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浑身无力,梁昭身子直接就是一歪……
刘廷玉急忙也钻进了马车里,将人扶住了。
梁昭此刻无比希望自已能有一枚“恢复丹”,这样她就能瞬间变得精神和有力气了。
只是这段时间,系统都不给力。
最近这些天她什么也没抽到,每天抽到的都是“空”奖。
现在她倒还有之前抽了没用的一堆疗伤丹。
不过疗伤丹也都是一次性的,用完一枚就少一枚。
也就只有保命屏障,是可以被循环利用的。
刘廷玉刚在马车上坐下,就赶紧催着车夫快些。
马车一路风驰电掣,不多时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馆。
刘廷玉将梁昭抱了进去。
梁昭躺在病榻上,大夫坐她旁边给她把脉。
梁昭对刘廷玉说道:“我想吃桂花糕,布兄能否为我买些来?”
这或许是梁昭的遗愿,刘廷玉怎么可能不依?
“我这就是吩咐人买了来!”刘廷玉立即出去找车夫去了。
刘廷玉一走,梁昭就抽回手腕,对大夫快速说道:
“大夫,我旁的无碍,只是感觉身子疲累,劳您开几副补气血的药给我。若是待会儿刚刚那人回来问起,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会知会他的。稍后会多付你些诊金。”
“好。”
等刘廷玉进来的时候,大夫正在药柜前抓药。
刘廷玉看一眼病榻上的梁昭,快步走至大夫身边问道:“大夫,如何了?我兄弟体内的毒,你可能解?”
闻言,大夫手拿杆秤定在当场,他疑惑地重复道:“毒?”
梁昭这时急忙喊道:“布兄,布兄。”
刘廷玉忙走到了她身边。
他弯下腰来,俯视着她,急切地问道:“昭弟,可是有哪里不适?”
话出口后,刘廷玉才觉得自已这话说的太多余。如今他的昭弟生命垂危,又是因着中毒的缘故,只怕是身上就没舒服的地方。
刘廷玉紧接着又说道:“桂花糕我已命人去买了。昭弟可还有别的什么心愿?”
真要是救不活,至少他能帮她完成最后的愿望。
刘廷玉絮絮叨叨这么多话,梁昭听着却一点儿也不觉得不耐烦,反而十分感动。不管刘廷玉与程修等人被抓一事有没有关,但他对她的关心,总归不是假的。
他没有对她虚情假意的必要,尤其此刻,他还以为她是将死之人。
梁昭想:看来刘廷玉,真的是很喜欢原主的这具身体。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总归不能是无缘无故的。
如果刘廷玉对她的好,只单单是因为最初她把他从树上救了下来。梁昭觉得,不怎么能说得通。
不知道原主是不是断袖,只是她现在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到底是不能回应刘廷玉的这份感情了。
梁昭好不容易才找到说话的机会。她道:“布兄不必担心,我已无碍了。”
梁昭瞎编道:“方才大夫给我扎了几针,我感觉好多了。等再吃了大夫给开的药,就能全好了。”
“真的?”欣喜来的太突然,刘廷玉有些难以置信。
刘廷玉直起身子,向大夫确认道:“大夫,我这兄弟真的没事了?”
刚刚梁昭说的那些话,大夫都听见了。
他哪有给她施针?都是她乱说的。
不过拿钱办事,她怎么说,他便怎么配合吧。
因此大夫五指并拢,指了下梁昭,点点头,对刘廷玉说道:“确如这位公子所言。”
闻言,刘廷玉脸上的愁云顿时就消散了大半。
他高兴地看着梁昭说道:“太好了!”
他的昭弟不必死了!
……
青楼。
“二爷您来了!里面有请!”老鸨在门前热情地将刘廷玉迎了进去。
隔着段距离,梁昭藏在一个卖糖葫芦的人身后,没有继续跟上前。
刘廷玉既然是这青楼的东家,里面肯定少不了他的耳目。她曾经跟着刘廷玉一起进去过,那些人中难免有记得她的,万一那些人再把她进到青楼的事告知给刘廷玉,那便不妙了。
梁昭亏损的身体,现在已经养好了,重新恢复了活力,因此,她又继续跟踪起了刘廷玉。
今日就偷偷跟着刘廷玉来到了这儿。
梁昭买了串糖葫芦,边吃边等刘廷玉出来。
此时另一边,青楼一间雅间内。
刘廷玉落座没多久,老鸨将一名女子带了进来。
老鸨笑着道:“就是她。近十年我就没见过比她长得还俊的!二爷您瞧瞧,可还满意?”
刘廷玉视线在女子身上打量了下,点下头。
“就她吧。”
……
几日后,一片密林中。
刘良骑在马上,拉开弓箭,“嗖嗖”朝响动处射去。
射完,刘良胸有成竹对身旁同行的下人道:“去看看,可有猎到什么。”
“是。”
在刘良看不见的地方,这下人摇了摇头。
他们这位三少爷,弓箭使的实在不怎么样,平时连靶子都射不中,更何况是打猎射活物?
不过,此番刘良来打猎,若真什么也猎不到,他们这些下人必定要成为他的出气筒。
因此,为了避免遭殃,下人们就合起伙来弄虚作假。
这下人过去的时候,早有帮手沿途丢下插着箭的野兔、鹿、獐子等,他只需拾起来,拿着这些向刘良交差,便能避免刘良拿他们撒气了。
刘良见到下人拿回来的许多猎物,心情舒畅,十分自得。
下人们准备的猎物有限,已经都拿出来了。
于是就有下人说道:“少爷,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吧?”
刘良也算尽兴了,因此点头道:“回太守府。”
刘良骑马在前,后面几个下人拿着猎物骑马在他身旁和身后。
没一会儿,刘良见到前方不远处正有一人坐在路边,听声音,是在哭泣。
刘良顿觉扫兴。“何人哭哭啼啼?败坏了本少爷的好心情!”
他身旁下人道:“小的这就前去将人赶走!”
说罢,这下人扬起马鞭,先一步去到了路边那人跟前。
刘良也没停下,只是比前头先行的下人慢一些到达哭泣的这人跟前。
下人还在赶人离开,只是这人却不肯走。
刘良看清这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