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本来就有伤在身,并不是因为她才的受伤。”江序纠正。
叶子枫好笑道,“是,你本来就受伤了,但若不是你受伤之后还拼命赶回来,也不会加剧成这样子,去鬼门关里走一遭。
何苦呢?你回不回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已的身体?既然那么想见她,刚才为什么又不让她知道你醒了,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江序沉默,看着窗外。
就在叶子枫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缓缓开口,“我只是有点没法面对她,每次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我都不在她身边,看到她被伤害,我有点原谅不了自已。”
“这些事发生的时候你都恰好不在,就不要自责了。”叶子枫劝解他。
江序大抵有点激动,然后牵扯到伤口,他捂着腹部,咳嗽了好几声,等气息平稳之后,他有点颓丧地说,“结果都是我的无能不是么?没能护着她,让她饱受流言蜚语的攻击,被傅铭琛一次又一次伤到。”
叶子枫恨铁不成钢,“那你就去追她啊,那样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保护她了吗?在简安的事情上,你一直畏畏缩缩,这可不像你。”
“以前觉得简安还喜欢着傅铭琛,所以不想过份接近,怕给她造成困扰。这次受伤,让我清醒过来,我的家庭背景复杂,我都还没处理好,万一她被卷入无妄之灾怎么办。”
“那你能对她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吗?”
“不可以!”
“既然你做不到,只要有接触,不论你有没有明面追她,她的存在就会被有心人盯上,还不如直接点去,看在你的面子上,起码明面没人敢去开罪欺负她,暗地里的话,你得看紧点,保护好她。”
江序陷入沉思,觉得叶子枫说得挺有道理的,之前是自已一时糊涂,觉得保持距离就是对她好,可是她一次次受到伤害,如果自已能早点……
叶子枫看到他皱眉思考,然后慢慢舒展眉头,知道他是想通了,于是转移话题,“说说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去找扁医生吗?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是有人散播假消息,故意把我引过去的。下了飞机,根据查到的地址找过去,然后就遭人伏击了。”江序平静没有一丝起伏的语气,让他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叶子枫也严肃起来,开口,“可是,你的人这么厉害,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呵,自然是我的人里出现了叛徒,里应外合,可惜他们绸缪了这么久,还是没能弄死我。”江序嘲讽。
“是没死,但也去了半条命,下次一定要注意点,不然你的小美人就是别人……”
江序睨了他一眼,叶子枫对上他的视线,默默把剩下的话咽回去,“你说是谁做的?”
“我的存在对谁威胁最大,自然就是谁。”
“他的胆子这么大吗?”
“不一定只有他,他妈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江序的气压也低了下来,“可惜这次消息是假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扁医生。”
“阿序,其实这么多年了,你要不放下过去好好生活吧,阿姨这情况,哪怕找到扁医生,也不一定……”
“子枫,这件事已经成为我的执念,我想找到他。如果当初不是简安以及这个执念,我可能都不一定能坚持到现在。”江序认真且严肃。
“阿序……”叶子枫涌现着对好兄弟的心疼。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休息。”
——
傅铭琛又和蒋庭誉聚在了老地方,傅铭琛又开始了灌酒模式,一瓶一瓶喝着。
突然,傅铭琛的电话响了,他接通后,傅母聒噪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儿子,我跟你说,那个简安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她的!
她竟然敢这样摆你一道,给脸不要脸,你可别再对她有好脸色,这种女人就是上不得台面,喜欢端着……”
“够了!”傅铭琛厉喝打断她,把手机给关机了,然后又开始灌酒。
蒋庭誉坐得离他老远,没有开口劝说,就那样冷冷地看着他死命喝酒。
傅铭琛大概很想倾诉,过了一会,他不解开口,“为什么她要拒绝地这么干脆?难道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蒋庭誉冷笑,嘲讽,“谁都可以说她对你的感情是假的,唯独你不可以,傅铭琛,你到底有没有心,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以前是我做得不够好,那现在我知道了,我愿意去改,我愿意为她低头,可她没给我机会,在这件事情上,我的确是带有一点点私心,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直接拒绝了我,为什么他那么在乎那些小事,本来可以拥有三全其美的结果的。”
“你说说,你怎么改,这件事怎么就三全其美了?”
“之前劝说我妈接纳简安,总是讲不通,后来查出来这件事背后之人是她,我用这件事来剖析利弊,让她不能让傅家卷入这种事情里,不然老爷子可能会对我不满,她才同意。
为了不把这件事宣扬出来,我当众求婚,热度完全能掩盖住这件事,所有人都只会关注我,而不去追究后面的事,从而化解危机。
最后就是我能和简安重修于好,这还不是三全其美吗?你我他都好的局面,况且我和佳慧也讲清楚了,以后她会注意分寸的。”
蒋庭誉听了他的话,嘴巴都合不上了,震惊于傅铭琛的不要脸以及迷之自信,他在想,以前总觉得自已比不过他,他样样优秀,大概,这是自已人生中最大的滑铁卢。
他好半晌才说,“这就是你所谓的改?你跟李佳慧的事我就不说了,劝说你妈?和简安重修于好?突然觉得简安没扇你两巴掌已经是够给你面子,换成别人,早就脸都给你抽烂了。”
傅铭琛不解,“为什么?”
“你自个儿想去,还有,以后莫挨老子,我真怕被人嘲笑有你这种蠢得离谱,愚不可及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