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眉梢轻挑,有些诧异荧会提出这个问题,斟酌了一番,“成功了,但并没有完全成功。”
“什么意思?”荧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并强烈谴责这种谜语人行为。
不过好在这位谜语人没有谜语太久,很快就给出了解释,“在法涅斯所遇见的未来中,如果没有外力的帮助,你们有10%的概率直接失败;15%的概率以几乎全军覆没的结果惨胜;25%的概率使提瓦特折损70%的人口,尘世执政、元素龙王全部濒死而回归地脉修养;而能达到如今的结局。只有5%的概率。”
“而且有一点我要和你们说的是,法涅斯的‘剧本’目的是改变结局,但这之中的‘过程’其实基本上全都是你们自已的努力。”
温迪温柔的向荧微笑,“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甚至超过了法涅斯原本的预期,所以不必多过为此伤神,要相信自已啊。”
“……谢谢你温迪,我——我明白了。”荧听到这话,内心也相对好受了许多。
钟离和哥哥他们现在正在地脉中修养,需要的时间——但不急,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至于派蒙……荧一直对她为了救自已魂飞魄散,甚至不得进入轮回而愧疚不已。但如果派蒙看到自已如此颓废,被她困在‘过去’,岂不才是辜负她的期待?
这些大道理荧都懂,但是心头的心结就是一直解不开,现在终于豁然开朗。
看着重新打起精神的荧,温迪欣慰不已,由衷的祝福她解开自已的心结。控制好自已的情绪,温迪才说出了下文,
“这是为什么说是不完全成功——那是因为‘剧情’并没有进行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变数出现而影响结局——命运并不是固定的,在尘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
见荧并没有察觉到他刚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多余情感,温迪才悄悄松了口气。
“嗯,这个道理我明白。”荧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好奇的蹲下身来,伸出手抚摸着由金色流光构成的大地,莫名感到非常的舒适、放松,“那这些金色的能量又是什么呢?”
“这些力量是希望之力,大概可以理解为信仰之力。”温迪开口出声解释。
“哦,信仰之力啊——啊?!”荧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差点没惊掉下巴。她僵硬的转动着脖子,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平原,满脸沉默。
蒙德人的信仰这么强烈的?!
但想到蒙德那路过一条狗都能跟你叫风神忽悠你,荧又觉得诡异的合理。
但也不至于这么多吧?!
“也不全是蒙德人的,这是整个提瓦特的人们最纯粹、最干净的希望之力的汇聚。
也不仅仅是对神明的信仰,像人的愿望、对未来的期待的等,也都涵盖在了‘希望’一词之中。
这些力量是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感应到的,至于为什么我能察觉并收集到……应该是我本身的特性吧,毕竟我是希望之风嘛!”
荧点了点头,认可了这种说法。
她能感觉到也纯粹是这股力量太过强大,就算是普通人都能够通过肉眼看出这里的力量流动。
“不过还是很有必要说一句,这些力量的使用都是经过了他们主人的同意的。”温迪为此还专门向荧强调了这力量的‘合法性’,
“当初在法涅斯与所有人签订的契约中,就有关于这些力量的用说明。其实纯粹的希望之力很少,能拥有这份如今这份规模,还是我从第一个‘轮回’开始,永不停息收集到了现在才有的成就呢。”
温迪单手插腰,面带微笑,语气中带有一些小得意。
“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轮回’……荧目前只需要知道这是为了压制星核,并为我收集希望之力拖延时间的一种手段就行了。”
荧虽然想知道温迪所说的‘轮回’的更多信息,但既然他不愿意说,荧也按耐住了那颗跳动着的好奇之心。
温迪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人知道太多不一定是好事……荧在心中催眠自已,随后继续问道,
“但是温迪,既然你是降临者,为什么世界树中还会有你的记录呢?”
“这个啊……”温迪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遮掩住了眼中的情绪,“我毕竟只是一缕风,很容易沾染一些气息,所以在最开始我以小风精灵的身份醒来时,世界树是把我认成提瓦特本地人的。”
“而后面力量恢复后,这些气息自然也就消失不见了。至于为什么还能以尘世执政的身份在世界树中留下痕迹,是因为——用了一些偷换概念的手法……”
“至于其他的……诶,已经到时间了吗……”温迪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将原本都到嘴边的话却只能生生止断,十分生硬的转移话题,
“抱歉,现在我的时间已经不多——因为我的‘剧情’要开始了,我必须立刻为此做出准备。
多好啊,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不是吗?
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的真相,不妨到天空岛去寻找答案。法涅斯和我说过,‘祂’早就将一切的秘辛都藏在这天空岛的某处,等待着你的发现,从而将一切的真相重现于世间。不过荧,这些事只有你一个人能知道,千万不要把信息透露给其他人了!”
温迪的语气忽然有些急促,给了荧几句劝告后便匆忙结束了话题。
随后,他轻轻挥手,一扇传送门便在荧的身后浮现,透过这扇门能看得到近在咫尺的蒙德东部那座无人岛上的古老日晷。
“嗯,好,那我先走了,温迪你在这里完成剧情后就来找我吧,我在天空岛等你。”荧虽然因情况变化仓促而反应不过来,但还是下意识的转过身去,想要迈步走进传送门之中。
她没有进行什么过多的思考,只是不想让温迪为难,影响他完成可能影响提瓦特命运的剧情。
可在荧即将出去时,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悸感扑面而来,让她不得不收回已经迈进传送门中的半条腿。
她多年以来锻炼出的直觉告诉荧,如果在这时走出了传送门,那么她将永远失去探寻真相的机会,痛苦,愧疚,遗憾相伴她永恒——可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