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简安刚才的那个位置坐下,直接拿起她杯子把剩下的果汁喝完,眼神挑衅地看着江序。“老江啊,想不到你就是J&J公司的老板,以后有机会得多合作合作。”
“只不过是糊口小生意而已,比不过老傅你的家族大业。”江序轻松应对。
“还没感谢你给我家安安安排的工作,以后可就得麻烦你帮我照看点她。”
“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她的,毕竟认识也挺久的了,不过我得澄清一下,她是凭自已实力面试进去,可不是我安排的。”
姜婉婉在一旁,嗅到不寻常的气息,把头扭到一边,凑近简安低声问,“怎么回事?你和老板之前就认识?”
“嗯,以前是邻居,前段时间送我去你那的就是他。”
“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不早点告诉我。”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是我们的老板,之前只是知道他是江氏大公子。”
“啧啧,江氏啊!安安,他比傅渣看起来好很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你别在这瞎说。”
两人嘀嘀咕咕,另一边两男人,却暗流涌动姜婉婉觉得得赶紧离开这里,反正这饭是不能好好吃下去了,“江总,这吃得也差不多了,我想和安安先回去可以吗?”
“嗯,我差不多也要走了,顺路送一下你们。”江序友好地说。
“安安和我住一起,跟我一块回去最方便,就不麻烦阿序你了。”傅铭琛幽幽开口。
“可是安安说今晚想去我那……”
“婉婉,那下次再去吧,今晚我先回去了。”简安安抚她,然后起身快步往外走,傅铭琛也跟着走了过去。
她觉得傅铭琛真的莫名其妙,以前在公共场合都是装作不熟识,不想让别人知道两人关系,现在自已主动配合避嫌,他又表现得和自已关系很密切的样子。
既然这样,何不直接公开承认自已是他女朋友,不然别人会怎么想?很明显他只是为了赌气故意这样模棱两可而已。
“你走这么快干嘛?就这么不情愿和我一起回去?怪我没让江序送你?”傅铭琛走在后头阴阳怪气。
简安走着,没有理会,然后他便开启了絮絮叨叨的老太婆模式:
“不回答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默认?”
“我是你男人,和你一起回去不是天经地义吗?”
“才第一天上班,就想着要夜不归宿,你觉得这份工作真的能长久做下去吗?”
“都是走后门,为什么你能接受他给你安排的,却不能接受我的?太厚此薄彼了吧?”
听到这里,简安停下脚步,傅铭琛差点就撞了上去,幸好及时刹住脚步。
简安转身对上他的视线,认真道,“傅铭琛,我竟不知原来你是这么的唠叨聒噪,更不知你如此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小人之心了!”傅铭琛怒了。
“我不想和你吵,可是你总能这么气人,是不是在你心里从来就没认可过我,所以你觉得我一定得走后门才能找到工作?
并且刚才江序也说了,他没有给我开后门,你就是不信,因为你所认知的价值观里,是掺带着很多复杂东西的,你很难用纯粹去看待,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特别陌生。”
“换句话说,你就是觉得我庸俗市侩,得,你们高雅高尚。”说完这句之后他没再说话,而是上了车,简安也上了车。
又是相对无言,回家之后又是不同房睡。
————
“那个……江总,您就不用送了,我想去别的地方逛逛,再见哈。”姜婉婉说完就溜了。
与傅铭琛做伴的这行人,看到人都走光了,也没啥热闹可看,便散场,冯锦峰送李佳慧回家,许言安和女朋友一起走了,蒋庭誉开车去人间魅色继续寻欢作乐。
姜婉婉往外走,觉得简安以后可能会经常来自已家,打算去多买点日用品,想着以后方便。
当她从大商场里出来时,提着不少的东西,在路边准备坐车回家,等了好一会都没看到出租车,便在手机上打车,发现竟然还要二十分钟!
她觉得今天真的奇了怪了,而且右眼皮跳个不停,有点点不安,她往路口那边的石墩子走去,边坐边等。
当她无聊得到处看时,发现不远处巷子里有个人影踉踉跄跄,后边好像还有几个人追着找他,来不及多想,她就冲了过去。
快要接近时,她顿住脚步,看清那人面容,发现居然是蒋庭誉!他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她突然有点犹豫,因为这人又渣又浪,风评不好,嘴还臭,整天怼安安,不过他渣是渣点,坏是坏点,但也罪不至死啊,天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把他砍个十块八块的。
于是她走了过去扶住他,蒋庭誉下意识挣扎。
“蒋庭誉,我是简安的朋友姜婉婉,后面有人追来了,我先带你找个地方躲躲。”
蒋庭誉没有再挣扎,任由她扶着自已往一旁走。
姜婉婉看到拐角处有一个杂物堆,便往那边去,
把他放下后,用东西盖着,然后装作无事,朝外边走。
蒋庭誉从缝隙里看着她,由一开始的紧张不安,几个深呼吸之后变得若无其事淡定走着。不一会儿,有几个男人拦住了她,其中一个人胡子男不耐开口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往这边走?”
他的瘦高个同伙呵斥他,“对女孩子不要这么凶,”然后扯出一抹“友善”的笑,温声说,“你放心,我们都不是坏人,就是想问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喝醉了的男人,他是我们的朋友,他喝的太多了,怕他出事,我们现在到处找他。”
姜婉婉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要追杀他呢。”
“不会不会,我们可是大大的良民。”那人依旧扯着笑说。
“我刚才在那边的巷口看到了一个走路都不利索的人,怕不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快过去吧,那边的可是有条河,别掉下去了。”姜婉婉指着一个与自已来时相反的方向,一副焦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