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渊城,富商钱老板的府邸向来是众人艳羡的所在,朱红的大门,雕梁画栋的房檐,处处彰显着富贵与奢华。然而,这个看似固若金汤的宅邸,却在那个看似平常的清晨,被打破了往日的宁静,陷入了一片诡谲的氛围之中。
天还只是蒙蒙亮,早起的家仆们揉着惺忪的睡眼,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负责清扫庭院的李伯,像往常一样,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朝着存放古画的那间屋子走去。刚走到门口,一股凉飕飕的风猛地灌了出来,吹得他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手臂。他下意识地搓了搓胳膊,嘴里嘟囔着:“今儿这风,咋透着股子邪性呢。”
推开门,屋内光线昏暗,李伯正准备去开窗,目光却突然被墙上那片空白给钉住了。那原本挂着钱老板最珍视的古画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好似一张被岁月啃噬掉了笑容的脸,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落寞。李伯瞪大了眼睛,心跳陡然加快,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坏了,坏了呀!”李伯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颤抖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他慌乱地四处张望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地上那些奇怪的符号,它们歪歪扭扭地排列着,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怪物,在昏暗中散发着诡异的气息。那线条粗细不一,有的深深嵌入地面,仿佛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刻画而成,有的又浅浅淡淡,好似作画之人在犹豫着什么,可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神秘劲儿,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在屋子的另一侧角落,一名家仆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身体蜷缩着,双手死死地捂着胸口,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和恐惧而扭曲变形,双眼圆睁,那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黯淡无光,却又好似凝固着临死前看到的那可怕一幕,让人看上一眼,便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儿。鲜血在他身下蔓延开来,形成了一滩暗红色的“湖泊”,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那味道就像一根根尖锐的针,直直地往人鼻腔里钻,令人作呕。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赵捕头的耳中。赵捕头彼时正在衙门里喝着早茶,听闻此事,手猛地一抖,茶杯差点掉落,滚烫的茶水溅到手上,他却浑然不觉。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怦怦怦”地跳个不停,暗自叫苦:“这钱老板的案子,怕是要在临渊城掀起轩然大波啊,一个弄不好,我这乌纱帽可就悬了。”他赶忙放下茶杯,一边吆喝着身边的衙役,一边火急火燎地往钱府赶去。
到了钱府,赵捕头额头上已满是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衫。他顾不上擦拭,径直朝着案发的屋子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又急又重,好似要把那地面都踏出个窟窿来。一进屋,那刺鼻的血腥味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胃里一阵翻腾。但他还是强忍着不适,目光快速地扫过屋内的一切,当看到地上的奇怪符号和那具尸体时,脸色越发阴沉,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赵捕头深知这案子棘手,寻常手段怕是难以破解,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个对江湖历史和门派典故如数家珍的凌峰。“也只有他,或许能从这乱麻般的线索里看出些门道了。”赵捕头喃喃自语道,立刻吩咐身边的衙役:“快去把凌峰给我请来,就说有要事相商,一刻也耽搁不得!”
凌峰此时正在自家的书房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满屋子的书卷上,尘埃在空气中飞舞,静谧而祥和。听闻衙役的传讯,他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心里想着:“这等神秘莫测的案子,倒正合我意,说不定能让我在江湖奇案的探究上再添一笔呢。”他赶忙起身,随手拿了件外衣披上,便跟着衙役匆匆往钱府赶去。
一踏入那间屋子,凌峰就感觉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的异世界。那股陈旧又带着血腥的气息直往他鼻子里钻,让他忍不住微微屏住呼吸。他的目光瞬间被地上那些奇怪的符号吸引住了,眼神中满是探究与好奇,仿佛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再也挪不开分毫。他缓缓蹲下身子,手指轻轻触碰着那些符号,指尖传来的触感粗糙而冰冷,却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这些符号,绝非寻常之物啊。”凌峰在心里暗自思忖着,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各种江湖门派的印记、典故不断闪过。“瞧这形状,这走势,倒像是失传已久的某个古老江湖门派的标记,可这门派早已在江湖的长河中销声匿迹多年,怎会突然在此处现身呢?”他的手指沿着符号的线条慢慢移动,时而轻按,时而摩挲,仿佛想要通过指尖与这些符号对话,探寻它们背后隐藏的故事。
从那刻起,凌峰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对这些符号的钻研之中。他把自已关在书房里,桌上堆满了各种典籍书卷,烛光摇曳,映照着他那专注又略显疲惫的面容。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却依旧目光灼灼,手中的书页被他翻得飞快,发出“沙沙”的声响,好似窗外的风声都在为他的这份执着而伴奏。时而,他会停下来,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脑海中努力拼凑着那些零散的线索,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嘴里还不时地念叨着一些江湖门派的名字,整个人就像是陷入了一场与神秘力量的博弈之中,无法自拔。
而另一边,仵作林宇也在紧张地忙碌着。他面色凝重,眼神锐利得如同冬日里的寒芒,不放过尸体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他先是戴上了手套,然后小心翼翼地解开家仆的衣衫,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可手上的力度却又恰到好处,透着专业与谨慎。
当他的目光落在尸体上那些特殊的伤痕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犹如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波澜:“这伤痕甚是古怪啊,瞧这边缘,不像是寻常刀剑砍削所致,倒像是某种有着独特形状和锋利角度的兵器留下来的,而且这伤口的深浅和走向,似乎还遵循着某种特定的技法,莫不是江湖上那些隐秘门派的独门兵器?”
林宇凑近了些,鼻子几乎要贴到尸体的伤口上,那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尸体开始散发的腐臭味,一股脑地往他鼻腔里涌,让他胃里一阵痉挛,但他硬是强忍着,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睛瞪得更大,仔细观察着伤口的每一处细节。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那伤痕,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的心又往下沉了沉,那伤口的纹理仿佛在向他诉说着临死前的挣扎与痛苦,可到底是怎样的凶器,才能造成如此奇特的伤痕呢?
林宇直起身来,看向赵捕头,脸上满是严肃与凝重,缓缓开口道:“赵捕头,这尸体上的伤痕着实怪异,依我多年验尸的经验来看,定是某种独特兵器所为。我在这临渊城这么久,还从未见过这般奇特的伤痕样式,看来这案子背后牵扯的人和事,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啊。”
赵捕头听闻,重重地叹了口气,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脚步踩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他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忧虑,语气沉重地说:“唉,我又何尝不知这案子棘手呢。如今有了这新线索,咱们可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定要抽丝剥茧,把那幕后黑手给揪出来,绝不能让他在咱临渊城继续兴风作浪了。”
此刻,整个钱府就像一座被阴霾笼罩的孤岛,每个人都在这神秘莫测的案件中挣扎着,试图找到那能冲破黑暗的曙光。而那哑语般的古画之谜,依旧静静地隐匿在重重迷雾之后,等待着被揭开神秘面纱的那一刻,仿佛在嘲笑着众人的无力与迷茫,却又散发着让人欲罢不能的神秘魅力,牵引着众人一步步踏入那未知的谜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