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倾墨笑她是个贪心小财迷,捏住下颚,薄唇印上去采撷粉润唇瓣:“一张卡算什么宝贝,花心思哄好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坚持到2分48秒。
慕初棠在被亲晕的前一秒及时推开男人,趴在他胸膛急促喘息平复:“什么都给吗?”
“除了离开我。”
“……”
那就跟没说一样。
薄倾墨从她表情里捕捉到空欢喜一场后的失落感,危机意识悄然觉醒,面色骤然转冷变得可怖,落在腰间的手施加力气恨不得掐碎她的小心思:“你还想离开我?”
嘶,好疼。
暴戾的臭男人。
慕初棠承受不住痛苦而蹙起细长眉,电光火石间拉出万能挡箭牌,眸光眼巴巴的闪烁不安:“没有,我不会再离开少爷,我只是害怕末嫣小姐回来容不下我,会赶我走……”
三两句卖惨示弱的话语成功勾出薄倾墨内心深处的保护欲。
在他眼里季末嫣属于拥有自由的独立个体。
而小女佣里里外外完全属于他,依附他生存是理所应当的事,重逢了,自然要跟他朝夕相处共生共灭。
拍抚怀中娇娇。
“有我在,谁都别想赶走你,包括末嫣也不行。”
掷地有声的话语彰显出浓烈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显然,少爷已然把她当成应该伺候他一辈子的专属随身小女佣。
2个月后她还能走掉吗?
慕初棠担忧。
不确定季末嫣能否说服少爷放她离开,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季末嫣是她目前最大的希望。
八爪鱼似的缠抱住男人不让他掐腰,小脸蹭他胸膛歪腻的撒娇卖乖。
“少爷对初棠最好了~”
薄倾墨收掉惩罚的手拍抚女孩后腰,下颚摩挲她头顶轻嗅淡雅发香:“乖乖待在我身边尽心伺候,其他的无需多想,你的小脑袋瓜思考不了那些复杂事情。”
“……好。”
非要损她一番才甘心。
慕初棠跨坐上男人的腰挺直纤细腰杆,指尖擦过他喉咙,忽然一把掐住他脖子,对上男人警告的眼神,讪讪一笑解释:“我量一下围巾尺寸。”
薄倾墨不相信她能用手丈量出来。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慕初棠找来一只软布尺,量出尺寸记在手机记事本里,翻身离开时被他抓住小腿不给走。
“不量量其他地方?”
“说好的只补偿一条红围巾,我不会织其他东西。”
“可以学。”
“搞清楚我不是你的私人裁缝。”
“你可以是。”
“……”
胡搅蛮缠的臭男人。
慕初棠轻轻打掉摸她小腿的手,翻身而下放回软尺,钻进暖和被子里睡觉。
薄倾墨偶尔会纵容她的小脾气,躺下去从她身后圈住盈盈一握的腰肢:“初棠想不想听睡前小故事?”
“不想。”
“可是我想讲给你听。”
“那讲吧。”
“从前有一个嘴馋又胆怂的小女佣想吃棉花糖,于是挑唆她主人去偷……”
慕初棠立即翻过身捂住他的嘴巴:“不准再提这件事。”
薄倾墨顺势吻上她稚嫩掌心:“做了还不给说?”
“不理你了。”
这件事情她理不直气不壮,说不过少爷,慕初棠识趣的抽回手提起被子盖住大半张脸,背过身继续睡觉。
没过几秒又被薄倾墨揽腰拽回怀里圈住,轻咬耳垂:“小气鬼,说一句都不行,脾气越来越大。”
.
唐姨买来几袋上好的干净红毛线,手把手教导慕初棠如何织围巾。
一天织五厘米。
织到8厘米的时候接到温栖凛打来的电话,才想起要去和温妈妈见面,迅速换上衣服出门赴约。
又被保镖拦住。
慕初棠翻看班级群和社交圈,找到一个借口打电话向薄倾墨申请外出:“少爷,上次我打算参加的舞蹈校联赛今天举办,我想去观看学习。”
“不怕触景伤情?”
“陪伴少爷比任何一场比赛重要,少爷对我的好足以支撑我茁壮成长,一场校联赛而已,虽有遗憾,我已经看开了。”慕初棠说完自已都讨厌张口就是奉承谄媚话的自已。
偏偏薄倾墨就爱听她说甜言蜜语,淡淡道:“早去早回,一秒钟不准离开保镖的视线。”
“好。”
.
校联赛在云城舞蹈学院体育馆举办,作为首次舞蹈PK直播比赛,现场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
除了有几位业内大咖出席作为评委,还邀请了很多娱乐记者和短视频主播。
倒数第十排。
慕初棠如约望见提前被温栖凛安排在靠墙坐的温妈妈,脸型好,加上舞蹈者身形纤细不显老,看上去就像大学生。
“那边还剩一个空位置,我坐过去。这里人多眼杂,我不想因为你们俩成为别人口中的显眼怪,你们站在这里盯着我,别跟着,也就几十米距离不会出事的。”
保镖领命:“是。”
慕初棠提了提口罩走过去假装问:“这里有人坐吗?”
对方微笑摇摇头。
来得迟,第一轮PK已经接近尾声,正在舞台上演出的人里有几张熟悉面孔。
慕初棠轻声感慨:“如果一切顺利,我会出现在舞台上而不是观众席。”
悄悄递去一只耳机。
温妈妈佩戴上左耳用长发遮挡住,使得他们能在喧嚣声里听到彼此说的话:“没有背景和手段加持的美貌,是一把双面刀锋的利剑,怎么抓都伤手。”
慕初棠歪头懒靠在墙壁上挡住耳机,假装欣赏舞台上的表演:“阿姨当年有伤到手吗?”
“我的手遍体鳞伤,迫于无奈,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什么?”
那是22年前的事。
温妈妈作为云城舞蹈学院的高材生,偶然凭借一支舞出圈一夜红遍全城,拍摄的时尚杂志封面销量破新纪录,趁机进军模特界成为新秀,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
酒局应酬随之而来。
被经纪人带去一家名为“天上宫厥”的私人高档会所见甲方。
席间遭遇揩油。
被迫喝酒染上几分醉意,直言不接受潜规则,惹怒几位投资方,被经纪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后哭着跑出包厢。
醉酒迷路。
逃跑期间误闯进一间休息室,因为酒水被经纪人下药而与对方发生露水情缘,从此失去事业和自由,被男人圈养在私人别墅沦为情妇。
半年后东窗事发。
原配找上门险些让人打死她,她袒露实情与原配达成和解,短时间内暴饮暴食毁掉身材和容颜引起男人嫌弃,继而,原配替她伪造出一份性病诊断单,她才得以逃脱出男人的掌控。
退学回到家乡却发现怀孕了。
残败身体承受不住打胎带来的伤害,无奈生下孩子,遇上心爱人结婚……
慕初棠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忍不住问道:“那个孩子就是温栖凛?”
“不是。”
温妈妈眼前浮现出一张镌刻进灵魂的孩童容颜,泪水湿润双眼:“栖凛其实是我给他取的名字。他幼时突发疾病怎么都治不好,我走投无路把他还给了他的亲生父亲,他在云城身世显赫肯定能救活他。后来我终日以泪洗面,他弟弟为了哄我开心改成了他哥哥的名字,也就是现在的栖凛……”
慕初棠心中酸涩不是滋味,冷不丁联想到同样被亲生母亲卖给薄家的少爷:“他后来病愈了吗?”
温妈妈苦涩:“名门大家族规矩多,这一送意味着断绝所有关系和联系,我再也没见过他,至今不知他是生是死……”
慕初棠心中默默祈祷:但愿那位温栖凛和少爷一样幸运的康复了。
掌声雷动。
第二场PK赛开始。
温妈妈收住负面情绪柔声问道:“不说我了,说说你,招惹到什么人了?”
慕初棠坦诚相告:“他在云城同样身世显赫,虽然常年生活在国外,却与我积攒了13年旧仇,不会轻易放我离开。他的心上人出国治病前还把我推给了他……”
“哪家少爷?”
“薄家。”
随口而出的两个字听得温妈妈端庄神情瞬间崩塌,忘记伪装,失态的抓住她的手追问:“薄家哪位少爷?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