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蓉急忙解释,“我就是气不过简安她这样无礼地顶撞我,还贬低慧慧,最后还要用傅怀安的事刺激我,我才一时鬼迷心窍,我没想过要伤害你。”最后这句是对着江序说的。
江序,皮笑肉不笑,用很是公事公办口吻说,“傅太太,这是砸到人的问题,不是砸到谁的问题,请您别混淆概念了。”
“对你我感到很抱歉,但对她我没错!”陈丽蓉指着在他旁边帮他擦拭的简安。
“够了,我这糟老头子还没死,就这么不把我当回事了?”傅闻霆对着陈丽蓉严厉开口,说完,又变得温和一点,鼓励地对着简安,“安安,你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简安的视线离开江序,对上傅闻霆,稍加思索,“没什么,就是简单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傅闻霆看着她一脸轻松地把这个闹剧,简明扼要地总结,开始有点欣赏起她。
她短短一句话,既没有去明面指责陈丽蓉的不是,也没有过分地突出自已的委屈,但却指明了事情因她而起,反击也只是无奈的情理之举。
以前只是觉得她乖巧听话,对傅铭琛的感情很真很纯粹,傅铭琛喜欢也就喜欢了,反正傅家现在又不用靠和女人联姻来巩固地位。
之前失去儿子的悲剧已经让他明白,感情之事不能勉强,加上傅家也不是世家大族,没有那么多门第观念。
现在看来,简安不是那种空有美貌的花瓶,还懂得蛇打七寸,直击要害,化被动为主动。
如果她是这样的话,那她可以陪着傅铭琛,让他更上一层楼,现在傅闻霆越看越对她满意。
至于陈丽蓉,他觉得儿子当初对不起人家,这件事上怎么说也是傅家理亏,所以平时自已也不管她,任由她作,反正怎么闹腾,傅家也不会因此败下去。
但她是越来越过分了,完全没有一个豪门太太的气质,反而越来越像个豪门怨妇,尖酸刻薄。
简安担心江序,没了去争辩的心思,而是提醒现在最重要的事,“傅爷爷,不知能不能让人拿点药给我,我先帮江序先处理一下。”
“这个自然是要去的,阿琛,带他们去休息室。”傅闻霆看着在一边“发呆”的孙子,简直看不过眼,也帮他争取和简安相处的机会。
傅铭琛看看简安,没说话,而是自顾往一边走去,简安和江序在他后面跟着走。
傅闻霆看着他们离开,再环顾大家那副八卦看戏的样子,用极具威慑的声音说,“只是因为误会发生了点口角,希望来这里的,没有那种喜欢瞎想瞎说的人,大家继续畅聊,待会移步用餐区吃饭。”
他这番话,无疑是在敲打着在场的人,事实如何又怎样?总归没人冒着风险去得罪傅家。
于是大家恢复之前的状态,与旁人说说笑笑,不管有几分真假,起码面子上过得去。
“爸,我……”陈丽蓉看着危机解除,赶紧想挽回一下形象。
“行了,我现在没空听你狡辩,但有一点,我特别强调一下,别再给我们傅家抹黑了。”傅闻霆警告?
“可明明……”
“你就胆敢说你自已完全没错?你刚才不是在里面,难道是简安拖着你出来畅谈?
你主动挑衅,就得有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其实能有这么一位好儿媳,你该觉得庆幸,真情实感是金钱买不来的,你的儿子能被人如此珍视,你该欣慰,而不是去针对打压。”傅闻霆难得指点。
陈丽蓉不敢再反驳,真追究起来,自已的确讨不到好,刚刚是自已冲动了,她后悔的只是自已冲动没做好万全之策被大家都看到了。
——
简安他们来到一间休息室,里面已经放有一个药箱沙发旁的小桌子上。
简安和江序在长沙发坐下,而傅铭琛在靠近简安的单人沙发上坐着。
看着简安那满是焦急担忧的样子,他心里满是苦涩,曾经,只有他能享受简安如此对待,现在,另一个男人也可以了,自已不再是唯一,怎叫他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