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廷裕微皱了一下眉头,“确定是冷吗?”
田馨不知道身边这个人的来历,但好像这也不是需要隐瞒的事,她点头,“确定啊,我今天才去见了大老板,他给我涨了薪水。”
关廷裕闻言浅笑了一下,“你别误会,我只是做个调查。”
说着,他掏出了他的警官证,证件上关廷裕白底的照片清清爽爽,五官挺拔清削。
田馨也看清楚了他的警号和名字,关廷裕。
她看向了关廷裕,“至真园违法乱纪了吗?”
“没有,但我怀疑...”
关廷裕没有说下去,而是对上了田馨疑惑的神色,然后神情微变,“小姐,你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人?”
“我?”田馨指了指自已,又茫然地摇头。
关廷裕那双黑炭一样的眸子深沉了不少,“在你的十点钟方向,有个可疑的中年男人,身材微胖,有只袖管是空的,从你出来开始就一直在原地观察你。”
田馨听得心惊肉跳,“警官,我不认识这个男人。”
“你别回头看,他现在还在看你。”
关廷裕垂眸看着田馨那张惊慌失措的脸蛋,从红润变得卡白。
像只受惊的兔子,连眼眶都红了。
“我该怎么办?”
田馨可不止被人跟踪过一次,那种黏腻的感觉让她一想起来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别怕,现在我在,他肯定不敢对你做什么的,你家在哪里,我有车可以送你回家。”
关廷裕出声稳住田馨的情绪,他的手轻柔地放在女孩的肩头上像是某种安抚。
田馨急忙感谢,“会麻烦关警官吗?我租的房子离这里还挺远的。”
关廷裕已经将田馨带到了车门前,他笑道,“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责任。”
田馨坐上了关廷裕的车,他在车上跟她寒暄,“在至真园工作多久了?”
“半年,这是我做的兼职。”
关廷裕单手转了下方向盘,“还是大学生?哪个大学的?”
“京财。”田馨出声。
“看不出来啊,成绩很不错啊,能考上京财。”
关廷裕的眼里对田馨多了几分欣赏。
直到车缓缓行驶到了田馨租房楼下,关廷裕跟田馨同时下得车,他靠在车门处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
对着即将上楼的田馨说道,“他没有跟上来。”
田馨没有做丝毫得一点停留,立刻急冲冲地跑上了楼,进了房间之后将门锁得死死的。
她透过租房的窗户看向了楼下,关廷裕还没有走,他还在原地。
田馨拉开了窗户,对着关廷裕出声,“关警官,我已经到家了,麻烦你了,要是真有什么事,我会报警的,到时候找你。”
关廷裕听得低头浅笑,也冲田馨挥了挥手之后上车便离开了。
田馨因为这件事情忐忑了两天,甚至还随身携带着之前的防狼喷雾,每次出门和回家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在第三天她在帮后厨的阿姨往至真园的后门倒垃圾的时候,前同事小慧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叫住了她,“田馨。”
田馨看着之前上班还正常穿着的小慧,现在穿着一条暴露的银色亮片裙,她浓妆艳抹,整个人的打扮招摇轻浮。
“小慧,你...”
小慧上前拉住了田馨的手,“田馨,你缺钱吗?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田馨跟小慧的关系还不错,经常性的也会互相帮忙一下,“什么忙?”
“就帮我去皇冠代一天半,正常工资是一千块,我给你两千,你就后天去皇冠帮我一次好不好?我是真的走不开了。”
田馨的表情有些犹豫。
小慧的语气变成了恳求,“我加到三千,我明天老家有事,但我最近缺席太多次了,我的主管已经在骂我了,我要是再不去,主管就要辞退我,我会少很多接触大佬的机会。”
“那这次呢?”田馨问她。
“我被人包了,现在是个做建材生意老板的二奶,他要带我回一趟老家,如果我这次不去,他会不高兴的。”
小慧一股脑地将自已的困境都告诉了田馨,接着她拍着胸脯保证,“田馨,三千块,你一个月工资了,你去做的活儿跟现在一样,你就帮我一次。”
朱红瑛的医疗催款单前几天就发在她的手机上了,田宥桦出去找了一个礼拜的工作,却如同石沉大海一样,没有着落。
田馨应了一声,“好,我只帮这一次。”
小慧给了她自已新的联系方式就坐上了停在路边一辆宝马车上离开了。
田馨拖着清倒干净的垃圾桶正打算回到至真园里。
“别动!”
有人站在了田馨的身后。
话音才落,一把尖锐的小刀就这么抵在了田馨的腰际。
“再动,我现在就捅死你!”
男人的情绪很激动,嗓音也很粗糙。
田馨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她抖着声音问他,“你是谁?”
男人靠近了她,在她耳边愤怒地低吼,“你不要管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你是霍霆包养的小情儿对不对!”
田馨听得很懵,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扯上霍霆,“我...”
腰际上的刀怼进了几分,田馨能感觉到刀尖已经刺穿了她的工作服。
“你别否认,我亲眼看到他送你回家的!还跟你耳语厮磨,他倒是逍遥快活,而我家财散尽,妻离子散!”
侯平越说越痛苦,“这段时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每天睡大街睡桥洞,这一切都怪霍霆,当初我还帮他,没成想最后他让人切掉了我的整个右胳膊!”
田馨觉得这话听起来触目惊心,“大叔,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什么!你看起来细皮嫩肉,年纪应该不大,你懂什么!我多年心血付之东流,这一切都怪霍霆!都怪他!他在京市明目张胆开那么大一个赌场,养那么一群饮人血的马仔,他的赌场将我的心血都吞了...”
侯平越说竟然越悲苦,“我的妻子跟我离婚,孩子不认我...这一切都拜他所赐,我现在就杀了他的情儿!”
“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