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十,天气晴朗,公司照常上班。
上午,研发基地接连完工两款样板,一款是六人步动力中型货车,一款是八人步动力大型货车。
六人步动力中型货车,整车长为5.8米,宽为2.4米,其中驾驶室长约2.6米,车厢长约3.2米。
整车有四轮,为后两轮驱动,其中后两轮比前两轮要厚一半。
驾驶室分前中后三排座位,每排左右各一个座位,全部座位都装有脚踏动力装置。
第一排左边座位为正驾驶位,座位前装有方向盘,负责转向方向,其余座位前均装有扶手。
中型货车加入了最新的飞轮系统和离合系统,除了原来的倒车档,增加了三个挡位,一个为“力”挡,一个为“空”挡,一个为“快”挡。
飞轮系统是在车辆动力系统上,加装一个花岗岩雕成的石盘。
驾驶员蹬动脚踏板时,动力带动车辆之余,还会带动石盘,使石盘飞快转动储蓄成动力势能。
空挡和快挡时,飞轮的齿轮和带动链条的齿轮是分开的,此时飞轮是储存动力势能。
车辆起步或者上坡再或者倒车时,挂上力挡或者倒车挡,飞轮的齿轮就会挂在带动链条的齿轮上,输出动力势能,帮助驾驶员更轻松启动车辆或者上坡。
离合系统就是需要停车或者启动时,挂上空挡,脚踏装置连接的齿轮就会和带动链条的齿轮分开,任由驾驶员怎样使劲蹬脚踏板,动能也不会传输到链条上,但不与飞轮分开,动能可以传到飞轮上储蓄动力势能。
飞轮系统和离合系统的优点是,不用每次停车或者减速时,都要白白浪费驾驶员辛苦蹬踏来的动力,还有一个就是帮助启动车辆。
六人步动力中型货车设计最大载货重为1980斤,设计最大时速为45公里每小时。
八人步动力大型货车,整车长为7.8米,宽为2.6米,其中驾驶室约为3.5米,车厢约为4.3米。
整车有六轮,前面两轮转向,后面车厢下有四轮,后面四轮比前两轮厚一半,靠后四轮驱动车辆。
驾驶室分四排,每排两个座位,全部座位都装有脚踏动力装置。
也是第一排左边座位为正驾驶位,装有方向盘负责转动方向,其余座位也装有扶手。车辆也装有飞轮和离合系统,而且飞轮比六人的还要大上一圈。
八人步动力大型货车设计最大载货重为2680斤,设计最大时速为50公里每小时。
未时六刻,齐穹一家四口约上了杨天和郑灵愈,吴二子,黄狗剩,一起测试八人步动力大型货车。
八人步动力大型货车停在研发基地大棚里,双儿和公孙芸去了食堂带干粮还没回来,齐穹和杨天在闲聊,千鸶和郑灵愈去用水壶打水,吴二子和黄狗剩先坐上货车上。
“哈哈哈,俺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奇怪的车!”吴二子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傻乐呵道。
黄狗剩坐他旁边问道:“穹哥儿这几日天天开来开去二子你也没有看见?”
“俺这几天去山坳村驱赶野狼,昨晚才回来。”吴二子神气地昂起头得意道。
黄狗剩见吴二子臭屁神气,打趣道:“打狼是假,二子看上山坳村的姑娘是真吧!”
吴二子红着脸,极力为自已狡辩:“狗剩哥可别不信,俺还一斧砍死一头野狼,狼皮都被剥了做衣服呢!”
“俺信,俺信,呵呵呵!”黄狗剩边说边暗笑。
“说甚这般开心!”杨天也登上货车,和他一起上车的还有剩余的五人。
齐穹登上正驾驶位坐好,打趣问道:“狗剩哥快说,二子这几日是不是去泡妞了?”
“都怪你,害俺的事都被大伙知道了。”吴二子羞答答地捂住自已的脸,怪责道。
黄狗剩盈盈笑道:“哈哈哈,二子别怪俺,俺可甚也没说!”
千鸶坐在副驾驶位,她轻轻掐住齐穹软肋,滴滴娇诘道:“是夫君教他们泡妞的吧?夫君是不是经常出去泡妞?”
齐穹被掐得生疼一直喊着“疼疼疼”,就是只字不肯提及“泡妞”的事。
千鸶见他不肯招供,便加大力度,疼得他什么都供了出来:“疼疼疼,夫君只教过他们‘泡妞’一词的意思,但没教过他们泡妞一事,自已更是没出过去沾花惹草!千真万确,请娘子放过!”
千鸶半信半疑地睨住齐穹的眼睛,见他眼神没有闪闪缩缩才肯松手。
双儿坐在千鸶后一个座位,公孙芸坐在齐穹后一个座位,她俩都在意地趴前,专心听着齐穹的供述,听到齐穹说没有出去沾花惹草后才肯坐正。
“那杨郎呢?”
郑灵愈坐在杨天旁边,她也用质疑的目光盯住杨天的眼睛。
杨天额头都是冷汗,尽量稳定住自已的眼神,逐个字逐个字地从嘴里挤出:“我,当,然,也,没,有!”
他的样子非常逗趣,逗得大伙都忍不住哄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郑灵愈也捂住小嘴莺莺笑起。
未时七刻,大伙都已坐好,双脚都已各放在脚踏装置两边的脚踏板上。
“好了!出发!”
齐穹挂着空挡,大伙一起蹬动脚踏板。
公孙芸发现比前天蹬的轻松多了,好奇问起:“夫君,今日蹬起来轻松多了,这是为何?”
“夫君现在挂的是空挡,前日的四人步动力货车没有离合,启动时蹬起来比较重,”齐穹解释道,“挂住空挡时只需带动飞轮,所以蹬起来比较轻松。只要等飞轮速度起来,储蓄足够的动力势能,就可以挂上力挡驱动货车了。”
杨天和吴二子玩的不亦乐乎,两人拼命蹬踏脚踏板,飞轮“呼~呼~”的传出阵阵声响。
“就是现在!”
齐穹握住挂挡杆往力挡推去,八人步动力大型货车随即缓缓向前动起来。
“哇,真是神奇!”双儿赞不绝口。
千鸶也哇哇赞道:“哇哇哇,不得了,这么大的车,轻轻松松就驱动起来了!”
公孙芸也跟着兴奋起来:“想不到奴家也能蹬踏得如此轻松,真是伟大的发明!”
齐穹微微一笑,说道:“这不算什么,后面还有更厉害的呢!”
就这样,八人蹬动货车缓缓向白鹭洲大桥驶去。货车刚驶过大桥,齐穹挂上了快挡,货车忽忽加速,不一会就和骑马奔跑一样快。
“哈哈哈,好厉害啊!”双儿享受着迎面扑来的凉风,笑得合不拢嘴。
千鸶害怕长发会飘到双儿脸上,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按住长发,也哈哈的享受起来:“哈哈哈,真舒服!”
公孙芸闭上眼也享受着扑面而来的凉风,问起齐穹:“这就是夫君所说的更厉害的东西?的确很厉害,这般大的机械居然能跑得跟马儿一样快!而且蹬踏起来一点都不重,轻轻松松奴家也能胜任。”
“嗯嗯,这辆车空车最高时速可以去到50公里每小时,比马车都要快了。”齐穹自豪地解释道。
公孙芸不知什么叫“时速”“公里”“小时”,她只知道自已的夫君真的很厉害:“夫君最厉害了!”
郑灵愈也享受起扑面的凉风,她伸出一手去感受空气流动,还喊杨天:“杨郎快看看奴家,奴家的手能抓到风!”
“愈儿小心,这样手伸出去很危险的,还是把手收回来吧!”杨天一手握住郑灵愈的手臂,担心她会受伤。
郑灵愈后知后怕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谢谢杨郎!”
“愈儿不必客气,保护愈儿是杨郎最重要的职责。”杨天握住郑灵愈的小手含情脉脉地说道。
郑灵愈也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杨天的脸庞,温声道:“杨郎~”
杨天回应一声:“愈儿~”
郑灵愈又回应一声:“杨郎~”
杨天再回应一声:“愈儿~”
吴二子被两人大把狗粮撒在脸上,他撇撇嘴道:“喂喂喂,你们后面还有人呢!有甚话说不完的,回家再说吧!”
“啊~”杨天和郑灵愈同时害羞地红着脸,迅速放开紧握对方的手,低着头默默蹬动脚踏板。
说话间,货车已经驶出撵牛洲,向李家村驶去。
“穹哥儿,咱们要开去哪儿?”黄狗剩问起齐穹目的地。
齐穹回道:“我想去采购天山寒铁。”
“天山寒铁?俺还是第一次听这玩意。”黄狗剩一脸新奇地看向旁边的吴二子。
吴二子按照他自已的见识解释:“俺听说过天山寒铁,在大山里才有产出,铁块坚硬无比,普通炉火不能将其熔化,反而越炼越冷,因此而得名寒铁。穹哥儿的乌金枪好像就是,打出来的武器削铁如泥,穹哥儿想打造神兵么?”
“采购天山寒铁自然有我的用处,”齐穹安然说道,“我问过姚铁匠,他说他只有一块寒铁,是几年前去马坑县采购的,已经拿来打了乌金枪。他说寒铁可遇不可求,我们现在就去马坑县碰碰运气。”
话应刚落,货车刚好行驶到李家村村口,村口大树下有许多村民在驻足观看。
村民远远看见一辆古怪的机械行来,不用猜便知道是东家,众村民见机械行近,纷纷向机械招手欢呼。
齐穹拉动离合和刹车,挂上力挡,让货车减速通过李家村村口。
“真是东家耶!”
“还有东家娘子!”
“东家大娘子也在!”
“还有郑大掌柜!”
“……”
众村民欢呼雀跃,大声向货车呼喊,在他们看来,车上坐着的,都是明星级别的人物。
坐在靠近村口一侧的千鸶和双儿,从车窗伸手向众村民招手,同声向众村民问候:“大伙安好!”
坐在双儿后面的郑灵愈,也礼貌地向众村民招手问候:“大伙午安!”
在众村民的欢呼声中,货车缓缓通过李家村村口,齐穹换上快挡,货车重新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忽忽地往前飞驰。
“我们还挺受欢迎的耶!”双儿乐乐呵呵说道。
公孙芸是一个颜值控,她说出自已的见解:“那是当然,夫君甚也不用做,随便往戏台上一站,便是活灵活现一位俊小生。戏台班子无论去到哪里,都深受当地百姓追捧,夫君自然也受村民追捧啦!”
“哈哈哈,有吗?”齐穹被夸的不好意思,一手把住方向盘一手抓抓后脑勺,眯眼笑道。
千鸶搭话道:“夫君可不止只有小白脸吧!夫君会的东西可多着呢!以前上学时,各科成绩长期霸占全年级榜首,奴家再怎么努力最多也就前十名。”
她说着还用手捂了捂自已的额头。
双儿接着补充道:“夫君还会武功,还会打仗呢!”
“武功吗?打仗吗?”公孙芸听后陷入沉郁,齐穹每次打仗前都会将她送回公孙府,上次平叛带上了双儿和千鸶,也没带上她。
因此,她觉得自已没能和齐穹同艰苦共患难,没有尽到一位贤妻的责任,而一直耿耿于怀。
货车已经驶出李家村地带,正向着马坑县方向疾驰驶去。
沿途风景很美,远处延绵数里的群山叠峦,中处连贯成片的金黄麦田,近处打闹嬉戏的放牛娃,构成了一幅优美的画卷。
车内几人开始各自闲聊起来,齐穹千鸶双儿三人聊着车外风景,杨天和郑灵愈聊起生活琐事,吴二子和黄狗剩闲聊兵器武功。
唯独公孙芸没有和别人聊天,只是默默望着车窗外。
申时五刻,八人步动力大型货车来到了马坑县最大的官营矿场,矿场入口竖有一面写着“天坑矿场”的招牌。
杨天从车窗探出脑袋,望着招牌问道:“天坑矿场?穹哥儿,我们不是去码头采购铁矿石吗?”
齐穹解释道:“码头的矿石大多都是从这里运过去的,姚铁匠说天山寒铁极为难得,有意采购的人多的是,刚挖出来就被人订购,轮不到运往码头去。”
杨天听后心急如焚,催促众人加速:“既然如此,我们得快点才行。”
郑灵愈见杨天斗志高昂,脸颊挂汗说道:“杨郎,也不用一时着急。”
吴二子打趣道:“哈哈哈,杨屁孩做甚都是急先锋,要像俺一样坐怀不乱!”
杨天扭过头白了他一眼:“吴屁孩,你懂甚叫作‘坐怀不乱’么?”
郑灵愈被两人的斗嘴逗笑:“嘻嘻嘻,好了,好了,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车马上要停靠了。”
齐穹将货车开到停放马车的停车场,缓缓停好,向大伙喊道::“到站,各位乘客请有序下车!”
“夫君不要尽说些别人听不明白的词语。”千鸶边下车边絮絮叨叨。
齐穹笑盈盈回话:“知道了,知道了!”
千鸶下车后挽着齐穹的手臂,双儿也小跑过去挽住齐穹另一只手臂,三人边走边聊笑。
杨天和郑灵愈也手挽手,边跟着齐穹三人身后边指指点点矿场四周的事物,聊的甚为欢喜。
吴二子下车后从座位后拿出一个背囊,背在身后,黄狗剩也拿出背囊背好,两人一并跟上杨天和郑灵愈。
公孙芸还在车上,她呆呆坐着没有下车,她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陷入胡思乱想。
“夫君是不是根本不喜欢奴家呢?答应娶奴家也许只是双儿和千鸶强迫的,夫君根本不在意奴家。想想也是,生死关头他也没把奴家留在身边,一般来说那种情况下,都想把心中最在乎的人留在身边吧。看来,奴家始终还是没赢过双儿和千鸶。”
她想着想着,泪珠不自觉地滴答往下掉落。
齐穹一行人来到了矿场的办事处,咨询了采购事项,一小吏带他们进坑里看看。
“齐大人,随小的这边参观。”小吏恭恭敬敬地在前头带路。
他介绍着天坑矿场:“咱们矿场是全马坑县最大的矿场,出产的矿石种类繁多,有赤云铁,有乌铁矿,有黄铁矿,有锡矿石,甚至还有铜矿和各种宝石。”
“感谢大哥的讲解!”齐穹跟随着小吏身后,作揖拱手道谢。
小吏连忙摆手道:“齐大人客气,小的只是尽自已职责罢了。”
千鸶跟在齐穹身后,她低着头把令牌收进挎包中,双儿挽着她的手,边走边指着一旁的矿洞惊叹:“姐姐快看,双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大的山洞,藏进去别人肯定找不到。”
“嘻嘻,妹妹脑子里除了吃的,就剩躲猫猫了。”千鸶把挎包整理好后,嫣然笑道。
双儿较真地说:“危机时候还得靠躲猫猫保存性命呢!”
“是呢,是呢,奴家之前也靠妹妹教的功夫躲过一劫呢。”千鸶嫣然着敷哄道。
双儿神气地昂起小脑袋瓜,昂首大步向前迈去。
小吏将众人领到一处旧矿洞,向齐穹作揖道:“齐大人,这里就是经常产出寒铁的矿洞了,不过如今已荒弃两年,如果冒险进洞可能还能寻到几块。”
他最后还补充一句:“但是,营事吩咐矿洞危险不能让人进去。”
“除了这个矿洞,就没有别的矿洞有寒铁了么?”杨天问道。
小吏向杨天拱手:“这位大人,其他矿洞虽也有产出,但数量并不多,数月甚至一年才出现一块,今日整个矿场也没有一块寒铁。”
齐穹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他慢慢蹲下身,沉默了一会,突然大叫一声:“啊!糟糕!”
然后迅速站起身往货车方向跑去,撂下一句:“你们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夫……”双儿还没喊出口,齐穹就一支箭似的跑远了。
齐穹气喘吁吁地飞奔回到停车场,他跑到货车前才停下大口大口喘气:“呼~呼~呼~”
“夫君?”公孙芸见齐穹匆匆跑来,她担心地下车询问齐穹的情况:“夫君匆匆跑回来,所为何事?”
说着,公孙芸小跑到齐穹身边扶着他。
齐穹还没喘顺呼吸,便紧紧抱住公孙芸,嘴里不停道歉:“芸儿,抱歉,抱歉。”
公孙芸眨巴着大大的杏眼,一脸不知所措,她忐忑问起:“夫君,到底发生甚事,如此慌张?”
齐穹紧紧抱住公孙芸,温柔哄道:“夫君居然把芸儿给忘在车里,夫君知错了,请娘子原谅!”
公孙芸为了不让齐穹难堪,主动说谎:“奴家还以为是甚事,奴家只是蹬车蹬累,在车上休息罢了。”
齐穹一眼就看出她说谎,伸出握有东西的右手让她猜:“娘子猜猜夫君手上有甚!猜对了夫君就送予娘子。”
公孙芸仔细观察齐穹紧握的拳头,杏眼眨巴眨巴的,左手食指一直点住下巴,观察一会后猜道:“是寒铁?”
“不对,还有一次机会,只要猜对了,夫君手上这块宝石就送予娘子。”齐穹把公孙芸当作孩童哄道。
公孙芸嘟起小嘴,娇嗔道:“夫君是把奴家当作孩童看待吧!奴家偏不猜对,夫君手上的是一片树叶!”
公孙芸自幼争强好胜,你越是让着她,她反而越是不服,需要两人好好较量一番,输赢她都心服口服。
“这……”齐穹脸颊挂汗,本来他是想好好哄哄公孙芸的。
公孙芸倔强地娇嗔道:“奴家就猜定是树叶!”
谁知道,齐穹一个箭步跑到一棵树旁边,一把摘下一片树叶,举高喊道:“芸儿猜对了!”
然后快步走回公孙芸身边。
公孙芸被齐穹这一举动感动的哭笑不得,嘴里笑着,眼里流泪。
齐穹走近公孙芸,温柔地执住她的手,将手上的宝石轻轻放到她手心,温声哄道:“这颗宝石是夫君刚才在矿洞旁的地上发现的,这是一颗红宝石,而且个头很大,珍贵着呢。而且仅此一块,连双儿和千鸶都没有哦!夫君只送予芸儿,芸儿记得为夫君保密哦。”
齐穹轻轻搂住公孙芸细腰,继续哄道:“夫君一看着这颗红宝石就想起了芸儿,然后才发现芸儿没有跟过来,夫君是不是太粗心呢?嘻嘻~”
公孙芸似乎也没有怪责的意思,只是盯着手中的红宝石发呆。
红宝石接近鸡蛋大小,全石通红,通透,切棱角分明,阳光打在上面会发出耀眼火彩。
“芸儿不要胡思乱想,世间上不是只有输赢,也可以是双赢!”齐穹真情哄道,“夫君不是在意双儿和千鸶,便不在意你,也可以三人一起在意,一起珍惜,一起疼爱。”
“夫君是很在意双儿和千鸶,但也很在意你,很爱你。”
公孙芸被哄得一愣一愣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满脸红云,小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动。
“真的?”
公孙芸脸蛋紧紧埋进齐穹胸膛,双手紧紧环抱着齐穹的腰,娇滴滴问道。
“真的!”
齐穹坚定地确定。
“但是,奴家的腿脚真的有些累……”
公孙芸娇滴滴地说道。
齐穹蹲下身,让公孙芸上他背上:“夫君背娘子过去,他们都等着我们呢。”
“谢谢夫君,奴家不客气了。”公孙芸掀起裙摆,上了齐穹的背上,齐穹背上她,顺便走到货车前取下探照灯,随后背着公孙芸赶往和众人汇合。
旧矿洞前,几人蹲在原地等候着齐穹,双儿无聊地往矿洞扔小石子:“夫君怎么还没来?”
千鸶捡起地上的铁矿石碎块,也是无聊地说道:“是的呢,夫君怎么还没回来?”
“穹哥儿回来了!”吴二子看到齐穹背着公孙芸小跑过来,喊道。
众人见齐穹过来,都站起身。
“抱歉,抱歉,我漏了重要的东西在车上了!”齐穹提着探照灯,背着公孙芸小跑至前。
黄狗剩拍拍屁股后的灰尘,打趣道:“三娘子这般重要,穹哥儿你也能遗漏?”
齐穹将公孙芸放下,苦笑道:“我说的是探照灯。”
“哈哈哈,大伙都是男人,俺懂的。”黄狗剩相视杨天和吴二子一眼,狡诈地笑了起来。
杨天和吴二子也会意地奸笑着:“懂的,懂的!”
齐穹被三人笑无语,忍不住发出一声:“真是无语,齐某才不怕娘子呢!”
“盯~”
仨娘子同时半睁着眼,盯住蹲下身点灯的齐穹。
齐穹点燃了探照灯的灯芯,随后感觉背后一凉,哈哈假笑着提灯率先进矿洞去:“哈,哈,哈!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杨天吩咐郑灵愈:“愈儿在这里照顾好仨嫂子,我也随穹哥儿进去。”
说完,他跟进去了。
吴二子将背囊解下,从中拿出一个小铁镐,将背囊递给离他最近的双儿:“嫂子,帮俺拿好,俺也进去了。”
黄狗剩也取出小铁镐,和吴二子一起跟进去。
探照灯是为货车夜间行驶照路的,里面有一盏油灯,油灯三面有光滑如镜的铜片反光,将油灯的火光集中在一个方向照出,光线能照出十几米远。
齐穹四人走了有几分钟,还没有走到矿洞尽头,矿道缓缓向下倾斜,他们已经走到地底深处。
“穹哥儿,这里会不会有危险?”吴二子开始有点瘆意。
杨天取笑道:“吴屁孩,你怕的话便自行返回,哈哈哈!”
“谁,谁说俺怕了!”吴二子故作镇定。
黄狗剩也有点瘆意:“大郎还别说,这些地方黑漆漆的,还真瘆人。”
杨天左手整理着右手的衣袖,神气道:“有甚妖怪出来,看小爷一支臂箭射杀它!”
吴二子颤抖着双腿说道:“小小臂箭能杀甚妖怪?”
他已经需要黄狗剩搀扶才能前进。
杨天见吴二子那副怂样,调侃道:“吴屁孩,别生人不生胆,你看穹哥儿镇定自若,你该好好学学穹哥儿才行!”
吴二子略带哭腔说道:“俺怎能和穹哥儿相比,我等皆凡人!”
“有了!”
突然,齐穹大喊一声,吓得吴二子和黄狗剩一屁股坐到地上,杨天也被吓了一激灵。
齐穹举高探照灯往身前一照,前方有许多碎石堆,杨天吴二子黄狗剩三人,用足眼力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天山寒铁在哪里?”
杨天走前用手掰开碎石堆,吴二子和黄狗剩都拿起铁镐也翻碎石。
“刚才我见到有东西反了一下光,应该就在这。”齐穹提着探照灯往前走两步,再左右晃动一下,一个小光点反射出来,在漆黑的矿洞里显得格外耀眼。
“就在这!快翻开上面的碎石!”连杨天也看见了,他指挥吴二子和黄狗剩翻开碎石。
齐穹把探照灯放在地上,也亲手上前翻开石头:“应该就是寒铁。”
四人翻腾了一番,终于把碎石堆清理完,露出一块反射着点点荧光的石头,齐穹重新提起探照灯,靠近查看清楚。
但是齐穹也没有见过天山寒铁,于是他问起其他人:“你们见过寒铁么?”
三人摇摇头,他们都从来没见过天山寒铁的矿石。
齐穹鼓励起大伙:“不管了,先挖出来再说,不是的话明天再来,明天没有后天再来!”
“是的!挖起来再说!”吴二子举起铁镐重重敲了下去。
黄狗剩也举起铁镐开挖:“就是,挖出来再说!”
不一会,吴二子和黄狗剩就把石块挖起。
石块跟两只鞋拼一起般大小,却奇重无比,齐穹和杨天合力才勉强抬动。
石块乌黑乌黑,探照灯照过却泛有紫光,神奇无比。
齐穹见此心奋不已:“应该就是寒铁,我猜寒铁可能就是钨矿石,我们搬出去再说吧!”
随后,四人抬着石块往矿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