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丹药再进入玉俑等待时机到来,从外打开,里面的人便会苏醒,并且获得长生
司藤摩挲着腕间的珠串
整个计划最关键的一环便是打开玉俑的人,这个人必须得活着进入这里,不会危害到她,并且对这个秘密守口如瓶
耳畔传来由远及近传来平稳的脚步声,摩挲珠串的手指微微一滞,清冷的眸子不由微抬
“西王母的长生之法是服下丹药进入陨玉等待合适的时间会有人将她唤醒,而这个唤醒她的人选便是张家人”
白瑛与一女子一前一后相继出现
说话的正是那女子,看起来双十年华,面似桃李,一双秀眉似蹙非蹙带着几分愁绪,带着几分勉强的笑意
想来是听到了她同陈雯锦的对话
那女子穿着与她们大不相同,仿佛从画卷中走出的古人
“许久未见,你都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你”
温柔细腻的嗓音中透露出几分幽怨,仿佛是在质问许久未见的情人
司藤狐疑的睨了眼白瑛,只当对方又在抽风
“我送你的小礼物还喜欢吗 ”白瑛咯咯直笑,一想到司藤被一群怪物追着跑,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司藤淡淡的噢了声,慢条斯理道,“你的礼物我收到了,按理我该回份厚礼”
白瑛眼尾上挑,纤细的手指绕上发丝,尽显妩媚多情,“好啊,我等着”
“她们是...”雯锦不认得这两人,从举止上看,一个张扬,一个内敛
司藤微微侧头对雯锦道“你只管去做你的事,我这里不必操心”
陈雯锦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她并不放心留司藤一人,然而对上司藤不容置喙的神情,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司藤那双眼睛有一种令人信服的魅力,使人不会轻易忤逆
雯锦出了陨玉中心并未走远,仅有一壁之隔
那两人看起来并非善茬,尤其是穿旗袍带斗篷的女人,表面看起来笑盈盈的,实则眼神冰冷的像条毒蛇,陈雯锦在心底不由打了个寒颤
白瑛收回落在陈雯锦背影上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司藤,略微凌乱的头发、衣袖沾染泥泞,嘴角挂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一步一步靠近司藤,“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司藤不慎在意,她现在的模样虽不比往日精致,倒也谈不上狼狈,“托你的福”
当年青城山下,她因穿着碰了壁,那时便知人这种生物大多眼浅,都爱以貌取人,喜欢从穿着上判断一个人的实力,说劳什子的先敬罗衣后敬人,你若穿的寒酸,他们欺你辱你,肆意作践你,百般嘲弄,毫不心软
打那之后,司藤极为在意,华服加身,头点珠翠,端起架子,为的便是能在人前挺直了腰板,让人不敢随意轻视小觑
白瑛咯咯大笑起来,抚了抚盘好的发髻,“人言道,言语压君子·,衣冠镇小人,身上无衣被人欺,肚里无识无人知,先敬罗衣后敬人,先敬皮囊后敬魂”
相较之下,白瑛淡妆浅抹,身上的旗袍没有一丝褶子,顾盼生姿
司藤未施粉黛,一件风衣穿出随性恣意,
抬手抚上那株白藤,“那些年孤身漂泊,无权无势,尚无根基立世,只好装扮的光鲜亮丽些,好压人一头,不叫旁人小瞧了去,如今不同了”
她有自已的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一切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往预计的方向发展
“如今你倒是发达了”
“怎么?在这世道上混不下去,这是让我收留你?”司藤觉得白瑛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曾经眼底藏着化不开的阴郁偏执,退却了不少
有时候司藤也在想,白瑛究竟是爱邵言宽,还是心中偏执的占有欲作祟,于她们而言,邵言宽也曾是她们最灰暗的时刻,点亮一抹色彩的存在
久处黑暗的人见到光亮,怎会不心动,任谁都想牢牢攥紧
可惜的是,在时代的渲染下,意气风发,也曾立下凌云壮志的年轻人违背初心
白瑛哼笑出声,“你愿意收留,我还不乐意呢”她不需要司藤的施舍,凭她自已也能活得很好
“那根藤有什么好看的,既普通,又年老的”白藤似乎能听懂白瑛的话,幽绿的枝条瞬间没了精神
司藤不言,只将掌心紧贴藤身,绿光注入藤身的那一刻,整株白藤迸发新的生机,剧烈抖动着藤身,似乎在雀跃,蓦地,半阖的眸子霎时睁开,没了司藤注入的妖力白藤逐渐平静,恢复成起初焉巴的模样
妖力注入藤身的瞬间,一股特殊的力量反馈进司藤身体里,温和的游走在经脉中,温养着遗留下的暗伤,最让司藤诧异的是,片刻内涌入脑海的画面
白瑛并不意外,似笑非笑的道,“我一直认为我们妖怪都是天生地养的,没想到也有母亲”
“那些离奇的画面,看起来十分荒诞”
司藤只将额头贴近藤身,阖眸仔细聆听...
零碎的画面像是拼图般一点点被拼凑起来,形成一幅幅画面,那是常人无法窥探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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