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寸鑫自宿舍大门口的鬼同学群中挤了出来,一头撞到了柳柔的怀里。
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瞬间愣住,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
然而,柳柔却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似的,面色平静如水,只是轻轻地推开了寸鑫,继续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寸鑫站在原地。
寸鑫摸了摸被撞得有些发晕的脑袋,他摇了摇头,正欲转身离开,却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阴冷的气息。
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一米四左右的矮个子男生正站在不远处,双眼怒睁,对着寸鑫恐吓道:让寸鑫不要打柳柔的主意。
寸鑫正欲开口反驳,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丁信增身上散发出来。
他定睛一看,只见丁信增的头顶竟然浮现出一串属性数据:
攻击0,
道力0,
血量正无穷,
防御正无穷。
这属性数据让寸鑫瞬间愣住了,这丁信增的属性居然如此奇葩:
攻击和道力都为0,但血量和防御却是正无穷。
尤其丁信增最后的属性备注,居然显示的是“当前状态,可被攻击。”
看到最后的这八个字体,寸鑫憋了三十多年的一口老血差一点没有喷出来。
你血量正无穷,防御正无穷,我攻击你一点毛用都没有,我还攻击你个毛线啊?你还不如直接标记一个“不可被攻击”呢,这样不就更简单啊!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人么?”丁信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然而,他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那是一种混合着愤怒、不甘与失望的复杂情感。
寸鑫,此刻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目光如炬,直视着丁信增。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仿佛要将丁信增内心深处的秘密一一揭开。
“还有,我再次警告你,不许打我家嫂嫂的主意啊!”
丁信增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已心中的那份圣洁与不容侵犯。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怒意从寸鑫身上散发出来,如同火山即将爆发前的预兆。
“左一句你家嫂嫂,右一句你家嫂嫂,就丁信山那厮做出来的事情,他也配?”
寸鑫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击在丁信增的心头。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丁信山的不满与愤慨,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不满一次性宣泄出来。
虽然寸鑫愤怒的大吼,但是校园内匆匆忙忙的鬼魂却好似看不见寸鑫与丁信增发生了激烈的矛盾一般,都快速地径直朝着各自的教室走去。
听到寸鑫如此说道,丁信增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没想到寸鑫竟然会如此直接地指责自已的哥哥。
在他的心中,哥哥丁信山一直是一个值得尊敬和依赖的存在,即使他犯下了错误,但在丁信增的眼中,那些错误都是可以原谅的。
“我家哥哥做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评说呢!”
丁信增愤然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与不屑。
他紧紧地盯着寸鑫,试图用眼神来压制对方的气势。
然而,寸鑫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已的立场。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凝聚在这一刻:
“怎么轮不到我来讲?丁信增,你知道你是怎么成为溺死鬼的么?”
丁信增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寸鑫会突然提到这个敏感的话题。
溺死鬼,这个称呼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耻辱。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而且这是我自已的事情,你不必讲,我也不想听。”
丁信增怒喝道,试图用声音来掩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这个是你自已的事,我先不讲。”
寸鑫看到丁信增想要掩埋这一件事,只是停顿了一下,便随了他的意思,转换了话题接着继续说道:
“你知道柳柔为了丁信山放弃了多少么?她为了他,不惜与自已的家人决裂,放弃了大好的前程和美好的未来。她为他生下了孩子,独自一个人承担起抚养孩子的重任。你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么?”
丁信增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紧紧地握着拳头,试图控制自已的情绪。
然而,寸鑫的话语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不断地在他的心上划过,留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痕。
“你知道柳柔的孩子死的时候,孩子想要看一眼爸爸,都没有看到么?”
寸鑫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仿佛他自已也沉浸在了那段痛苦的记忆之中。
丁信增的眼眶微微泛红,他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寸鑫的眼睛。
他知道,以丁信山的为人,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他丁信山呢?他在做什么?”
寸鑫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质问和愤怒。
他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倾泻在这一刻,让丁信增无法再逃避。
“他没有考上大学,一边与柳柔谈恋爱,一边复习时还把其他女同学的肚子搞大了。你知道么?他搞大了别的同学肚子后,还让一个女人打工挣钱,替他为另一个女人流产而买单。你知道么?”
寸鑫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丁信山的不满与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这一刻。
丁信增的脑海中居然不断第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画面,但是那些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他仿佛看到了哥哥丁信山与柳柔甜蜜的爱情,也看到了他与其他女人纠缠不清的丑态。
他看到了柳柔为了哥哥付出了自已的一切,也看到了她最终孤独无助地面对生活的艰辛。
“复习了四年都没有考上大学的他,逼着别人不让别人去考研,回来与他结婚。你知道么?”
寸鑫的话语再次响起,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丁信增的心头。
丁信增闭上了眼睛,他仿佛能够感受到柳柔当时的无奈与绝望。
她原本有着大好的前程和梦想,但因为丁信山,她不得不放弃了一切。
她原本可以拥有更加美好的未来,但因为丁信山,她只能孤独地面对生活的艰辛。
“结婚后,他也不去工作,还让一个女的去打几份工挣钱养他。你知道么?”寸鑫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丁信山的不满与愤怒。
丁信增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柳柔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碌的身影。
她不仅要照顾孩子和家庭,还要承担起养家的重任。
她的生活充满了艰辛与不易,但她却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生了孩子,却不管孩子,反而凭着一张B脸去傍富婆。你知道么?”
寸鑫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与不屑。
丁信增的拳头紧紧地握着,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哥哥会如此自私和无情,为什么他会为了自已的私欲而抛弃自已的妻子和孩子。
“还有,他的儿子得了重病,他去看过一眼么?”
寸鑫的话语再次响起,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入丁信增的心头。
丁信增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孩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能够见到自已的父亲。
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与愤怒,他无法原谅哥哥的这种行为。
“儿子死前,想看爸爸一眼,他连去都不去。你知道么?”
寸鑫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质问和愤怒。
丁信增低下了头,无法再面对寸鑫的眼睛。
他知道,自已无法再为哥哥辩护了,因为哥哥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和原则。
“他儿子死后在城东开着哀悼会,他去了么?他在干什么?你知道么?”
寸鑫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与嘲笑。
丁信增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冷冷清清的哀悼会场景,只有柳柔和一些亲朋好友在默默地哀悼着那个可怜的孩子。
而孩子的父亲丁信山呢?他正在城西与富婆开着他们的恋爱五周年庆典party,享受着属于自已的快乐与幸福。
“此时的他,正在城西与富婆开着他们的恋爱五周年庆典party。你知道么?”
寸鑫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怒与不屑。
说了这么多,寸鑫并没有停下来,他紧紧地盯着丁信增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是的,当时我也只是一个旁观者。但我看到了你们的痛苦和绝望,我看到了柳柔的无助和孤独。我看到了一个母亲为了自已的孩子而付出的一切,也看到了一个父亲为了自已的私欲而抛弃了自已的妻子和孩子。我看到了人性的光辉与黑暗,也看到了生活的美好与残酷。而你,丁信增,你只是一个被丁信山伪造的蒙蔽了双眼的可怜虫而已!”
寸鑫的连珠炮似的问题,如同狂风骤雨般袭来,每一个问号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丁信增脆弱的心理防线。
丁信增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的蜜蜂在耳边飞舞,让他一时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那些话语在自已的脑海中回荡。
丁信增终于无法再忍受下去了,他猛地抬起头,怒视着寸鑫:
“这都是假的,这都是假的,寸鑫你给我说这都是你编造的!如果真的发生过这些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
“不是你什么都不知道!”
寸鑫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是因为你在初三那年,就已经被他在你们村东的水塘中淹死了。从那以后,世间的一切繁华与变迁,都与你无关。还有自从你成了溺死鬼,游荡在阴阳两界的边缘,难道你就没有一丝的怨言吗?”
丁信增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就被一种坚定的光芒所取代。
他突然大声地对着寸鑫吼道:
“我成为溺死鬼,那是我心甘情愿的!这件事,不用你来插手!我不仅可以为了我山哥去死,即使山哥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说到这里,丁信增的双目已经变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紧紧地盯着寸鑫,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管我家山哥和我家嫂嫂之间发生了什么,柳柔永远只能是我家山哥的嫂嫂!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也无权干涉!”
说完这句话,丁信增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扭头就跑,仓皇地向着教室的方向奔去。
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的孤独和落寞,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呸,舔狗,一时舔狗,一辈子都是舔狗,还是一只永远不开窍的舔狗。”
寸鑫看着丁信增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叹息,恨恨说道。
然后他一边缓缓地向着教室走去,一边在心中喃喃自语:
“愚昧啊,真是愚昧。如果不是你淹死的数年后,丁信山在一次醉酒后吐露了真言,恐怕所有人都会一直蒙在鼓里。原来,你丁信增并不是意外溺水身亡,而是被丁信山故意淹死的。这背后的真相,是多么的残酷和令人震惊啊。”
刚刚丁信增与寸鑫相互斥责之时,在初三(2)班的教室门口走廊处,那破旧山墙的墙角立柱后,一个曼妙的身体定定地站在那里,双眼泛红地听完了寸鑫的这些话语,然后擦拭了一遍眼角的泪水,方才再次坚定地向着教室内走去。
说完这些,寸鑫感觉自已突然失去了全部的精气神,意识再次陷入了浑浑噩噩之内,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着初三(2)班的教室走去。
寸鑫走到教室门口,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目光透过半掩的门缝,望向那已经站在讲台上的身影——秦老师。
秦老师的身影在清晨微暗的教室里显得格外醒目,他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仿佛能驱散教室特有的阴冷与沉寂。
教室里,陆续有迟到的同学走进来,他们或低头匆匆,或眼神闪烁,显然都对这里的特殊氛围心存敬畏。
秦老师的目光温和而包容,一一扫过这些走进来的学生,仿佛在用眼神告诉他们:在这里,无论你是来自哪个世界,无论你的过往如何,都请放下心中的负担,安心学习。
“同学们,虽然这里是鬼界,但是大家上课能不迟到,就尽量不要迟到啊。”
秦老师的声音温和而有力,穿透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却也透露出对学生的关怀与期望。
说到这里,秦老师脸上的温和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严肃的神情。
他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毕竟在这里,我不仅担着你们的语文、数学、英语、化学、历史、地理、政治、物理和生物的课程,我还担着咱们学校的教导主任一职啊。”
秦老师的这番话,让教室里原本还有些喧闹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所以,请大家看在我担着学校教导主任一职的职位上,多多给点面子,不要老是迟到行不行啊?以免被那个家伙抓住你们。”
秦老师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严,却也透露出他的一丝无奈。
正在教室门外的寸鑫,原本心中还在犹豫着是进去好呢,还是不进去好呢?
他听着秦老师的讲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与敬佩。
他知道,自已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但也有着自已的梦想与追求。
而眼前的这位秦老师,正是他曾经人生道路上前行的引路人。
于是,寸鑫慌忙走进了教室,找了个空位坐下。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秦老师的身上,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仰。
秦老师看着走进教室的寸鑫,脸上再次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在对寸鑫表示鼓励与认可。
寸鑫在临进入教室时,他不禁多看了一眼秦老师,只见秦老师头顶的慢慢地浮现出数行红绿黑相互掺杂的字体:
秦老师:
原名秦清风,
因兼职学校教导主任一职,又被称为:老秦。
因其稳重而温和的形象,又被称为秦主任。
教授课程为:语文、数学、英语、化学、历史、地理、政治、物理和生物等。
当然也同时兼任体育、美术、音乐的课程教学,只是现在初三学习任务松、课程少,所以体育、美术、音乐的课程,由秦老师随机进行调配成了其他科目。
血量:未知
防御:未知
攻击:未知
状态:未知
好么,从秦老师的介绍开始,全都是说得鬼话。
下面一行属性又全部都是未知,寸鑫一边向着教室内的座位处走去,一边观察着秦老师的状态。
直到寸鑫走到第三排自左数第三个位置,寸鑫方才坐下。
看着寸鑫走进了教室坐好,秦老师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视着全班,脸上挂着一抹神秘的笑意。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这一节课还是与以往一样,我们第一件事,还是继续深入学习那首充满挑战的诗词——《爬教学楼》。如果谁能将这首诗背诵得又快、又准、又正确,那么我将为他准备一份特殊的奖励。”
秦老师的话语刚落,教室里立刻掀起了一阵波澜。
学生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露出各种复杂的表情。
“哎,又是这篇臆造的诗!”一个学生抱怨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不满。
“是啊,这篇诗都学了几遍了!”
另一个学生附和道,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对这首诗已经失去了耐心。
“这首诗编的也不咋样啊!”
一个女生小声嘀咕着,她用手轻轻掩住嘴巴,生怕被老师听到。
“关键每次学完这首诗,我都仿佛有过一段十八层地狱的经历!”
一个男生夸张地说道,他的表情十分扭曲,仿佛真的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是啊,这首诗每次读时都好恐怖。感觉这就是一首恐怖诗词。”
另一个学生点头赞同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畏惧。
秦老师看着学生们各异的反应,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而且每次都是丁信山监督背诵,每次都是丁信山获得第一名。”
......
“我山哥得第一怎么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公鸭嗓音突然响起:
“这次必然还是我山哥的第一,山哥威武...”
这个声音来自丁信山的忠实小弟——丁信增。
他身材瘦小,但声音却异常洪亮。
每次丁信山背诵时,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为丁信山加油打气。
而这次,他更是毫不吝啬地用各种夸张的词语来赞美丁信山。
“山哥必胜!”
丁信增喊道,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激动。
“山哥威武!”
其他几个丁信山的小弟也跟着喊道,他们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着,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声势。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
“山哥又长又粗!”
这个声音来自一个平时就喜欢恶作剧的男生。
他故意将“长”和“粗”这两个词说得很重,企图引起大家的注意和哄笑。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众人哄笑之后,丁信山的某个小弟再次喊道:
“山哥10086!”
......
突然,教室内一片寂静,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全体同学都朝着教室门口看去,那种莫名的紧张感在空气中弥漫,让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寸鑫也顺着同学们的目光,向着教室门口望去。
门口站着一位帅气逼人的男生,身高足有一米八,宛如一棵挺拔的松树。
然而,他的穿着却与这份帅气格格不入——一身紫红色的寿衣,仿佛刚从某个诡异的场合中走出;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却挡不住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不羁与嚣张;头顶的绿色寿帽更是让人大跌眼镜,这样的搭配简直前所未见。
他就这样大剌剌地站在教室门口,对着讲台上的秦老师不屑地说道:
“呦,老秦,不错,不错,今天比昨天更精神啊!”
语气中充满了挑衅与轻蔑,仿佛秦老师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小丑。
秦老师站在讲台上,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脸上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早已看穿了来人的本质,正在以一种超然的态度欣赏对方的表演。
那微笑,就像是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在眼前蹦跶,既不屑又无奈。
丁信山,这个曾经在初中学校里默默无闻的男生,如今却以一种截然不同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穿着怪异,行为嚣张,与寸鑫记忆中的那个乖宝宝形象判若两人。
丁信山看着秦老师一脸对自已讨厌的面色,他却毫不在意,甚至轻轻地弹了一下自已的衣服,仿佛要拂去身上的尘埃和世俗的束缚。
然后,他迈着发少的步伐,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向着教室内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整个教室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他走进教室之时,班级里寂静得可怕,连落下一根针的声音都能清晰地听到。
同学们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怒这位神秘的“大人物”。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丁信山却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
他刚迈进教室四五步,突然停了下来,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接着,他猛地回头,对着讲台上面带微笑的秦老师阴森森地说道:
“怎么样,老秦,想好了吗?黑姥爷在等着听你的回话了?”
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胁,仿佛只要秦老师稍有迟疑,就会面临不可预知的后果。
“哼……”
秦老师听了丁信山的话,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那声音短促而有力,代表了他对丁信山的不屑与愤怒。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仿佛在告诉丁信山,他绝不会屈服于任何威胁。
然而,丁信山却似乎并不在意秦老师的反应。
他听到了秦老师的“哼”声,反而更加嚣张地说道:
“呦,有骨气,老秦有骨气。那行,今天放学后我就在他们中多挑一个送到黑姥爷的狩猎场,也让黑姥爷好好地舒展一下皮筋?”
丁信山话语中带着一丝玩味与挑衅,同时目光一一地扫过教室内的同学,好似在找寻着目标,他早已料到秦老师不会轻易就范,而他也早已准备好应对之策。
秦老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视着丁信山,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一般。
他大声怒喝道:
“丁信山,你敢!”
秦老师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力量,仿佛要将丁信山的气势压下去。
然而,丁信山却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阴冷与嘲讽。
他边笑边说道:
“老秦,虽然黑姥爷给你面子,但是请你记好了,你在我姓丁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话语中带着一股深深的侮辱与蔑视,仿佛要将秦老师最后的尊严也剥夺干净。
说完,他阴森的目光再次在班级里来回扫视着,仿佛在寻找自已想要的目标。
全班的同学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丁信山的目光相对。
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不知道这位神秘的“大人物”究竟想要做什么。
寸鑫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这都是什么与什么啊?与自已记忆中曾经的初三生活一点也不一样。
在他的印象中,丁信山一直是一个默默无闻、性格内向的伪君子,怎么在这个世界里的初三却变成了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他忍不住地多看了丁信山一眼,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然而,丁信山的眼神却如同深渊一般深邃而复杂,让人无法窥探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寸鑫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啊!
此时,教室内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同学们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丁信山的下一个目标。
丁信山看着全班同学的反应,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享受着众人畏惧的目光。
看到丁信山此时嚣张跋扈的样子,寸鑫忍不住地多看了丁信山一眼,只见丁信山头顶缓缓地浮现了几行字体:
丁信山:
等阶鬼兵,等级6级
服侍黑姥爷的忠心小弟之一。
血量200000
攻击?
防御?
状态:可被攻击
字体寥寥,却如重锤击心,令寸鑫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惊悸。
眼前这鬼兵级的丁信山,血量竟赫然标注着二十万之巨,仿佛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岳,横亘在他前进的路上。
他深知,以自已的实力,想要撼动这庞然的数字,无异于痴人说梦。
丁信山的攻击与防御力,皆以问号示人,更是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恐怖。
这问号,仿佛是对他实力的一种嘲讽,提醒着他那未知的恐怖与差距。
至于状态一栏,简简单单的“可被攻击”四字,却是如此苍白无力,在这强大的敌人面前,仿佛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不留给他。
寸鑫望着丁信山,心中暗自苦笑。
即便是丁信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他一砖头一砖头地砸去,恐怕耗尽数个小时,也只能伤及皮毛。
这念头刚一升起,便被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驱散。
而此刻,他心中更添了几分忧虑。
这怪物不过是黑姥爷的小弟,便已如此难以对付,那么它的老大——黑姥爷,又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寸鑫心中嘀咕着,突然丁信山一句嚣张的声音打断了寸鑫的思绪。
“哈哈,今天我就先拿你开涮吧,韩天高!”
丁信山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他的手指如同一道闪电,直指教室的某个角落。
寸鑫顺着那挑衅的手指望去,目光穿越了一排排整齐的书桌,最终定格在教室最右侧的第一排,那里,靠近窗户的位置,坐着一个矮小的身影。
那人身着一件灰白相间的寿衣,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脸庞正对着丁信山的方向,哭丧着的脸上写满了无助与哀求,眼中闪烁的光芒,是那样地微弱,却又充满了深深的无奈。
寸鑫的心猛地一颤,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那灰白寿衣下的矮个少年,竟是他初中时无话不谈的好友——韩天高!
就在寸鑫看过来的时候,寸鑫发现韩天高的头顶缓缓地出现几行淡黄色的字体:
韩天高:
等级,小鬼9级
血量550
属性:道力380点
道力回复3点/秒
道法伤害3-7
道法防御3-5
灵气值190点
状态:友方,不可攻击。
寸鑫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韩天高的属性面板上,每一个数字、每一项能力都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此时的丁信山,仿佛完全忽视了韩天高眼中闪烁的祈求之色,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淡,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穿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韩天高,你给我记住了,今天放学之后,别急着离开。从宿舍的西围墙那里翻墙出去,至于之后嘛,就看你自已的本事了,能跑多远了?”
丁信山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冰块,既冷冽又锋利。
韩天高的脸色在丁信山的话语中变得愈发苍白,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他的心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仿佛西围墙外不是逃脱的出口,而是通往地狱的深渊。
他仿佛能看到,在那些黑暗的角落里,有无数的恶魔正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他的到来。
寸鑫的思绪突然被一阵寒风打断,他猛地回过神来,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对啊,恶魔或许没有,但西围墙外的那棵歪脖子树却是真实存在的。
昨夜,吊死鬼的身影正是从那棵树下缓缓地升起,临走之前,她又说她要带着女鬼水仙一起回到那里。
想到这里,寸鑫不禁打了个寒颤,看来歪脖子树那里一定还有着超越吊死鬼恐怖的存在。
不过,等自已实力足够了以后,自已早晚都要走一趟那里,一定要把水仙就出来。
寸鑫正沉浸在自已的思绪海洋中,仿佛与世隔绝,突然间,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脊背升起,如同被无形的目光穿透。
他猛地抬头,视线与丁信山那锐利如鹰隼的眼神碰撞在一起,对方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眼神中闪烁着发现新奇事物的光芒。
“嘿,真是难得啊,咱们班又迎来了一位特立独行的同学。”
丁信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瞧你这身打扮,到现在还没换上咱们学校的‘特色寿衣’呢,哈哈,新来的吧?那另外一个就选你吧,黑姥爷最喜欢吃你们这些新来的灵魂,他说你们这些新来的一个个细皮嫩肉的,是最好吃的。”
随着丁信山的话语落下,寸鑫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整个教室的视线仿佛都凝聚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本能地想要寻找一丝慰藉。
于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教室的另一角,那里坐着他暗恋已久的女神。
然而,当他与女神的目光相遇时,却惊讶地发现,她眼中的惊讶之色丝毫不亚于自已。
寸鑫心中一片疑惑,女神为什么看自已的眼神中有惊讶之色啊?不过,很快寸鑫便被女神头顶的淡黄色字体给吸引了:
柳柔:
灵体
等级,1级
血量1
属性:道力0点
道力回复0点/秒
道法伤害0
道法防御0
灵气值+∞
当前状态:无敌
他刚刚瞥见了柳柔的属性面板,心中震撼难以言表:
“真是绝了,柳柔的等级虽然只有等级1级,而且血量薄弱得仅有1点,可那灵气值,却像是无边的宇宙,深邃而无穷大。她的状态栏上赫然写着‘无敌’,其余数值皆为0点。更令人惊奇的是,她与我一样,竟然同为灵体。”
正当寸鑫沉浸在这份惊异之中时,一声怒喝如雷鸣般炸响:
“看什么看!这是我的女人,你小子眼睛放亮点,别惹祸上身!”
丁信山,那个带着几分嚣张气焰的家伙,此刻正怒气冲冲地盯着寸鑫。
寸鑫心中一股无名之火腾起,他毫不示弱地回击:
“看她怎么了?丁信山,你这副嘴脸我早就看不惯!”
话音未落,他感受到了一道温柔的目光,那是柳柔投来的关切,让他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暖意。
同时,他也毫不退缩地与丁信山那充满敌意的眼神正面交锋。
丁信山的脸色愈发阴沉:
“好,很好!你个小鬼头,竟敢跟我叫板。若不是黑姥爷的规矩束缚,我今天定要让你知道厉害!”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既然你今天被选中,那也就注定了你的结局——魂飞魄散。但在那之前,我要与你玩一场《爬教学楼》的游戏,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言罢,丁信山转头看向教室前方的秦老师,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老秦,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开始你的‘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