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啊嚏!……”披着毛巾的傅铭琛时不时打喷嚏,忙把头转向一边。
不过没有人过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又走了一段路,简安给他提醒,“你给傅老爷子回个电话,他知道你失联之后,很担心你。”
“我的电话丢了。”他的声音里开始有了一点点鼻音,整个人也怏怏的。
她有点嫌弃地说,“你怎么啥都能弄丢啊?以前倒没发觉你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人。”
傅铭琛惨兮兮地解释,“不是我马虎,是因为我被人骚扰,跟她们发生争执打斗中,不小心弄掉了。”
“……”简安没有如他所愿那样上前关心慰问,而是拿出自已的手机,给傅老爷子打去电话,“傅爷爷,人找到了,他没什么事,就是手机不小心掉了,您别担心。”
“安安呐,那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这臭小子长这么大了竟还这么让人不省心,等他回来非好好收拾收拾他,竟敢让我这老头子担惊受怕。”傅闻霆自然是不担心他会有什么事,只不过是想给他制造更多和简安相处的机会。
谁知简安说,“行,我和江序都会看着点他的。”
简单说好事情,就结束通话,傅闻霆叹了口气,感慨一句,“总要经历过一次失败,才能成长。”
简安这边,挂了电话之后,又给李超去电,不过并没接通,她想着可能他还在飞机上,于是给他发了条信息:人已找到,地址是……
傅铭琛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他有听到两人的对话,在喜欢的人面前,被当成小孩子一样训斥,让他感到十分“羞耻”。
三人回到酒店,在前台跟工作人员说明情况,得到允许后,用身份证做好登记,就上楼去了。
傅铭琛有意地紧跟在简安身后,当简安开门进去时,他也想趁机钻进去,被江序一把拉住衣服,拽向自已的房间,冷漠脸说,“我们的房间在这边,”然后微笑脸对简安说,“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晚安。”
他的房间刚好就是在简安的对面,而此时的傅铭琛有点晕沉沉的,江序拉拽着他感觉没费什么力气,进了房间之后,他就赶紧关上了门。
“江序!你给我放手!”傅铭琛被他拖着,挣扎反抗。
江序倒是听话,把手一松,往一边丢去,还嫌弃地抽了张纸巾擦了擦。
傅铭琛看到了,顿时气急,“江序,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你硬要往哪方面想,我也没办法。”他无所谓地说。
傅铭琛觉得士可杀不可辱,他分明就是在羞辱自已,他往门口走。
江序在他准备开门时,幽幽地说,“不想住这儿你的确可以出去,毕竟我也不想看到你,只不过我丑话说前头,出去了,你就别指望还有机会进来。”
傅铭琛知道他说到会做到,如果出去了,去找简安的话,她不一定会让自已进去,那自已可就没地方住了,还不如忍个一时半会,想通了之后,他恨恨地松开门把手。
他刚才就加钱让酒店的人给他送一床被子和浴袍等东西,还有一些感冒药,他在椅子上坐着等人来。
江序没再理会他,自已直接洗漱去了。
他出来之后,傅铭琛便赶紧进去洗了个热水澡,穿着工作人员送来的新浴袍出来,一眼就看到江序靠躺在床上,“不是说把床让给我吗?怎么又躺在上面。”
“我的房间,好心收留你,有个沙发给你就很不错了。”江序面不改色,继续浏览手机讯息。
傅铭琛冷嘲,“在安安面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又好说话又大方,现在这样子,真像伪君子。”
“伪君子?”江序看着他,低低笑了起来,“难道说的不是你吗?你做了多少对不起她的事,你自已知道。”
傅铭琛脑海里立马想到自已和李佳慧发生的事,不由一阵心虚,不过他觉得这事只有自已和李佳慧两人知道,而且这又是个意外,不是他想这样的,都是背后有心之人的错!瞬间他又硬气起来。
“江序,你要明白,虽然安安现在跟我闹分手,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有我的,你现在横叉一脚真是很不光彩的做法。”
“我和她,男未婚女未嫁,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带有些许龌龊的感觉。我和她怎样,你管不着吧?更何况你自已也说,你们已经分手了,我只是追求我喜欢的人,怎么就不光彩了。”
尽管知道他对简安有别样心思,但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亲口承认喜欢简安,傅铭琛心里非常不痛快,“我们还没分手的时候你就已经介入了。”
“你倒展开说说,我介入什么了?”江序反嘲。“且不说我对她有什么想法,就她而言,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你,我们之间都是规规矩矩,清清白白,止乎于礼,你呢?
对别的女人呵护备至,随叫随到;置她于风口浪尖,让她遭受那么多的辱骂;纵容着你的家人对她的刁难,让她受尽委屈;因为自私,让她像折翼的鸟儿,困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中;
打着各种旗号,你连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都不肯给她,这就是你对她的爱?那你的爱不过如此,既然你给不了他幸福,那我来!”
江序一步一步靠近,眼神坚定,两人视线对上。
不过他的疯狂输出,让本就脑子不大清醒的人,脑袋更晕乎乎了,说话也不如江序硬气坚定,“江序,你赢不了我的。”
“对她,我从来就不是为了赢你。”他认真且严肃地说。
傅铭琛突然就无话可说了,他跑去吹干头发,然后出卧室,抱着新送来的被子丢在沙发上,整个人躺了上去。
想起还没吃药,他又起来拆开感冒药包装盒,拿出药丸。
他回想着,如果是以前,简安肯定早就发现了他不舒服,然后非常着急,贴心地给自已准备药和温水,各种呵护备至,可现在她没有过问一句,也不知是装作毫不知情,还是真的一点都没留意自已,不过两种情况,他都觉得难过。
直到他在前台登记结束后,她都没有表示,所以才不得不自已开口叫。
看着掌心的三颗药丸,他把其中两颗丢进了垃圾桶里,只吃了一颗,喝了几口温水,就又在沙发上躺下了。
可能也是今天经历太多,他很快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