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苏眠的口中发出痛苦的闷哼,藤条如恶魔的利爪一般,一下又一下无情地抽在她那纤细的腰臀上。
每一次落下都带起一阵风声,瞬间便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像是一条条蜿蜒的血蛇。
苏眠本就对痛觉的感知异常敏感,这钻心的疼痛让她仿佛置身于炼狱之中。
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跟不要钱似地从她那半阖的双眼滚落,划过她那满是泪痕的脸颊。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抖如筛糠,每一下藤条的抽打都像是抽在她的灵魂之上,让她几近崩溃。
仅仅几藤条下去,痛得快要昏死过去。
若不是口中有那白绢阻挡,她恐怕会忍不住咬断舌头。
浑身早已被汗水浸透,那单薄的衣衫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那痛苦蜷缩的身躯。
此时的她,就像一摊软泥般瘫在刑凳上,再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啧,真是不禁打啊。”
楚君祁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眼瞧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
不过才用了三分的力道,她就如此受不住了,真是让他有些失望。
“既然如此,那便换个法子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扯下苏眠口中那被泪水浸湿的白绢。
随后,他轻轻将她打横抱起,那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苏眠那毫无血色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双眼紧闭,眉头依然因痛苦而紧锁着。
比起身上的痛,她更不愿意看到眼前这个人。
一次次求饶,认错,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这才是真正的楚君祁,一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换来父兄的消息啊……
慢慢地,她有些困了。
再次睁眼,苏眠置身于一个空旷的房间。
四周的白色纱帘随风摇曳,少女一双水雾般的鹿眸半睁着,警惕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苏眠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瑟瑟发抖地缩在床角。她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轻纱,勉强掩体,却更衬出她的楚楚可怜。
冰冷的铁链紧紧锁住她纤细的脚腕,那一圈圈的束缚仿佛是命运的枷锁,勒出一道淡淡的红痕。
“把它喝了,孤有话问你。”楚君祁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宛如从九幽地狱传来。
看着男人手上那精致的白玉瓷瓶,苏眠的眼眸中涌起如潮水般的恐惧,她嘴唇微微颤抖,“这是什么?”
稍作停顿后,她唇角泛起一丝苦涩,“迷魂散吗?”
楚君祁漠然地盯着她,嘴角意味深长地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一半是,另一半你也很熟。”
见她呆愣在原地,楚君祁长腿一迈,几步上前,大手猛地擒住她的下颚。
他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威胁道,“你是自已喝,还是要孤帮你。”
苏眠感觉自已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即便已经有了预料,知道此行必定凶险异常。
可听到这话,那尖锐的刺痛还是从心底蔓延开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直愣愣地看着楚君祁,眼中满是绝望与哀求,可回应她的只有那如寒霜般的目光。
许久,她像是放弃了挣扎,缓缓伸出手接过那药,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唔……”
深吸一口气,仰头将药灌了下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在那轻纱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随着手的松开,白玉瓷瓶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就像他们之间破碎的信任。
药效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发作,熟悉得让苏眠绝望的燥热感从下腹疯狂涌上。
她贝齿紧咬着下唇,几乎要渗出血来,原本苍白的脸色此时不自然地浮现出一抹绯红,像是在洁白雪地上盛开的红梅,娇艳却又透着几分凄楚。
感受到她身上那灼热的体温,楚君祁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满意,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笑意。
将她那柔弱无骨的身子顺势放倒在柔软的床榻上。
苏眠的眼神在药效的作用下逐渐迷离,像是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
一股如野兽般强烈的渴望如藤蔓般紧紧缠绕着她的大脑,吞噬着她的理智。
“唔……要……”
她眼中泪意潋滟,宛如一汪被风吹皱的湖水,波光粼粼。
那难耐的感觉驱使着她,忍不住伸出纤细的手臂,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攀上男人的脖子。
然而,楚君祁却眉头一蹙,大手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动作干脆利落,将她那两只不安分的小手狠狠地压在头顶。
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少女的耳畔,像是恶魔的低语,蛊惑道:“知道孤是谁么?”
“……楚君祁。”
苏眠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那声音娇软无力。
她难受地扭动着身子,如同一尾在岸上挣扎的鱼,试图摆脱这股几乎要将她淹没的难耐欲火,那娇躯扭动间,轻纱也随之微微晃动。
一双美眸紧盯着男人,微微喘息着,“我要……”
楚君祁眸色幽深,呼吸渐沉,“乖乖回答孤的问题,孤就给你。”
“你消失的两天,去了哪里?”
“……”
苏眠怔住,还来不及回应,一股钻心的疼痛便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眉心紧蹙,脑海中恢复了片刻清明,离王的话回荡在耳边。
“皇兄必然会问你有关离王府以及萧老侯爷的事,你在意识模糊下,的确很难控制自已。”
听到楚墨离的话,苏眠忍不住开口,“那怎么办?楚君祁那厮最擅长用药,审讯手段千奇百怪。”
楚墨离掏出一个小盒子,一只胖乎乎的小肉虫在里面扭动。
他解释道,“这是一种蛊虫,名为离心蛊,它若是感知到你有背离自已意愿的时刻,便会让你感受到噬心之痛,以此,皇兄就是用再多药都对你无效了。”
……
意识如轻烟般慢慢回拢,苏眠的眼神逐渐清明,她不自主地咬住了下唇,贝齿深深嵌入那柔软的唇瓣,似是要用这样的疼痛让自已保持清醒,生怕多说一个字。
见她不说话,楚君祁狭长的眼眸泛起一丝狐疑。
那目光犹如实质般在苏眠身上来回扫视,似要将她看穿。
“告诉孤,你见了谁?”
“……”
“说话!”他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苏眠忍不住哭出声,“没有谁,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