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寸鑫在爬楼梯的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已的脸上居然还残留着女鬼小丽亲吻后留下的粘稠的液体。
寸鑫的心中不禁想到,难道,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他的心中升起一丝疑虑,目光在教室内四处搜寻,试图找到一些线索来证明自已的猜想。
然而,教室内的景象却让他更加困惑。
讲台上的秦老师,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长袍,那长袍的质地看起来极为神秘,仿佛能吞噬周围的光线。
秦老师的双眼紧闭,双手伸开,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他的嘴中仿佛机关枪一样地念念有词,细细听来,竟然是那首平日里耳熟能详的《爬教学楼》,但此刻却被加速到了32倍,成了一串令人难以理解的音符。
黑色长袍下的秦老师,浑身散发出一股黑色的雾气,这些雾气仿佛有灵性一般,在空中盘旋、交织,最终伴随着秦老师的诗词声音,一一传入了教室内全部的学生身体内。
学生们一个个都紧闭着眼,嘴中也念念有词,吟诵着这首被加速的《爬教学楼》。他们的脸上,一个个都露出了恐惧的样子,好似在做着比噩梦还要恐怖的梦。
寸鑫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秦老师,这个平日里和蔼可亲、博学多才的老师,为何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同学们,这些与他朝夕相处的伙伴,又为何会如此恐惧地吟诵着这首诡异的诗词?
带着几分诧异,寸鑫再次望向班里的全部同学,心中道:难道没有一个同学能够幸免么?
他的目光在教室里来回扫视,每一个熟悉的面孔此刻都显得异常陌生,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操控,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与生气。
不,还有两个同学不一样,一个是鬼兵级的丁信山,一个居然是自已的女神柳柔。
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寸鑫突然发现,在这群被诡异力量笼罩的同学中,还有两个人保持着清醒与独立。
一个是柳柔,寸鑫心中的女神,那个总是温柔如水、笑靥如花的女孩。
此刻的她,仿佛是电影外面的观众,双手抱在一起,以一种看戏的眼神看着教室内众同学的表演。
她的眼神中没有恐惧,没有迷茫,只有深深的思索与洞察。
在她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好似与她无关一样,她就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静静地观察着这场诡异的异变。
丁信山的变化更是让寸鑫感到震惊。
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长袍,那长袍的质地与款式与秦老师所穿的那件颇为相似,只是他的黑色长袍显的有三分短小,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然而,这短小的长袍却并未显得他矮小,反而给人一种更加灵活、更加敏捷的感觉。
让人一眼看上去,就会产生一种比秦老师的黑色长袍低了几个等级的感觉,但这并不影响他身上的那股神秘与强大。
此时的丁信山,却不像其他同学一样,或坐或“站”在自已的座位处,与秦老师一起念诵那首《爬教学楼》的诡异诗词。
此时的他正在第二排最右侧挨着路的一个同学旁,那是韩少荣,一个平时就有些胆小怕事、胖胖的同学。
丁信山用阴森森的声音小声地在这个胖胖的同学耳边说道:
“韩少荣,你说一下,我爬了多少层台阶啊?”
韩少荣原本平静的脸色在丁信山的逼问下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声音颤抖地回答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
丁信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转过头,用阴狠的面容和狠辣的声音对着韩少荣吼道:
“说,到底多少层。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从这楼梯上扔下去,快说,多少层?”
韩少荣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眼泪在惊恐中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别扔我,我说,我说……是十八层……嗯嗯……是十八层……”
然而,丁信山却并没有因此放过他,反而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他缓缓地说道:
“不对,是十七层。”
韩少荣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恐惧,他慌忙哭泣着解释道:
“十七层,是的,是十七层,你没有数第十六层。”
丁信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他恶狠狠地对着韩少荣说道:
“不行,咱们一起去爬楼梯,数一数到底是十七层,还是十八层。”
韩少荣的脸上写满了拒绝和恐惧,他连连摇头,嘴里不停地说道:
“不要,我不要啊……”
但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仿佛在丁信山的逼迫下,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站在他的位置处,开始机械地做出一层一层上台阶的样子,一边上着一边数着:
“一层、二层、三层、四层、五层……”他的声音在楼梯间回荡,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奈。
当数到十七层时,他停了下来,用颤抖的声音重复着:
“是十七层,就是十七层,哈哈哈哈……”
然而,他的笑声却显得如此空洞和无力。
丁信山并没有因为他的确认而放过他,他继续阴森森地对着韩少荣说道:
“不对,你开始说的是十八层,记住,查不够十八层,不能停下来,必须重新查,直到查够十八层为止。”
说完这些,丁信山突然邪魅地一笑,补充道:
“还有,不能查错了啊!”
韩少荣听到了丁信山如此说道,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仿佛一个苦瓜一般。
他垂头丧气地继续机械地做着爬楼梯的动作,并且数着数:“一层、两层、三层、四层、五层……”
每一次数到十七层时,他都会停下来,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丁信山,仿佛在说:
“为什么总是十七层?为什么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丁信山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绝望和挣扎,他依然坚持着自已的想法,逼迫着韩少荣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个无聊而又残酷的游戏。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少荣的精神开始崩溃。
他的眼神变得呆滞,动作也变得机械而重复。
他开始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十七层?这到底是为什么?”
丁信山看着韩少荣的崩溃,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同情或怜悯的表情。
相反,他仿佛享受着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他不断地用言语刺激着韩少荣,逼迫他继续这个无聊的游戏。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中,韩少荣彻底崩溃了。
他瘫坐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认输了,我认输了。你说是多少层就是多少层吧。”
然而,丁信山却并没有因此放过他。他走到韩少荣的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的身体,说道:
“站起来,继续查。直到你数对为止。”
韩少荣挣扎着站了起来,但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力量。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继续做出来爬楼梯样子,一边爬一边数着:
“一层、两层、三层……”
他的声音在教室内回荡着,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奈。
而丁信山则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的挣扎和崩溃。
韩少荣,那个平日里总是面带腼腆的胖同学,此刻他的表情却显得异常沉重。
他的脸上布满了悲伤,仿佛承受了千斤重担。
寸鑫注意到,随着韩少荣情绪的波动,他的身体似乎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一股青色的魂体,如同薄雾般缓缓溢出,然后神奇地一分为二,一缕较大的飘向了讲台上的秦老师,而另一缕较小的则飘向了站在他旁边的丁信山。
这一幕,让寸鑫惊愕不已。他无法理解,为何韩少荣的体内会拥有如此奇异的魂体,更不明白这些魂体为何会如此精准地选择目标。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此刻的韩少荣,仿佛突然之间元气大伤,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韩少荣的头上竟然显现出一条绿色的血条。
这条血条,如同游戏中的生命值一般,清晰地显示着韩少荣的状态。
“韩少荣(中立),小鬼8级,血量100/100,状态:不可攻击。”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绿色血条突然发生了变化。
一丝淡淡的红色,如同晨曦中的霞光,若隐若现地出现在血条之中。
与此同时,血条的状态也悄然改变:
“韩少荣(中立),小鬼8级,血量?,状态:一定条件下可以攻击。”
这一变化,让寸鑫心头一震。他意识到,韩少荣的状态已经发生了某种未知的转变,而这种转变很可能与那些飘入秦老师和丁信山体内的青色魂体有关。
正当寸鑫陷入沉思之际,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舒服的懒腰声。
回头一看,只见丁信山正悠闲地伸着懒腰,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寸鑫注意到,丁信山的身上此刻竟然伸出了许多细小的黑线,这些黑线如同蜘蛛网一般,与班级里那些站着的同学身体紧紧相连。
这一幕,让寸鑫感到毛骨悚然。
他无法想象,这些看似无害的黑线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而那些被黑线连接的同学们,此刻正机械地重复着爬楼梯的动作,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操控。
寸鑫环顾四周,发现班级里的景象异常诡异。
除了极少数同学还坐在自已的座位上摇头晃脑地背诵着《爬教学楼》这首奇怪的诗歌外,大部分同学都已经被黑线牵引,站在了自已的位置前。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寸鑫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他意识到,这个教室已经不再是那个熟悉的课堂,而是一个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地方。他想要逃离,但双脚却如同被钉在地上一般,无法动弹。
丁信山伸完了懒腰,继续向前走了一步,就走到了第一排最右侧的韩天高旁边。
他的步伐轻松而随意,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疲惫都只是过眼云烟。
然而,他眼中的狡黠与阴狠却如同暗夜中的狼,让人不寒而栗。
不待丁信山说话,韩天高那张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此刻更是变得如同白纸一般,他哭丧着脸,对着丁信山说道:
“山、山哥,放过我好么?”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丁信山的气势所震慑。
“不好。”
丁信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狡诈也有阴狠。
他突然满脸布满阴狠之色,对着韩天高说道:
“韩天高,我爬了多少层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韩天高闻言,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击中。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丁信山那张逐渐变得扭曲的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然而,他仍然强作镇定,大声地回答道:
“一百万层。”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仿佛是在为自已壮胆。
“不对,是十七层。”
丁信山突然阴森地一笑,那笑容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嘲笑。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与嘲讽,仿佛是在看着一个即将陷入绝望的猎物。
“就是一百层,就算你把我从楼梯上扔下来,你也是爬了一百万层。”
韩天高梗着脖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是在坚守着自已的信念。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慌乱,显然是在担心丁信山的反应。
丁信山看着韩天高那故作镇定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笑容:“我想听你说,我是爬了十七层,还是十八层,而不是在这给我胡扯一百万层。”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在宣判着韩天高的命运。
韩天高仍然梗着脖子说道:
“一百万层,你就是爬上了一百万层。你不仅爬了一百万层,你还必须从一百万层爬下来,因为这个楼梯上就只有一层有出去的口子。”
韩天高说完,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丁信山那张逐渐变得狰狞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继续颤抖着声音说道:
“丁信山,我在说的事实,你一直往上爬,已经爬了很多天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然而,丁信山听到他的话面色大变。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赤红,脸上的青筋暴露,嘴中居然长出了两对长长的獠牙。
他的身体在颤抖着,仿佛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韩天高看着丁信山变了脸色,脸上更加兴奋了,立刻再次添油加醋地道:
“难道你忘了么,这些天玩《爬教学楼》这个游戏,你都是一直往上爬的。而且不仅仅是你自已往上爬,在其他的同学往上爬的时候,你作为监督员,也都是被他们带着一层层地往上爬。这期间,你从来都没有下楼梯,我说的一百万层都是往少说了。”
韩天高看着丁信山那逐渐失控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他仿佛看到了丁信山的末日即将来临。
丁信山闻言,身体猛地一颤。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韩天高那张兴奋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愤怒与绝望。
他张开嘴,想要大声地咆哮出来。他的身体在颤抖着,仿佛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然而,从他口中喷出的却是一口黑色的老血。
“噗”
的一声响,丁信山口中的黑血喷溅而出,溅在了韩天高的脸上和身上。
韩天高猛地一怔,看着丁信山那逐渐变得僵硬的身体和那张扭曲的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他仿佛看到了丁信山的末日也即将来临。
“卧擦NNN的,韩天高,你怎么不早点告诉老子,这一百万层,我要下到什么时候呢?”
丁信山咆哮着,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愤怒。
他的身体在颤抖着,仿佛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与执着,仿佛是在告诉韩天高他绝不会放弃。
丁信山说完这些,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起来。他开始做出一步一步地下楼梯的机械动作,嘴中还不断地喊着
:“一层、两层、三层、四层、五层......NN的,一百万层啊,我要下到什么时候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与疲惫,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永远也无法完成的使命。
韩天高看着丁信山那张扭曲的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
他仿佛看到了丁信山的影子在无尽的楼梯上徘徊着,永远也无法找到出口。
“你一层层地往下下,而且你身为监督员,你下一层,其他同学就带你上去不止十层,这样下去,一百万层你下到猴年也下不完啊,真是傻蛋,你就不会自已往下跳啊?”
韩天高突然鄙视地说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愚蠢的猎物在挣扎。
丁信山闻言,身体猛地一颤。
他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韩天高那张鄙视的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是在告诉韩天高他绝不会轻易放弃。
然而,在经过一番思考后,丁信山却不得不承认韩天高说的是对的。
他身为鬼魂,本就可以跳跃和飞翔。
为什么非要一层一层地往下爬呢?
“对哇,我是一只鬼,我的身体都是鬼兵级的,我往下跳,摔下来应该没有事的。我怎么这么笨啊,谢谢你啊,韩天高。”
丁信山说完这些,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和感激的笑容。
然而,当他做出跳落的动作以后,他的眼神中再次充满了恐惧和痛苦,仿佛是什么东西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啊.......我的,韩天高,从这楼梯里跳下来,形成的阴风对我们的鬼体伤害这么大,你居然不告诉我。”
丁信山咆哮着,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绝望。
他的身体在颤抖着,仿佛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然而,在这一刻,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只能面带痛苦之色地做出任凭身体往下落的动作。
“噗嗤,咯咯咯……”在这静谧的教室内,一声银铃般的清脆笑声突兀地响起,如同春风拂过冬日湖面,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寸鑫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牵引,不由自主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教室的一角,因为这滑稽的一幕,如同电影屏幕外的观众一样的柳柔正轻掩着嘴角,那双明亮的眼眸弯成了月牙状,脸上绽放着如花儿般灿烂的笑容。
她的笑,是那么纯净,那么无邪,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都与之无关,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把一切都作为旁观的风景,独自享受着内心的那份宁静与喜悦。
寸鑫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下。
他从未见过柳柔笑得如此开怀,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穿透了他心中的寒冰,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他仿佛看到,冰雪在她的笑容中渐渐融化,露出了下面生机勃勃的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