剑诀不同。其它剑诀要么步伐灵活;要么剑势凌厉,可破风而行要么势大力猛,势如破竹。然而这套剑诀却独辟蹊径,其中蕴含空灵与淡泊。你在看他手中的那根竹杖没有剑的华丽与张扬,而是散发着一种质朴的宁静。他虽然实力低微,但是在挥舞竹杖的时候,仿佛能忘却世间的喧嚣与纷扰,进入一个空灵的境界。先前我总奇怪他为什么时刻拿着一根竹杖。现在才明白他这套剑诀必须与竹杖相配合,才可以达到最好的效果。”
“可是这样一来,杀伤力不就弱了吗?”
“达到一定境界飞花摘叶亦可伤人,何况一根竹杖呢?”
此时练剑的沈潇当然不知道两人的议论,而是在专心体会所得……
一个时辰后,沈潇刚想收势回屋。潇湘楼上突然响起幽幽琴声。沈潇缓缓闭上眼睛,开始聆听。他从琴声中感受到了竹林的清幽与风的轻柔,仿佛能听到竹叶在风中的沙沙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鸟鸣与虫鸣。
听着听着,沈潇突然举起了手中的竹剑,开始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起来。他的动作流畅自然,每一个招式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仿佛与琴声融为一体。随着音乐的旋律,沈潇的剑法越发凌厉,剑势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又不失力度。他的身体灵活地转动,手中的竹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这一刻,沈潇完全沉浸在了自已的世界里,忘却了周围的一切。他的一招一式不仅与琴声完美契合,更展现出了一种独特的意境和风格。
奴婢红儿见到这一幕之后再也不淡定了。她的小脑瓜飞速运转,想自家姑娘这是意欲何为。难道他要引导这小子领悟剑意?要知道这小子才是一名五品武士啊!即便是九品武士巅峰的强者要能够领悟剑意,就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啊!难道这小子是妖孽?
正在红儿胡思乱想之际,冷砚冰突然的红儿说道:“你现在去和他打一场。”
“就他?我纷纷捏死他。”,红儿不屑地说道。
“那你就去试试。”
“我要是把他打死了,姑娘你可不能生气。毕竟我一名堂堂的一品武师对付这么一个小屁孩儿,还用费劲?”
“就好像你比他大很多似的。别废话了,赶紧去。”,冷砚冰有些不耐烦道。
红儿没有再废话,直接飞身而下。人还在半空中,右手一抖,一根金丝就袭向沈潇的咽喉。红儿本来就看沈潇不顺眼,这一击更是势在必得。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也不见沈潇如何动作,只是向前迈出一步。竟然巧妙地避开了红儿的金丝。
红儿登时挂不住了,她的攻势愈加凌厉。然而只有五品武士境界的沈潇竟然能够跟她缠斗在一起。红儿是越打越心惊,他发现自已的攻击竟然没有能够给沈潇造成丝毫伤害。而且沈潇手中的竹杖轻盈而灵活,舞动起来如同一缕清风,飘忽不定。充满了变化,时而迅猛如闪电,时而轻柔如流水,让人难以捉摸。在沈潇的手中,竹杖仿佛有了生命,以其独特的灵动性演绎着一场场精彩的剑舞。最终,红儿不得不退出战斗,回到了冷砚冰的身旁。
就在这时,悠扬婉转的琴声也突然停止了。沈潇也收起了刚才的架势,稳稳地站在了原地。他的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静静地站着,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给人一种宁静而又神秘的感觉。
“你体会到了什么?”,冷砚冰问道。
“沈姐姐刚才的琴音描绘的景象与意境令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清风摇曳的竹林之中。而我感觉我手中的剑可以随着沈姐姐的音律而舞动。我我刚才和红儿姐姐过招时,施展的剑诀应该不是我学习的剑诀。”
“沈弟弟,你的悟性和天分真的很高。让我都有些嫉妒呢。”
“冷姐姐此话怎讲?”
“你刚才施展的剑诀至少是地阶下品武技。只不过你现在的实力有限,体会不到其中的奥妙罢了。我刚才弹奏的曲子以‘绿竹猗猗,随风摇曳’”的自然景象为命题,通过古琴的悠扬旋律,将竹林的静谧与风的灵动完美融合。这是我古琴的意境。恰巧契合了你剑意。”
“剑意?”,沈潇喃喃道,“什么是剑意?”
“剑意,顾名思义,是剑的意境,也是剑客的境界。剑客通过精神与剑的交融所形成的一种超凡境界和独特气势。这种境界不仅仅是技术上的熟练,更是精神层面的提升,体现了剑客对剑的理解和感悟。当然现在你只是刚刚触摸的到了剑意的门槛。要想跨过这个门槛,那要看你的悟性了。”
“沈姐姐可否告诉我剑意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剑意是本源的一个延伸,这个本源只属于剑,有的剑高贵,有的剑冷傲,有的剑犀利。而你的竹杖是什么样子的,需要你自已去领悟,去体会。”
“咳……不知道何年何月我才能领悟剑意。”
“呵呵……”,冷砚冰抿嘴一笑道,“着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知道即便是九品武士巅峰的强者能够触摸到剑意的门槛,也是万里挑一的存在。更何况你现在才是五品武士。可以称为妖孽了。”
“哦!原来如此。”,沈潇做若有所思状。
“装,你就装大尾巴狼。”,红儿剜了一眼沈潇,咬牙切齿道。
“诶……红儿姐姐,我是把你孩子扔井里了,还是把你家孩子扔井里了?你如此恨我!”,沈潇故意打趣道。
“呸,你才有孩子呢!你全家都有孩子。”,红儿怒视着沈潇,宛若一只战斗的小公鸡。不对,应该是小母鸡。
“我家当然有孩子了。我就是啊。”
“你……”,虹儿被怼的哑口无言,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无法说出一句话来。她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惊愕和愤怒。
她原本以为自已可以轻易地拿捏沈潇,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牙尖嘴利,让她无从辩驳。虹儿感到一阵挫败感涌上心头,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已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