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七,晨曦未至。
千鸶在床上朦朦胧胧地醒来,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她的胸前,缓缓睁开眼一看。
原来是齐穹的一条胳膊。
千鸶还发现自已已被挤压到墙边,齐穹正紧紧地抱着自已。
他的一条胳膊从自已脖子下面穿过,抱住了自已的肩膀,另一条胳膊从自已睡衣的交领处伸进,一直摸到自已胸脯上。
他的脸庞紧紧贴在自已脑袋上,正闭着眼睡得香甜。
“夫君……”千鸶微微喊了齐穹一声,齐穹并没有回应,只是动了动,脸庞往她脑袋上贴得更紧了。
“夫君?”千鸶又喊了一声,她以为齐穹已经醒了,又羞又喜地娇嗲道:“夫,夫,夫君~你,你还要,抱奴家,到什么时候啊?”
齐穹还是没有回应,但那只手不安分地动了动,在千鸶睡衣里胡乱捣鼓。
“么~夫君真是的~”千鸶非常无奈,夫君一直这样,自已很难再入睡,但天色还早,又不舍得叫醒夫君,只好就这样一直待到天亮。
卯时六刻,仨妮子都已起床,三人来到了澡房洗漱。
“哈哈呼~”
千鸶一直在哈欠,一脸蒙眬。
双儿见千鸶状态不好,便问起:“姐姐,昨晚没睡好么?”
“哈呼~”千鸶边打着哈欠边说道:“昨晚夫君一直搂着奴家,搞得奴家一早便醒了,醒了之后就再也没睡回去。”
双儿边挤牙膏边笑道:“不会吧,双儿觉得被夫君搂着小肚子睡还挺舒服的吶。”
“可是……”千鸶特意放低了声调,悄悄靠近双儿耳边说:“可是夫君一直把手伸进奴家衣服里面乱摸,而且下面还一直顶住奴家……”她说到这就不敢往下说下去了。
“咦?”
一直都在一旁的公孙芸,也听到了她俩的悄悄话,她的脸蛋瞬间就羞红了。
她还没和齐穹同床共枕过,因此她每个早晨都十分在意,夫君昨晚发生过的事。
“哈?夫君是不是生病了?”双儿突然语出惊人。
千鸶被惊了一跳:“啊?那怎么办?要不要请郑郎中来为夫君看看?”
俩憨妞根本不懂任何人事,都在傻乎乎地瞎猜。
双儿越想越不安地说:“不行,待会就去请郑郎中过来!”
“嗯嗯,赶紧洗漱完就出发!”千鸶也非常着紧地说道。
“姐妹放心,依奴家看来,夫君应该没甚大碍。”公孙芸听了她俩的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想:“二位大姐,夫君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会成为全天下人的笑话呐。”
“是吗?那夫君这是怎么啦?”双儿向公孙芸疑惑地问道。
公孙芸羞红着脸,故作镇定道:“总之不是病,姐妹不必请郑郎中过来。”
双儿和千鸶见公孙芸如此确定,才肯放下心来,两人洗漱完后就一起出门去了。
双儿和千鸶出门后,公孙芸默默来到正厅坐下,她一直在胡乱想着夫君的事。
“夫君欲望旺盛,奴家是不是也应该给夫君呢?”
她想着想着,脸蛋渐渐通红,呼吸也急促了不少,小心脏“噗通噗通”加速跳动,快的有点难受,只好用小手轻轻按在心口上。
齐穹这时已从二楼下来,来到了澡房,他先洗了一把脸,让自已冷静冷静。
“齐穹啊,齐穹啊,你为什么会这样?真是糊涂了!会不会令到千鸶不高兴呢?等会得好好道歉才行。”
他能隐隐约约回想起昨晚的事,他以为会惹千鸶不高兴,便自责起来。
“是不是看了芸儿的身体,才变成这样?不行,最近要控制一下欲望才行。”
他看向挂在墙上的镜子,妄想游思了一番。
齐穹洗漱完后,来到正厅,看见公孙芸一直抱着抱枕在发呆。
“芸儿,千鸶呢?”齐穹来到公孙芸身边坐下。
其实公孙芸刚才一直在呆想男女之事,齐穹突然坐到身边,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慌乱感,闪烁其词道:“姐,姐,姐姐去了集市……”
她慌慌张张,脸蛋红红,又有点神不守舍,导致齐穹以为她生病了。
“芸儿,你不舒服吗?”齐穹伸手去抚摸公孙芸的额头。
“呀!”
公孙芸娇嗲一声。
随后她娇羞地低下头:“奴家没有不舒服……”
齐穹站起身微微笑道:“没不舒服就好。芸儿吃早饭没有?待会夫君要出去一趟,顺路叫刘嫂送早饭过来吧。”
他说完就要往门口走出两步。
“夫,夫,夫君……”公孙芸一把拉住齐穹的手臂。
齐穹回头看看她,发现她一直低着头,扭扭捏捏,便蹲下身察看她的状况。
“芸儿,还有什么事吗?”齐穹温柔地关心道。
她抬起头,两腮嫣红,双目汪汪,娇娇嘀咕道:“夫君陪奴家上楼吧……”
啊?公孙丫头你想干嘛?我刚刚还想着控制欲望呢?不要整这出好哦!
齐穹想了想,决定还是暂时回避她一下,借口说道:“夫君还有急事,等今晚回来再说吧。”
他说完就快步往门口走去。
“夫君……”
公孙芸想要挽留他,但他已快步走出门外,屋里顿时就只剩下公孙芸一人。
昨日徐四与安发已被送至县衙,安发将整件事都招供了出来。
原来,安家之前偷来的蚕种,结出来的蚕茧个头不大,就怀疑是桑叶不合蚕虫的胃口,就想着再从公孙家偷来桑树苗,直到被齐穹捉住,算是没有偷成。
最后,蔡隆也不好得罪安家,只是象征性地打了安发三十棍,之后就将其放了。
而徐四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被打三十棍后,还被收入了大牢。
辰时一刻,双儿和千鸶来到了集市,郑灵愈早已在等候,她仨这两天都是在忙于一件事,那就是报亭和网亭对外出租的事项。
报亭和网亭由于都是新鲜产物,这个时代的人一时还不知道它的经济价值,导致了如今还有四成版块没有招标成功。
仨妮子前两天派人四处张贴了,报亭和网亭优惠出租的广告,这两天就有不少文学之士前来一探究竟。
仨妮子特意来到集市,就是为了能亲自向前来考察的人,介绍报亭和网亭的运作,以及经济价值。
与此同时,齐穹也来到了集市,他一路上,一时哼着小曲,一时吹着口哨,看起来很是欢愉。
公孙芸也没有在家待着,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她的夫君今日肯定有问题,于是她一路偷偷跟踪,也来到了集市。
公孙芸见他行踪十分可疑,心里嘀咕道:“夫君方才明明也不见得此般开心,现在他到底要去做甚?真是可疑。”
齐穹的行踪的确是挺可疑的,他一来到集市的街口,就背着手吹着口哨,警惕地左顾右盼一番,之后鬼鬼祟祟地走进了街口第一间店铺,装模作样地看看货架上的货物。
然后什么也没买,空手走出来,最后径直朝着大门楼走去。
公孙芸躲在转角处偷偷观察着他,见他向安家粮店方向走去,心里泛起了慌:“夫君这是要去妖女那里么?果然有问题!”
于是她也快步跟上。
但是,由于街上的行人太多,齐穹又走的快,尽管公孙芸也快步赶上,在躲避几个迎面走来的路人后,最终还是跟丢了。
“气死奴家了!臭夫君肯定去了安家粮店!”
公孙芸在跟丢齐穹后,站在原地生闷气。
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不时就有挑夫挑着货物走来,还不时有小贩背着货篓走去。
公孙芸蹲在街边,鼓囊着脸蛋,嘟起小嘴,在等待着齐穹从粮店出来。
但是等啊等,一刻多过去了,还不见齐穹出来。
“岂有此理!”公孙芸气鼓鼓站起身,“得去妖女那里将夫君拽出来才行!”
于是乎,她大步向安家粮店走去。
“夫君~”公孙芸来到安家粮店门口,先是探出半个脑袋,向店里小声喊了一声。
其实她已经没了底气,此刻最怕见到妖女在自已面前耀武扬威。
“哦?这不是公孙三娘子么?是甚风把你刮来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安雅扇着香扇,骚首弄姿地从店内走出。
“安娘子,你为甚每日都在,阴魂不散似的!”
公孙芸见自已已被发现,也不再躲藏了,直接站出来,双手交叉抱臂,样子装作强势一些,至少气势暂时还不能输。
“这里可是我家店铺吔,应该是奴家问公孙三娘子才对,你为甚会在此?”
安雅也双手交叉抱臂,把脑袋昂得高高的,气势上反压了公孙芸一头。
公孙芸见安雅盛气凌人,自已气势上已经一败涂地,便拉下脸说道:“我家夫君呢?奴家知道他肯定躲在这里,快点把他交出来!”
安雅听后,邪魅一笑:“嘿嘿,三娘子,你连你家夫君也管不住?奴家劝你还是回家,另选一户好人家嫁了算了吧,至少还能做一个大夫人。”
其实她今早也没见过齐穹的影子。
公孙芸已经气得直想哭:“奴家嫁谁与你何干?我家夫君人呢?”
安雅看出了公孙芸的底气已经不足,继续挑衅道:“你家夫君奴家可没见过,但齐员外奴家还是见过的。他刚刚才来找过奴家,他还说不喜欢姓公孙的女子,反而觉得奴家颇有魅力,要迎娶奴家为三娘子。怕且公孙姓的女子,不会就是说你吧,嘿嘿嘿~”
“你胡说!我家夫君才不会嫌弃奴家!”公孙芸气得面红耳赤,不顾形象地大骂道。
安雅用香扇遮住嘴巴,嘿嘿笑道:“嘿嘿嘿,奴家如今看来,公孙三娘子活像个泼妇,怪不得齐员外会不喜欢你。”
“嗷~”公孙芸此刻已经气的说不上话,她只能愤怒地直勾勾盯住安雅。
安雅走近公孙芸身边,眉目间都带着挑衅:“嘿嘿,忘记跟你说了,齐员外说过,他喜欢奴家的穿着品味,不喜欢某人每天都穿得像个老妇似的。”
公孙芸自从来了白鹭洲,穿着一直很朴素。
头上没有戴金钗,只绑着头绳,由于经常要干活,身上也没有穿丝绸,更没有披帔帛。
安雅就是见她穿着朴素,便拿穿着方面来下手,想要击溃她的自尊心。
安雅接着挑衅道:“齐员外还说,要送奴家一支名牌口脂,让奴家每天都涂上口脂来与他亲密。”
她说着伸出手指,抹向公孙芸的红唇,抹掉了一些口脂:“公孙三娘子涂的口脂真是漂亮,不知奴家涂了齐员外送的口脂,会不会也如此漂亮?”
公孙芸一再败阵,早已退无可退,最后就连心底的那句都骂出来了:“你就是西域妖女!专门勾引别人夫君!真是不知廉耻!”
安雅没有被她的一番话所气到,反而不急不躁地说道:“奴家是妖女?奴家看你才是妖女吧?你是狐妖再世,可是又没那个本事去勾引男人!”
话音一落,可以宣布公孙芸已正式完败。
她早已万念俱灰,缓缓转过身,犹如行尸走肉般向门外走去,任由安雅接下来如何挑衅,都没有一丝反应。
她觉得自已没有安雅那个魅力,是自已输了,而且输的一败涂地。
“怪不得夫君不喜欢奴家,呜呜呜~”
她综合脑海中与齐穹的点点滴滴,又结合刚才安雅说过的话,越发觉得夫君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自已,便失声痛哭起来。
齐穹这时吹着口哨,从安家粮店门口路过,安雅刚好见到他,立即出来茶里茶气地打招呼。
“齐员外!这般巧合啊?快进来,奴家的发钗歪了,还请员外为奴家插正。”
安雅挽住齐穹的手臂,要将他拽进店内。
齐穹正好赶时间,匆匆作揖说道:“见过安娘子!你店里不是有店员吗?叫他们便可,齐某还有事,先行告辞!”
齐穹匆匆作揖后,就加快脚步往白鹭洲方向走去。
“齐……”安雅还想拉着他多聊几句,但还没说上一句,他已走远。
安雅望着齐穹远去的背影,邪魅一笑:“齐穹,齐大英雄,奴家看你能跑多远,你迟早也是奴家的囊中之物,嘿嘿嘿~”
辰时三刻,公孙芸偷偷躲在笃江边哭泣,没人知道她来了这里,倘若她跳进江里,或许也不会有人知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蜷缩成一团,抱着双膝,脸蛋紧紧贴在膝盖上,哭的泪眼婆裟。
“夫君……呜呜呜~”公孙芸一直念着她最爱的人,“夫君……呜呜呜~以后奴家还能叫你夫君吗?齐公子……呜呜呜~”
她越想越偏,越偏哭的就越惨:“齐公子不要抛弃奴家……呜呜呜~”
齐穹这边,他拿着几个肉包子,匆匆赶回家,发现公孙芸不在家,家里只剩下齐小炭在院子里挖洞。
“惨了!惨了!忘记叫刘嫂送早饭过来了,公孙丫头去哪里了?会不会生我的气呢?”
齐穹满屋子翻找着公孙芸,嘴里一直在嘀咕着。
他找了两圈,还是没找着,于是去院子里问齐小炭:“小炭,三姨娘去哪里了?”
齐小炭白了他一眼,继续埋头挖洞。
“也是,一只狗哪能开口说话呢?”齐穹苦苦一笑。
待他准备出门时,齐小炭跑到他脚边,向着门外低吠两声:“汪,汪~”
齐穹蹲下身,摸摸齐小炭脑瓜子:“你的意思是三姨娘也出去了?我也知道,她不在家那当然是出去了,我想知道的是她去哪里了?”
齐小炭鄙视了齐穹一眼,然后用鼻子向集市方向指了两下。
齐穹被齐小炭人模人样的样子逗笑了:“哈哈哈,你真是有趣,三姨娘去了集市?谢谢小炭,我这就去找她。”
齐穹再摸了齐小炭脑瓜子两下,便走出院门。
“芸儿也去了集市?刚才我怎么没看见她?难道去了双儿那里?她应该也懂得自已买吃的吧!”齐穹一路心里默默嘀咕道。
当他走到白鹭洲大桥时,远远看见一个人影坐在远处的江边上,衣服的颜色极其像公孙芸今早穿的衣服的颜色。
齐穹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芸儿?她为什么会在那里?不行,得过去看看。”
他边想边迅速跑向那人影。
公孙芸还在哭泣,而且越哭越悲凉:“呜呜呜,呜呜呜~奴家还能嫁予你吗?齐公子~”
齐穹迅速跑来,发现真的是公孙芸,并且听见她哭喊着“齐公子”,便加快脚步跑到她的身边。
“芸儿,发生什么事啦?为什么会在这里哭啊?”齐穹立即上前安慰道。
齐穹迅速搂住公孙芸的香肩,将她搂入怀中:“不怕,不怕,有夫君在。”
“齐公子,请放开奴家!”
公孙芸突然大声呵斥着齐穹。
“芸儿?”齐穹瞬间呆若木鸡。
公孙芸继续大声斥道:“奴家可不是随便让你玩弄的人,奴家还要将清白留给未来夫君的,请你自重!”
齐穹被公孙芸突然其来的一出唬住了,他呆愣了许久。
公孙芸呵斥完后,又继续埋头痛哭着。
齐穹突感不对:“不对,娘子,我就是你的夫君啊~”
“呜呜呜~”公孙芸没再说什么,只是一味埋头痛哭。
齐穹见状,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她整个身体都搂入怀中:“娘子,不要吓夫君,慢慢告诉夫君发生了什么,好么?”
他脑海中浮现出各种不妙的事件,结合着公孙芸刚才说的“清白”,瞬间联想到最不妙的一件事。
他早已急的不行,他以为公孙芸被人夺了清白,生怕她会想不开,于是拼命哄道:“娘子,无论发生了什么,夫君都会一直爱着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
“夫君是爱你的人,夫君要你一生一世陪在夫君的身边。”
齐穹将公孙芸抱成一团,不让她再受到一点伤害。
“那夫君喜欢安家小女,还是喜欢奴家?”
公孙芸终于再次开口了,她抽着鼻子缓缓问道。
齐穹本来颤抖的身体,被她突然其来的问题给定住了。
“当然是娘子啊!还需要问吗?夫君与姓安的一点也不熟。”齐穹温柔说道。
公孙芸以为齐穹是哄骗自已,直接“齐公子”地称呼他:“齐公子莫要哄骗奴家了,就算齐公子不娶奴家,奴家也认了。”
齐穹被她的话搞蒙圈了:“什么啊?夫君对你的爱天地可鉴!”
他说着还竖起三根手指向天发誓。
公孙芸被齐穹这一举动哄得心花怒放,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真的?其实夫君就算是哄骗的,奴家也已满足。”
齐穹见她已经笑了,便安心了下来,抱住她继续哄道:“娘子笑了就好,夫君害怕你会想不开。”
公孙芸虽然不明白齐穹为什么会怕自已想不开,但她也没有深究,反而问起:“夫君喜欢奴家的穿着吗?”
齐穹立即回答:“喜欢,娘子穿什么夫君都喜欢,尤其是女仆装,回家再穿给夫君看,好吗?”
他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了微微笑容,他想尽力稳定公孙芸的情绪。
“那奴家的身子呢?”公孙芸继续嘟嘟小嘴问道。
齐穹以为她说的是清白,紧张地吞咽一口口水,回应道:“喜欢是喜欢,但是夫君不会介意的,只要是娘子就好。”
“介意?为甚要介意啊?”公孙芸懵懵懂懂地问道。
齐穹温柔地哄道:“只要是娘子就好,夫君不会介意是不是第一次的。”
公孙芸杏眼圆睁,惊讶一声:“诶?夫君在胡乱说甚啊?奴家还没有和夫君那个呢,怎会不是第一次吶?”
“呃……娘子不是丢了清白吗?”齐穹懵逼地问道。
他似乎已经知道自已是误会了。
公孙芸一听,紧张得快要再次哭出来:“诶?奴家甚时丢了身子?奴家可还是完璧之身耶!夫君可不能拿清白开玩笑!”
“啊?原来是误会吗?”齐穹这时才恍然大悟,“抱歉,抱歉,是夫君误会了!夫君以为娘子丢了身子,吓死夫君了!”
公孙芸挨在齐穹的胸膛上,娇嗲道:“夫君以为奴家丢了身子,才在这里哭?奴家是被那可恶的西域妖女气的,夫君以后不准与她来往!”
齐穹紧紧抱住她,连声答应道:“好,好,好,夫君以后不去就是了。”
公孙芸突然想起今早的事,半睁杏眼,嘟嘟小嘴道:“奴家还要问你,夫君今早是不是去妖女那里了?”
“没有啊?夫君去找勇哥儿,交代他出去县城采购烧碱和硫磺,”齐穹正经地说,“不过回来时被她撞见了,但是夫君很快就撇掉她了。”
“嗯?以后夫君不准与她讲话,远远见到她都要兜路走开!”公孙芸非常生气地说道。
“遵命,娘子大人!”齐穹作一个敬礼的手势,俏皮地答应道。
公孙芸被逗乐了:“噗呲~没一天正经的~”
之后,两人搂在一起,看着江水缓缓从面前流过。
“夫君,你真的喜欢奴家身子么?怎么今早又要避开奴家?”公孙芸又问起。
齐穹尴尬一笑:“其实夫君也是会害羞的,夫君只是害羞见到娘子的身体。”
“那妹妹和姐姐呢?夫君见了她们的身子不会害羞吗?”公孙芸继续嘟嘟小嘴问道。
齐穹没有说他还从来没见过她俩的身体,他只是敷衍道:“夜晚太黑,看不清。”
公孙芸想起千鸶比自已更丰满的身材,以为齐穹始终还是嫌弃自已,便又问道:“蓬莱的姑娘,是不是都像姐姐一样端庄得体?”
齐穹沉默不语。
公孙芸摸了摸戴在胸部的文胸,幽幽道:“就算奴家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成为蓬莱姑娘,因为奴家本来就不是。”
齐穹觉得她可能受了什么刺激,便开导道:“哈哈,芸儿只看到了千鸶好的一面,其实她也有很多缺点,例如煮饭难吃,又粗鲁,又刁蛮任性,不高兴时还会揍人,小时候又贪玩,又很贪吃呢!那又怎样,千鸶就是千鸶,芸儿就是芸儿!”
公孙芸听后,沉默一会才缓缓开口:“蓬莱的姑娘会让意中人看自已的身子吗?”
齐穹眯眼一笑,心想:“丫头今天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昨天不是还硬拉着我,要我看她的身体吗?怎么现在反而在意起这事来了?”
于是,他为了解开公孙芸的心结,撒了一个谎:“会,至少千鸶以前每天都在夫君面前换衣服。”
事实上,千鸶虽然嘴上是最开放,但她内心其实是最怕羞的,别说身体,贴身衣物被齐穹看见了,都会羞到原地爆炸。
公孙芸嫣然一笑:“原来是真的吗?怪不得姐姐说夫君一定会喜欢奴家的身子。”
原来是那臭妮子教她的吗?
齐穹苦笑一下。
随后贴到公孙芸耳边,温声哄道:“夫君很喜欢芸儿的身体,以后请芸儿再多多让夫君欣赏。”
公孙芸被哄得笑靥如花,她挨在齐穹胸膛,想要爬起身亲亲夫君的脸时,突然想起:“可是姐姐说夫君昨晚变得奇怪,是不是因为看了奴家的身子?”
齐穹尬笑着谎说道:“不是啊,不是芸儿的错,是夫君昨天喝了燥热的汤水而已。”
公孙芸娇滴滴道:“真的吗?”
“真的。”齐穹将她抱起来,放到大腿上,双手紧紧搂住她。
她羞红着脸蛋,贴在齐穹耳边酥酥麻麻地问道:“夫君和妹妹姐姐应该做过那个了吧?奴家也很想要夫君的疼爱……”
齐穹不知如何接话……
公孙芸见齐穹没有回答,便从他大腿上爬起身,转过身面向着他,重新坐回他两条大腿上,用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齐穹被她这个举动撩得着迷,痴痴地看着她的魅脸。
她那双妩媚的杏眼,羞红的脸蛋,性感的红唇,娇娆动人的表情,无一不让人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公孙芸同样也看着齐穹英俊帅气的脸庞着迷,她意乱中还保持着一丝理智,心想:“奴家要更勇敢些!奴家要捉住属于自已的幸福!”
公孙芸鼓起勇气, 主动出击,深情地吻在齐穹的嘴唇上,两人随即互相拥抱着对方,深深地相吻。
两人身边的时间仿佛停止了,远处的喧哗声渐渐淡去,野草不再随风摆动,江水也失去了流水的声音。
两人不知相吻了多久,直到身边的时间逐渐重新运转……
“快来看!大东家和三娘子在亲亲耶!”
一群小孩路过看见了两人在相吻,一个稍大一些的孩子头大声喊道。
“俺也来看!”
“俺也要看!”
其余小孩蜂拥而上,围着两人观摩学习。
一个站最前面的小孩,被后面的人推了一把,差点扑在齐穹身上,他连忙回头追着推他那人打,众小孩随即都嘻嘻哈哈地追逐打闹起来。
齐穹和公孙芸没有理会那些小孩,一直相吻到快要窒息,才肯松开对方的嘴唇……
片刻后,齐穹抱着公孙芸,欣赏着眼前的风景。
公孙芸挨着齐穹问道:“夫君是何时喜欢奴家的?”
齐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道:“芸儿又是什么时候喜欢夫君的?”
公孙芸欣然笑道:“不瞒夫君,奴家第一眼看见夫君,便已看进心里。”
齐穹笑了笑,开玩笑道:“夫君没办法不喜欢芸儿,因为夫君还要芸儿的嫁妆盖房子呢!”
“么~”公孙芸嘟嘟小嘴。
齐穹会心一笑,只好说出实话:“夫君是知道芸儿的决心后,也慢慢发现自已已经喜欢上你了!”
公孙芸被齐穹哄得欣喜若狂,笑的犹如盛开的桃花,挨在齐穹胸膛上爱意浓浓。
突然,她觉得不对劲,娇嗔道:“就这样?如果妖女也有很大决心,夫君是否也会喜欢上她?”
“请娘子放心,夫君只爱你们仨,绝不爱其她人!”
“那苒儿妹妹呢?”
“呃……夫君可从来没喜欢过她,好吧……”
十月初八,齐穹带车队去仲麻乡,将苎麻籽和杜仲胶都运了回来。
然后就开始炼制柴油,将高浓度酒精,混合烧碱,加入到苎麻籽油当中,再加热使其发生酯化反应。
之后得到了上下分层的液体,上层为类似柴油的燃油,又称生物柴油,下层为甘油,甘油可以做润滑油。
最后将容器中上层的生物柴油慢慢吸出,再用过滤筛过滤几遍,就能得到可以带动内燃机的燃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