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接过姜盼递过来的纸,随意的擦了擦脸。然后收起【心剑】,打算再抽几张纸去擦擦被他弄脏的厕所墙壁。
却见姜盼左手轻挥,一道微风拂过,之前还充斥着血迹的厕所,变得干净起来,就连虫鬼身上带的尸臭味,也一并清除掉了。随后,顾生察觉到一股力量作用在自已身上,不是姜月白所使用的那种道气,也不是顾生最熟悉的鬼气。明白这是姜盼要给自已洗洗身子,顾生也就没抵抗,任由那股力量作为。
“你有这水平刚刚为什么还要我自已擦脸?”
听完顾生说的话,姜盼更是开心,已经不满足只是面带微笑了,直接放声大笑起来。
看着笑到捂着肚子弯下腰的姜盼,顾生说不好奇是假的,不过考虑到她化神境的修为,顾生就随他去了,这些大佬肯定多少有一点异于常人的癖好的。
过了一会,姜盼笑的差不多了,拉着旁边呆站着的顾生找了一排空位坐下。
这个时候的顾生还想在拯救一下自已。
“姜同学,你真的不相信刚刚我杀死的是一只罪大恶极的虫妖?虽然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上存不存在妖怪,但是我敢肯定,那绝对不是一只鬼。”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妖怪,但是你别想骗得了我。从你俩刚开始动手的时候我就闻到了,那就是一只鬼。你的气味我也闻到了,你身上也有鬼。”
顾生狡辩道:”我驾驭了一只厉鬼,姜学姐是知道的。但是鬼是没法被杀死的啊。那只被我砍成大酱的虫子怎么可能是一只鬼?”
“所以你要藏好了,不要被他们发现。”
顾生闻言瞳孔微缩,搞不明白姜盼对自已说这些是要干什么?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姜盼打断了。
“你是个异类,所以你要隐藏自已。”
沉默了几秒,顾生盯着姜盼那双淡淡的琥珀色眼睛说道:“现在世界上那么多的厉鬼,只有我能杀死他们,你为什么要替我隐瞒?”
“你能杀厉鬼你就必须去杀吗?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
两人先后回到自已的座位上,顾生身上的血迹已经被姜盼用不知名的办法清洗掉了,所以看起来他和走之前没什么变化,只是上厕所的时间用的多一点了。
姜月白才不会注意到这些,顾生哪里有手机有意思,她依旧在自已的座位上抱着手机傻乐。
坐下来的顾生打断了她,“学姐,这辆火车上有鬼。”
姜月白突然顿住,转头看向顾生,顺便把手机中的视频暂停。“什么鬼?解决了吗?”
“一个虫子样子的鬼,藏在厕所里,战斗力不强但是很滑溜,一不留神叫它从坑里面跑掉了。”
顾生当然不会说自已直接将那只鬼砍杀了,这会暴露自已能彻底杀死鬼,只能骗姜月白说厕所里面那只鬼跑掉了。不过每次鬼都从自已手里跑掉的话实在是太可疑了,下次他决定关押一只鬼。
“你受伤了吗,火车上的人伤亡如何?”
姜月白关心了一下顾生,然后关注起这只鬼到底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我没受伤,伤亡也应该不是很大。”
顾生想到了那几个依旧锁着的厕所门。估计是那只虫子鬼吃完人后,就从火车底下爬到下一个车厢。在顾生那个厕所吃完人后,感觉到门口有人在等着,所以它就把门锁打开了。这种一次只能吃一个人的鬼物,估计也就算个D级鬼。评级不代表实力,只是它造成的伤害太小了。火车开到终点站,估计也就能吃十多个人。所人十多个人的死亡在现在这个和平的社会也算是个大新闻,但童其他厉鬼所造成的各种伤害,也显得不那么令人痛心了。
闻言姜月白脸色凝重的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后向着火车头的方向走去。
“需要我们跟着吗?”姜盼问道。
“不必,最麻烦的厉鬼已经解决了。我现在要和乘务商量一下怎么把影响变小。”
对于姜月白这种负责一个城市的队长来说,每次厉鬼出现带来的麻烦都不止厉鬼本身。因为要避免造成恐慌,所以要避免让民众知道厉鬼的存在,或许在以后会逐渐的放开一些厉鬼的消息,但是绝对不是现在。所以现在姜月白要和车长商量一下,该怎么向死去的人的家属解释,上个厕所的时间你的亲人就不在了。
看着姜月白远去的背影,姜盼不由得赞叹道:“师姐真是越来越可靠了。”
顾生看着远处姜月白的身影,顾生不由得评价道:“虽然你叫她师姐,但是看起来是你比较成熟一些,感觉从面向上看就是你照顾她许多吧。”
一句话概括一下,姜月白此时更像是一个大一的愚蠢女大,而姜盼像大四的老油条。
“没有哦。师姐和我同岁,而且我拜师的这四年来,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我。”
“四年?”
顾生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个时间节点,怎么又是四年前,他刚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年。
厉鬼是四年前出现的,灵气是四年前复苏的,姜盼是四年前拜师的,都是四年。
“四年前你就开始跟你们两个的师傅一起修行了呗。所以你的天赋看起来真不错啊。”
随后他又转身打了旁边看热闹的张道决一拳,随后说道:“看看人家,在看看和姜月白两个人。同样都是灵气复苏的时候开始修行,大家还都是同龄人,人家都炼神了,姜月白还在练气。尤其是你,你还苦哈哈的当个战五渣的练精。”
张道决怒了,还了顾生一拳,但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反驳,只能狡辩道:“人家肯定是从小就开始修行,只是那个时候天地间没有灵气,现在有了灵气当然日行千里。”
“没有哦,我拜师后才开始跟着师姐修行。”
听闻此言,张道巨额便涨红了脸,额上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辅助能力也是能力……辅助!……读书人的战力,能叫战五渣吗?”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什么“者乎”之类的话,引得顾生和姜盼都哄笑起来;车厢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慢慢,姜盼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成了苦笑,摇了摇头,随后略带羡慕的眼神看着张道决,“不过,还是比不过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