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江澄和被狠狠收拾了一顿的聂怀桑跑了回来。他们两个人一眼就看到了正扭打成一团的魏无羡和金子轩,心中不由得一惊,急忙冲向前去,想要将他们分开。
江澄一边用力拉扯着金子轩,一边大声喊道:“你们快住手!别打了!”而聂怀桑则紧紧抱住魏无羡的腰部,生怕他再冲上去继续打架。
金子轩满脸怒气地瞪着魏无羡,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魏无羡则毫不示弱地回怼着对方,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经过一番努力,江澄和聂怀桑终于成功地把魏无羡和金子轩分离开来。然而,两人仍然怒目相视,似乎随时都可能再次动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魏无羡究竟是怎么了?”江澄满心狐疑地喃喃自语道。他心里很清楚,魏无羡向来对金子轩并无多少好感,但以他对魏无羡的了解,深知魏无羡绝非那种仅仅因为看不顺眼便肆意动手之人。那么,必定是金子轩干了什么过分的事才使得魏无羡如此冲动行事。
“简单点说!就是咱们家师姐被那家伙毫不留情地抛弃了,简直视若草履一般!更可恶的是,那个金公子居然还胡搞一通,胡乱牵红线,企图将阿羡硬塞给你做姐夫!”魏璎珞稳稳地立于高高的台阶之上,眼神冷冽如刀,俯瞰着整个大堂,她的脸色阴沉至极,仿佛能够渗出丝丝鲜血来。
刚刚下棋时,魏璎珞其实一直留神着外面的动静,当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声。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棋子,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金子轩这样的话,简直让魏璎珞气得浑身发抖。
这种话怎么能随口乱说呢?且不说自已被未婚夫这般嫌弃已经够难受了,现在他竟然还公然表示要让魏无羡去讨好师姐,这简直就是对江厌离的侮辱!
江澄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原本拦住魏无羡的手也缓缓垂落下来,但眼神依旧死死地锁定着金子轩,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金子轩自然意识到自已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但向来心高气傲的他又怎会轻易认错?于是硬着头皮,在魏璎珞看死人的眼神中继续说道:“我说错什么了吗?依我之见,江宗主怕是早就盘算好了吧!让大徒弟迎娶大小姐,再将大师姐嫁给小儿子……啧啧啧,如此一来,亲上加亲,可谓是一段美满良缘呐!江宗主这般筹谋,当真是令人佩服不已啊!”
这番话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直地刺进了某些人的心里。尤其是那句“大师姐嫁小儿子”,更如同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扇在了有心之人的脸上。
蓝曦臣心头一阵涩意,那股一直在胸口乱窜的浊气愈发汹涌澎湃起来,令他几乎无法呼吸。此刻的他再也难以维持住表面的笑容,脸色骤然变冷,与身旁的蓝忘机如出一辙。
魏璎珞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她从容不迫地走下楼来,轻轻地拍了拍聂怀桑的肩膀,示意他放开魏无羡。聂怀桑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遵从了她的意思,松开了手。
魏无羡和江澄两人,此刻都红了眼眶,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但他们多年的信任让他们都极力压制住动手的欲望,只是站在一旁,等待着魏璎珞的话。
魏璎珞安静地站在两人中间,那样娇小的人站在两个高大的少年中间却不显得气势低微,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金子轩身上,然后她轻轻地拍了拍魏无羡和江澄的肩膀。
“阿姐待你们怎样,你们心里都有数吧?”她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两人默默地点了点头,其他人却是不解其意,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魏璎珞微微一笑,目光转向魏无羡,“阿羡,莲花坞养我们长大,那里就是我们的家,对吧?”
魏无羡点头,他的目光却紧紧地盯着金子轩,那目光仿佛要将他洞穿。金子轩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那如果有人这么侮辱我们的师姐,还要给莲花坞主持婚事,对我们江氏宗主言辞轻浮,有不敬之意,你们还站在这里看什么?”魏璎珞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冽起来。
她猛地一拳打在金子轩的肚子上,这一拳力度之大,让金子轩瞬间弯下了腰,痛苦地呻吟起来。
“莲花坞白养我们了吗?被欺负到家门口还缩着?动手啊!”魏璎珞厉声喝道,她的声音在整个大厅中回荡,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魏无羡和江澄一听这话,满身的怒火简直得到了宣泄口,浑身打了鸡血一般,使了浑身力气死命的打,三人红了眼,谁来帮忙就一起挨揍,这一群标榜自已风光霁月的仙门修士甚少看见这样野蛮粗鲁的拳拳到肉,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最后,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金子轩更是被打得半死。他那曾经引以为傲的脸庞,此刻肿得如同一个猪头,几乎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魏璎珞从怀中摸出一瓶药,随手丢给了一个金氏门生,淡淡地说道:“给你家公子涂上,明天就好了。我没让他们用灵力,你家公子不会被打死的,放心。我们会认账的,自会给江叔叔发信请罪。到时候金宗主若是有所指教,我们就是上一趟金鳞台负荆请罪也无所谓。”
金氏弟子一看是赫赫威名的魏璎珞,哪里还敢说话,支吾着应下,都不敢把他们家那一滩烂泥一样的公子扶起来。
魏璎珞蹲在金子轩的身边,恶趣味地戳着他肿起来的脸,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她继续说道:“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对我师姐,对我云梦出言诋毁,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你敢躲,我就上金鳞台揍你。不服你就好好修炼,修为超过我,让我再也打不过你!”
她的话语虽然轻描淡写,但却充满了威胁和挑衅。
金子轩一生哪里这样狼狈过,被人扶回客房后,他当晚就强忍着疼痛和屈辱,颤抖着手给自已父亲写了一封信,请求他务必来一趟。
固然是他有错在先,可是伤人之事,也需要他们付出些代价!
金子轩一边捂着脸,一边气鼓鼓的在另外一封给母亲的家书中写下了许多气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