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讲到齐穹穿越回到大乾,多了个天仙般的老婆阎双儿,然后定居在桃源村。
书接上回,齐穹已经来到桃源村四天了,整日在家捣鼓着什么,又不见他出门,平时吃食都是村里伯伯婶婶接济,难免不引起旁人的指点。阎双儿则相反,整天出去帮伯伯婶婶干活,小姐家家的细皮嫩肉伯伯婶婶怎舍得她下田,反倒被旁人夸赞。
村里三姑六婆一时兴起齐穹无德无能的说法,还有人说阎家小姐被他外表骗了,他只是吃软饭的家伙。
杨大郎听不过与她们辩论:“凭你们几个婆娘能挡住高丘吗?穹哥儿肯定是有他的想法,你们一边去。”(齐穹进村后大伙都以哥儿相称,自然齐穹就叫穹哥儿)几个婆娘见状都不敢出声,各自散去。
“不行,我得去看看穹哥儿在干甚。”其实杨大郎心里也是没底,得去齐穹家看看究竟。
杨大郎走到门口刚要敲门,齐穹正好在里面推门而出,一下把双方都吓了一跳。
“穹哥儿,你要出门吗?去作甚?”杨大郎拱拱手问道,只见齐穹一手拿着锄头,一手提着一个红彤彤的类似水桶的东西,里面装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作物就要出门。
“哦,不出门,就在这里。”齐穹指指房子旁边的空地,然后只见他把水桶放一边,自顾自用锄头翻地,还一边吹着口哨子。
“穹哥儿,我说你应该去找点工作……”杨大郎欲言又止。
“工作?我这个就是重要的工作,”齐穹一边认真锄地一边说道,“大郎,帮我找些直一点的木条过来,我要将这里围起来。”杨大郎也不知道齐穹要干什么,但他明白其中肯定有道理,于是他一一照办。
“夫君,双儿回来啦!”此时阎双儿回来了,“伯伯婶婶不让双儿下田,又送了双儿许多野菜,中午我们可以自已做野菜粥吃。”双儿举着装满野菜的篮子一脸骄傲就等着齐穹来夸,脸上沾了泥巴也不自觉。
“小花猫!”齐穹放下手中的锄头捏了捏双儿的小花脸,158的双儿在187的齐穹面前显得格外娇小。
“好的,中午就在自家做野菜粥吧,下午我去溪边看能不能钓着鱼。”齐穹松开捏着双儿的手,望着双儿蹦蹦跳跳地进屋,心里一阵难受:“当时为了方便只带了鱼竿没有带肉类,不然现在就可以让双儿吃上肉了。”
半晌后,杨大郎抱了一捆竹子过来:“穹哥儿竹子合适吗?”
“哦,大郎,竹子是最好的选择,我用来做围篱。”齐穹地里的活干的差不多了,放下锄头接过竹子。
“我帮你吧,一起做快很多,”杨大郎帮着用竹子将一块三米乘五米的地围了起来,“穹哥儿,你这是作甚?”大郎多少有点疑惑。
“没作甚,只是我从家乡带了点作物,我想把它们种出来而已。”齐穹摆摆手,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告诉大家的时候。
其实齐穹几天捣鼓的是穿越前带去小岛吃的蔬菜,有番薯,土豆,胡萝卜,洋葱,生姜,蒜头,还有些去根的叶菜。叶菜已经不能种,剩下的即便培育出任何一种,都会在这个时代撼动天地,所以齐穹着手培育起来。
围篱做好后,齐穹吩咐大郎:“我家今天做了野菜粥,你叫大娘不用送吃食过来。”大郎“哦”地应一声,就回家去了。
“夫君,野菜粥做好了,快来吃吧!”双儿从窗户喊了声,“来啦来啦”齐穹正是肚子饿的时候,快步进屋。
屋内,四方桌上摆着两碗由野麦和野菜煮成的粥,双儿拉着齐穹的手让他尝尝手艺。
“太好吃了,娘子煮的粥是我在世间上吃过最好吃的东西!”齐穹试了一口猛赞起来。
“少嘴贫,世间上好吃的东西多着呢,夫君上次给双儿吃的威什么饼比这粥好吃多了!”双儿表面上不受夸,实则内心早已欣喜若狂,红着脸埋头吃粥不理齐穹了。
“对哦,我的饼干还有些,要不拿出来餸粥?”齐穹征求双儿意见。
“当然不行,要留着给孩子吃呢!”双儿说着脸更红了,齐穹疑惑道:“什么孩子?”
“哼,不理夫君了!”双儿吃完跑到床上把被子盖住了头。
“哈哈哈!”齐穹开心地大笑,是穿越以来真正笑得开心的一次。
齐穹看着双儿穿着的是嫂嫂们送来的粗布衣,自已的小白裙都不舍得穿,笑转哀伤,心里暗暗感慨道:“原本一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如今要沦落到和自已吃野菜粥,真是世事难料呐!”
下午,齐穹提着鱼竿和水桶去溪边钓鱼,一群小屁孩屁颠屁颠地跟着。齐穹吩咐他们找虫子,谁找到的虫子钓上来的鱼就归谁家,小屁孩听后都非常卖力去找,不到一个时辰,经已钓到满满一桶鱼。
“现代科技就是好用。”齐穹收好了陪同他穿越的鱼竿,提起桶喊道:“孩子们,鱼就一人分一条,然后村里一户再分一条,你们叫爹娘过来领吧。”众屁孩听后,都迅速跑回家喊大人来领鱼,溪边片刻就热闹起来。
鱼分完后,齐穹提着最大的一条鱼,哼着小曲回家,双儿下午没有去挖野菜,因为齐穹吩咐她要照料好门前的育苗田,双儿不敢懈怠。
双儿见齐穹提着大鱼一甩一甩地走来,兴奋地跑出去迎接:“夫君真的钓到鱼啦,给双儿看看~给双儿看看~”这时代由于捕鱼工具落后,江河里有许多鱼,可村民就是弄不上来,所以都很稀罕吃鱼。
“晚上我蒸鱼给娘子吃。”齐穹边说边处理起鱼,拿出开山刀划开了鱼肚把里面的东西都挖出来:“我发现溪里的鱼真多,我改天想个法子做个捕鱼器。”
“嗯嗯,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双儿早已变成馋嘴小猫,托着下巴流着口水,在桌子边等着干饭。
三月初八,不知不觉齐穹已经来到大乾个把月,他种下的东西都已长发芽,而且长势很好,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收成了。齐穹想着第一批收成的全部留着做种,等明年就可以大规模种植。
这个月来齐穹发明了渔网和弓弩,渔网往溪里一放,一会儿就有许多鱼中网,弓弩则可以为猎户们提高不少打猎的效率。
齐穹的到来为桃源村增添不少物质财富,鱼和猎物晒干后拿出去县城集市换粮,粮食拉回来再分给各家各户,大家生活一下子便好转起来。
村民对齐穹的风评也由原来的差,转变成现在的夸,村民见面打招呼的方式,也从“吃了没”改为了“穹哥儿甚好”。
今天,齐穹又在家捣鼓着什么,村民知道齐穹法子多,肯定能捣鼓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现在恨不得他每天在家搞研究,反而担心起他出门偷懒。
“夫君在做什么?”双儿在一旁观看齐穹捣鼓,齐穹认真解释道:“我在做纸张呢,我也不太清楚能不能成,尽管试试。”
“夫君,要不要双儿帮手?”双儿托着下巴,在一旁看着夫君齐穹在搅一盆不知什么浆水。
“不用,快完成了!”齐穹拿了一个竹子做成的模具放到浆水里泡一下,捞上来就放一边晾晒,待水干后将纸撕出晾在桌子上,再重复做了十多张。
双儿看着没意思,嘟嘟嘴就出门照看育苗田,“有点干了,浇浇水”。
第二天早晨,经过一天一夜的风干后,齐穹做的纸张算是制作成功,他兴奋地拿在手上细细观察有什么不足。
“看起来比集市上卖的要白,还薄一点。”双儿也拿起一张学着像模像样地查看。
“好双儿,我们成功了!”齐穹激动地大喊一声。
这个时代的纸张非常金贵,而且市面上卖的纸都是又粗又厚,还不结实,齐穹只要掌握了纸张,就可以说跟印钱无异。
“今天我要出一趟县城,”齐穹边把十几张纸收拾好边说,“我要出去探探纸张的行情。”
“双儿也想去。”双儿兴奋得把小脑袋瓜伸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齐穹的视线一下子就和双儿的视线对视上,彼此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小两口对视一会才反应过来,双方同时红着脸转过身背对着对方。
“嗯,嗯,好吧,待会我们一起进县城……”齐穹吞吞吐吐,他心想:“双儿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紫色的瞳目简直就是吸引我的黑洞。”
他们夫妻俩其实一直都是名义上的夫妻,实质行动一点都没有进行,晚上双儿睡床上,齐穹则睡在穿越一起带过来的帐篷里,平时连小手都没牵过。
吃过早饭,齐穹和双儿一行步行到,桃源村向北四里地的白鹭洲,这里是大乾管控的地区,有牛车可以坐到县城。
白鹭洲约50户人家,听杨业说土地归吕安城公孙家所有,耕耘需要交租交税,虽然土地肥沃,但是村民的生活也是非常艰苦。
齐穹和双儿坐上了牛车,牛车一共拉了六人,除了他俩,其余四人都是白鹭洲的村民。
坐牛车一人一次一个铜板,货物按重量或者体积计算,跟一人差不多就一个铜板,两人差不多就两个铜板,如此类推。
齐穹从驾牛车的大叔口中得知,牛车一天来回可以跑四趟,齐穹粗略算了一下,牛车还挺好赚的,为什么桃源村没有驾牛车营生?
巳时五刻,齐穹和双儿已经到达县城,其实县城离白鹭洲不是太远,大约20多里地的路程。
吕安城热闹非凡,各色小贩在叫卖,商品琳琅满目,各色小店应有尽有。街道上人山人海,彼此肩挨着肩。
齐穹害怕行人撞到双儿,紧紧牵着她的手,双儿脸颊泛红,埋着头任由齐穹拉着穿梭在街道当中。
好不容易,齐穹找到了一间书店,牌匾写着“清雅书斋”,便进去打听。
“伙计,店内有纸张出售吗?”齐穹开口问道,店内伙计连忙招呼:“有的有的,请问客官需要购买的是封窗用的油纸,还是些文墨的草纸?”
“还有更好的吗?我想看看店内最好的纸张。”齐穹继续问道,伙计以为是贵客:“有的有的,还有做书用的白纸。”
“哦?你拿白纸出来看看。”齐穹心中暗喜,吩咐店伙计拿出最好的白纸。
“好嘞,客官请稍等片刻!”伙计连忙进后屋取纸,此时掌柜也听闻店里来了贵客,也跟着出来招呼。
“客官有眼光,本店是全吕安城最好的纸张店,本店白纸更是一绝!”掌柜竖起大拇指自夸起来。
齐穹听着得意地点点头,似乎真的要购买一样,双儿见状连忙拉拉齐穹的衣角,小小声提示他:“夫君,我们不能买啊~”声音很小,小到齐穹都几乎听不见,双儿急了打算大声点,齐穹这时转过头来,眨巴着眼睛又转过头去了。
齐穹当然知道,因为出来时身上只带了十几个铜板,来回就要用四个铜板,剩下的还要置办粮食,哪有钱来买纸。
掌柜亲自铺开了白纸,齐穹上前观看,与其说是白纸还不如说是黄纸。黄里透点白,上面还有草叶,摸起来凹凸不平,时不时还有个小洞。
齐穹看完后摇了摇头:“请问掌柜的,这张白纸需卖多少银两?”
掌柜的见齐穹的脸色不对,以为自已有什么做的不好,客客气气地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个铜板一张。”
齐穹装作为难的样子:“你这纸张都要五十个铜板?那掌柜的瞧瞧我这些又能值多少银两。”说着,他从包袱里摸出一卷白纸,铺开在案上。
掌柜一瞧,眼睛都直了:“简直,简直,简直不敢相信,如此好白纸,洁白如玉,薄如蝉翼,光滑如油,简直就是极品!”
他惊叹之余,又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齐穹和双儿一番,从衣着看不出是某个作坊的人,更不像大户人家,于是开口道:“两位年轻,如此极品的白纸是从何而来,莫不是偷盗而来?”
双儿听到偷盗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白纸是夫君一人所造……”正说到激动处,齐穹伸出手右手摆摆,示意双儿停下。
“掌柜的,此造纸方法是我从故乡一位远亲手中学来,若掌柜的欣赏我便把以后造出的白纸都售于贵店。”齐穹将铺开的白纸慢慢卷起来,卷好后补充了一句:“若掌柜的不喜欢我便另寻他店。”最后这句齐穹特意加重了语气。
“客官,请稍安勿躁!”掌柜见状生怕错过了这单大买卖,连忙赔笑。
因为吕安城卖纸张的店不下十间,清雅书斋连九流都算不上,如果得到此白纸定能翻身做龙头。
“请客官进来偏厅稍候片刻,待我请东家前来与客官商量。”掌柜见齐穹要发怒连忙赔礼拱手道歉,吩咐伙计领齐穹和双儿进了偏厅,自已起身去请东家过来。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掌柜与两位白鬓老者匆匆赶来,简单作揖后掌柜就介绍起来:“这两位就是我东家,左边这位是孙夫子,右边这位是李夫子。”
虽然齐穹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拱手作揖:“在下齐穹,陆家村人士。”齐穹是故意说错地址的,因为难免日后会有人来剽窃技术,以防万一。
齐穹作揖后,又回头悄悄问双儿:“夫子是什么?”双儿在齐穹耳边悄悄说:“夫子就是教学生的夫子啊!”
“咳咳~”孙夫子见两人在交头接耳,特意轻咳提醒,随后作揖道:“齐公子,老夫听刘掌柜说公子有极品白纸,可否让老夫过目?”
齐穹重新从包袱取出一卷白纸,铺开在茶桌上供众人观看。
“真如刘掌柜所说洁白如玉,妙哉妙哉!”李夫子赞不绝口,孙夫子也同声称赞,就算是买卖,也完全压制不住读书人对纸张的喜爱。
“齐公子,你看这白纸可否只售于我家书斋,”孙夫子最先发话,“就一张30个铜板如何?”
齐穹看了看双儿,双儿听到30铜板一张,已高兴得合不拢嘴,就差叫出来了。齐穹再看看两位夫子,眼神变得犀利,伸出五根手指说道:“五十个铜板,少分文不卖。”
“好说好说,待老夫和李夫子商量片刻。”孙夫子拉着李夫子准备走出偏厅,二人还没迈开两步,齐穹淡淡地补充一句:“东家若真想得到独家经营权,请尽快考虑。”
孙李二人听得出齐穹的意思,就是少了50铜板就不会有独家经营的权益,于是孙夫子回头赔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老夫老矣,老夫和李夫子就不用商量了,就这么定吧。”双儿听到50铜板一张,一双大桃花眼都变成了铜钱的模样。
“呵呵,小财迷阎双儿。”齐穹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然后将手中十四张白纸递给刘掌柜:“刘掌柜,这里十四张白纸,每张50铜板,共700个铜板,请您盘点。”
“嗯,没错,共700铜板。”刘掌柜点完后,拿起白纸进仓库取钱。
齐穹收到钱后,没有对数就一股脑塞进钱囊中,拱手向孙李夫子道谢,然后牵着双儿的手退出书斋。
齐穹带着双儿四处采购,买了粮又买了布,买了一套做木工的刻刀,最后还剩358个铜板。
准备回程时,双儿终于忍不住问出她的疑惑:“夫君刚才为什么不对数?夫君怎能肯定数额是对的?”
齐穹轻轻一笑,解释道:“就算对数也就多少一两个铜板,他们便会认为我斤斤计较,手中的技术也不过如此。若我不对数,他们便琢磨不到我的为人,还会以为我技术大成,不愁几个铜板,毕竟是有关技术的买卖,日后对我们还是有利的。”
双儿盯着齐穹的侧脸,看得入神,导致齐穹说完了她还没反应过来。
齐穹微微一笑,抚摸起双儿的长发,温柔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程吧。”“嗯”双儿这次主动牵住齐穹的手,拉着他往坐牛车的地点走去。
次日,齐穹着手建设造纸作坊,问杨大叔要了一间柴房,唤来大伙帮忙。先将柴房搬空,建了两个大灶台,房外再搭一个简易工棚,造纸作坊就算是完成了。
“大郎,这作坊真能生产出白纸?”吴二子问杨大郎,杨大郎回了一句:“相信穹哥儿,他昨天拿白纸换了700文回来呢!”
下午未时,吃过午饭后,齐穹用新买的木工刻刀做出四个造纸张的模具,再晚些时候就和双儿一起做了三十张纸。
“夫君,明日还做吗?”双儿一边晾纸一边问齐穹,齐穹在灶台旁磨着柴刀:“不做了,纸浆已经用完,待会我要和大伙上去后山砍些竹子回来。”
双儿晾完纸后,又清洗起模具来:“夫君,既然造纸能赚钱文,咱们多雇些婶婶嫂嫂来帮手吧!”
“嗯,夫君知道的!”齐穹背起背篓拿起柴刀正要发,双儿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嚷嚷着也要跟去:“双儿也要去!”
大伙已在后山集合等待着齐穹,一行人有杨天,王大奎,吴二子,黄狗剩,黄狗蛋,还有三个小孩哥。
“穹哥儿来了!”吴二子远远看到齐穹牵着双儿的小手慢悠悠地走来,杨天也看到了:“有娘们真好!”
王大奎打趣道:“大郎莫急,要不你也叫杨大娘帮你物色一个婆娘。”
“唉,我娘能认识几个姑娘,山下的又不肯把女人嫁到山上。”杨天唉声叹气的,齐穹这时已走近众人,也跟着起哄:“谁思春了?”
“你讨厌!”杨天红着脸像大姑娘般跑进竹林,哄得众人哈哈大笑。
齐穹这次来主要是带大伙认识哪些竹子适合造纸,以后再让他们带领村民去砍竹,以每五根换一个铜板为工钱。
齐穹一边用柴刀笔划竹子,一边解释道:“竹子要挑不老不嫩,最好是正好三年的竹子。”
齐穹这么一说,身为农人的大伙一下子就明白了。不一会大伙就砍了不少竹子,几位壮实青年一人挑两把,晃晃悠悠地下山。
“你们先回去,我还要去摘点仙人掌。”齐穹背着背篓牵着双儿的手向桃林走去。
吴二子他俩走去西边桃林,不解问道:“仙人掌不是在东边么?他们走去西边桃林干嘛?”
“小屁孩莫问大人事!”这次轮到杨天打趣吴二子,吴二子极力反驳道:“俺不是小屁孩,俺娘说了明年为俺讨个媳妇!”
“谁最后回去的谁就是小屁孩!”杨天挑着两把竹子抢先跑了,“谁最后谁是小屁孩!”黄家两兄弟接着也跑起来,“二子你最后了!”王大奎也跟着跑,“二子哥在最后!”三个小孩哥一人抱一把竹子,都跑在吴二子前面,顿时欢快的笑声响彻山边。
齐穹牵着双儿来到桃林,桃花已经结为桃子,尖尖小小的挂满了枝丫。
“夫君,你还记得当时救双儿的场景么?”双儿挽着齐穹的右手臂,脑袋轻轻地挨着齐穹肩膀,齐穹用左手轻轻拨去落在双儿头顶的桃叶:“当然记得。”
齐穹特意来桃林是为了寻找一种植物,他穿越过来是时候曾经见过。
“我记得好像是过了桃林那边。”齐穹指了指前面,然后两人便走过去。
桃林内没什么杂草,过了桃林就是杂草丛生,齐穹用柴刀砍开一道口子:“前面那些看起来有点像。”齐穹用刀指了指前面,示意自已过去看看,然后就钻了进去,双儿在外面等他。
“夫君你找到了吗?”双儿时不时向齐穹方向呼喊一声,“找到了,我先砍满背篓再回去!”齐穹回应她。
原来,齐穹找的是剑麻,他钻过草丛后面就是一大片剑麻,棵棵都有人那么高,他粗略砍了一些叶子,装满背篓就转身出去。
“夫君,这些叶子真像剑。”回到作坊双儿从背篓拿出一片剑麻叶子玩了起来,齐穹也拿了一片在手上耍两下:“没错,就是像剑,而且它就叫剑麻。”
大伙已经把竹子堆放好,正在工棚里喝水乘凉。
“夫君,这叶子造纸是不是更好。”双儿把背篓里的叶子一片片排出来,齐穹拿起钱袋子说道:“是的,虽然我还没试过,但是曾经就有人用竹子加剑麻加仙人掌造纸,效果似乎还相当不错。”说完,他出去为大伙结算工钱。
“穹哥儿,使不得!”杨大郎推脱着不肯收工钱,其他的人也不敢收。
“这些工钱是大伙应该的!”齐穹拿着铜板硬塞过去,然后解释道:“大伙为我干活,自已的生计也没照料到,以后我不敢叫大伙帮忙了。等事业做大之后,我要让在座每位都当上大东家!”
“好,好,好!”
经过齐穹激情澎湃的演讲后,众人拍手齐声道好。
四月初十,经过众人一个月的努力,造纸作坊第一批用剑麻叶改良的白纸,成功制造了出来。用剑麻叶改良的白纸,硬度和韧性都得到了飞跃性的提升。
现在作坊里雇来了好几名婶嫂,造纸方面基本上双儿带领婶嫂们就能做好,由原材料一直做到成品,男人们就负责砍竹子和剑麻叶回来。
今天是约定交白纸日子,贵叔驾着牛车过来,婶嫂们将白纸一叠一叠放进大木箱,再由男人抬上牛车。放好木箱后,齐穹扶双儿上车,“诶呦”双儿一个没站稳,扑在齐穹怀里。
“齐娘子,你是故意的吧,生怕你家夫君不疼你么!”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你们笑话双儿!”双儿红着脸,把头埋在齐穹怀里不肯出来。
齐穹顺势一把将双儿抱上牛车,轻淡一句:“贵叔,出发!”又帅又型,把婶嫂们都迷的神魂颠倒。
贵叔的牛车是齐穹上次用30张白纸换来的铜钱买的,齐穹让贵叔驾牛车,载村里人免费,载外村人收费,收到的钱文全归贵叔。因为贵叔腿脚有些不方便,做不了其它营生,作坊又需要牛车,所以用此办法既解决贵叔的营生问题,又解决作坊运输问题。
巳时三刻,牛车拉着货物来到了清雅书斋,齐穹先跳下车,再伸手扶双儿下来。
“双儿不要夫君扶,双儿要夫君接住!”双儿调皮地向上用力一跳,伸展双臂让齐穹接住,齐穹接住她后,由于惯性两人转了一圈才停下来。
“呵呵,差点没接住。”齐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咳咳,齐公子来啦?”刘掌柜站旁边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发声,之后他请齐穹和双儿进店:“二位里边请!”再吩咐俩店伙计把木箱抬进店内:“小王,小何,将木箱抬进去!”
“羞死人哩!”双儿依旧用齐穹做挡箭牌,躲在他背后不敢出来。
“叫你调皮。”齐穹拉着双儿进了书店。
“齐公子,白纸刘某检查过了,东家说公子带多少我们就收多少,一共500张,每张50文,共25000文,也就是32贯钱又360个(大乾一贯钱为770文),请公子收好!”刘掌柜已经把数目盘点得明明白白,并且将钱文也算得清清楚楚。
“OK,合作愉快!”齐穹开心地接过钱,无意间说出了一句蓬莱话。
“噢?砍?”刘掌柜听得云里雾里……
“噢?科?”显然,双儿也在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