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亨特的血,米丽精神许多,看着亨特懊恼离去的背影,她静静地思考着。
亨特和她的身份对换后,他成了高高在上的伯爵,而她被关押在地牢任人宰割,亨特对她的恨意肯定没之前那么强了,所以米丽改变了策略,想让亨特对她心软,最好能放她出去。等她出去,再想办法加深和亨特的灵魂联系。
不过依靠亨特放她出去这希望十分渺茫。
明天她会被吸血鬼猎人拉到广场当众审判,置于烈日之下,活生生被阳光烧死。
目前无法逃离地牢,只能明天找机会了。
困意来袭,米丽靠坐在墙角,陷入了沉睡……
夜,一片死寂。
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风,米丽冷得打了个哆嗦,瞬间醒来。
眼前放大的一张脸吓了她一跳。
“我的孩子,你想复仇吗?”范泽西蹲下身,血红色的眸狡黠地看向她,他身后,牢房的铁栏杆大咧咧地敞开,整个地牢听不见任何响声,非比寻常的安静。
米丽点点头。
……
自从亨特知道范派尔伯爵是女人以后,不知为何他便常常梦到她。
他的妻子伊莲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情谊,两人即使躺在一张床上,也像陌生的两个人。只有儿子伯德在的时候,两人才像正常的夫妻。
他对伊莲仍旧怀抱着恋慕之心,不管她有什么要求,他都尽量满足她,而且从来不会强迫她。也许正因为如此,两人的距离才一直停留在“朋友”的阶段。
亨特有时会看到伊莲拿着吊坠出神地看,那是一个椭圆形的金色吊坠,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吊坠可以打开,里面是范派尔的画像。
伊莲还爱着范派尔。
该死的吸血鬼。
他与范派尔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又浮现在脑中。
伊莲还不知道范派尔是女人。应该说,除了他自已,似乎其他人都不知道范派尔是男人。
亨特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伊莲。
直到有一天,亨特看着玛丽太太抱着伯德哄他玩,亨特突然想到,就算所有人都以为范派尔是男人,但只有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那就是玛丽太太。
作为范派尔的“母亲”,她不可能不知道范派尔的真实性别。
或者说,只有在玛丽太太的掩护下,范派尔的真实性别才能隐藏那么多年。
那么玛丽太太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亨特作为一个刚被冠以伯爵,不管去哪儿瑟尔都要跟着,任何事就算他首肯了最终也要玛丽太太点头,手上没有任何实权的“吉祥物”,他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决定对伊莲隐藏这个秘密。
同时,亨特莫名地觉得范派尔有些可怜。
玛丽太太的人、吸血鬼猎人工会还在坚持不懈地抓捕范派尔和她的初拥者。
听说她的初拥者名为范泽西,是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初代吸血鬼。
亨特希望范派尔不要被抓到,内心深处他又想再见她一面,也许这样他就能解决总是梦到地牢那一晚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