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心中不压着事儿了,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中已至三更,顿时觉得眼皮沉得有点厉害,哈欠连天,困得一批,洗漱完倒头就睡。
伴随着鸟儿清脆的叫声醒来,一睁眼已经日上三竿了。青儿听见我起床的动静,马上进来服侍。我边伸手边问道:“青儿,慕容锋这会出门了没?”
“小姐,姑爷今天一早就来看过您了,看您还没醒就说让您多睡一会儿,等醒了他再过来。那会儿把赵旺喊走了,现在马上到晌午了,您是在这边用膳,还是同姑爷一道用膳?”青儿边给我紧腰,边说道。
“那就跟他一起吧,等会儿我想吃鱼,餐被在花厅吧。”我边用帕子净手边说道。
“好的,小姐您稍等。”青儿出门跟侯着的侍从吩咐完又返回来帮我梳妆打扮。今天懒懒的,不想出门,就捯饬的简单了些。梳了个堕马髻,梳妆采用结椎式。堕马髻的梳编法是将发拢结于顶后,再挽结成大椎,中处结束丝绳,状如马肚,堕挂在头侧。边上插了朵盛开的蜀菊,发间几朵珠钗点缀。妆容搭配的是啼妆,眉毛画的细长,在眼角下方轻施脂粉,形成类似哭泣的痕迹。这种妆容再配了暖色的衣裙,显得妩媚又不显风尘,给人一种柔弱娇软之感。
这样的装扮一般,备受一些已婚女士喜爱,我纯属为了遮掩自已的毕生锋芒。我觉得女人锋芒太露,并不是什么好事。虽说在外雷厉风行的,很有气势,但也会因为性情刚烈招惹是非。婚后的女人自我感觉还是示人以弱,以柔克刚更适合内院生存。示弱并非真的是弱鸡,往往给人感觉越是柔弱不能自已的女人,手段越厉害。
当我们走进花厅的时候,慕容锋已经在等候了,他一看见我眼睛瞬间变亮了,“娘子请坐”他忙起身帮我拉开了,右手边的椅子。我提了一下裙摆转身半坐于凳子上,背部挺直,双手自然交叉放于膝上。心想:“男人果真是视觉动物,嘴上不说什么,身体很诚实嘛。没白费我的小心思,小样儿还想不想拿捏我了?就让你看着眼馋,还吃不到肉,哼哼。”
毕竟是从小就认识的,谁还不知道谁那点事。他一看就知道我在想什么鬼主意,然后夹了一块鱼肉,剃完刺放我碗里。我刚咬一口,他又抢回去自已吃。边吃边说:“还是娘子的肉好吃。”
我被他迷之操作给惊呆了,瞬间懂了他的滑点,也懒得装淑女风了。直接往椅背上一靠,很慵懒的白他一眼道:“这话可不兴说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什么变态嗜好,喜食人肉呢。”
“娘子,此肉非彼肉。”他故意挑挑眉道:“黛眉春池粉脂甜,玉炉迷醉沁心间”。面对他的调戏我真招架不住,瞬间满面羞红。他又道:“桃花应是羞凋颜,娘子于侧不羡仙。”
“慕容锋食不言寝不语。”我恼羞成怒起来。他见我羞恼不行,也识趣的不再调戏。终于在尴尬的脚趾能扣出一宅一户中,用完了午膳。
我们散步消食边聊起了正事,我问他:“昨天因为你受伤,还没告诉我谈的怎么样了呢?”
“从见到他们大当家的,我就能预感到会很顺利。”他老神在在的道。
“此话怎讲?”我配合的追问一下,给他捧个哏。
“青龙潭那里,青龙寨大当家的给我感觉没有敌意,而且有点面露难色。我就在猜想他是不是有求于我。”他故作神秘的道。
“你怕不是话说反了吧?难道不是我们有求于他?”我也瞬间有了兴致。
“我这边跟他说了赵旺有可能是他儿子的事情,他很是惊喜,立马就想见面确定一下是不是。我推脱说要问赵旺自已的意思。他看我这若即若离的态度,遍开门见山的问我是不是认识药王谷的人,他夫人因为儿子丢失的事情一直郁郁寡欢,近些年身体越发不爽利,想请药王谷的神医医治。但是药王谷避世不出,即使在外游历的神医也行踪诡秘,他求门不得,也是想拖人找我这边打听一下神医踪迹。”他神采飞扬的说。
“我说你一中毒逸尘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难道这便是你的备用方案?”我听完才发觉药王谷的逸尘,出现的这么及时很是可疑,谁没事带个神医在身边做什么?一般头疼脑热的哪个府医解决不了,还是药堂的郎中都是庸医了?
他由于没告诉我这个方案,也是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娘子可别多想,我虽然有打听到青龙潭大当家的内人久病不愈,但是也不能一见面就问候别人家娘子的事情,我一个外男这不是找打吗?更何况逸尘那家伙行踪飘渺不定的,要不是我们一直有联系,根本就找不见他人的。这个备用方案,如果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就跟一步费琪一样的。”
他的做法我虽然理解,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就闷闷的问了一句。“哦,然后呢?”
“然后我就答应他改天带逸尘去给他夫人诊治。让他有玉佩方面的线索也务必告知我呗。”他不以为然的说。
“你就这样把你铁哥们逸尘给卖了?他要是知道你拿他换消息了,心不得拔凉拔凉的?他果然白救你了。”我怼他道。
“娘子,这不是事赶事的嘛?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吧?我这是利益最大化,他治病救人也是要收取报酬的,而且报酬不低,我这也算是间接的给他接生意了对吧?”他有点心虚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那你跟逸尘去说吧,看他信不信你的鬼话就完了。你不放心我跟你去,直接放你铁哥们儿,也是没谁了。”我哧一声不屑为伍的道。
“他这人就喜欢挑战,而且一般人不会想与他为难的。不然他会让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你可别被他那副皮囊给骗了,自古医毒是一家,他心黑着呢。前些年有个不长眼的小山寨打劫打到他头上了,他直接一个人把人山寨给灭了,连山寨的狗跑出五里地都吐白沫子了。”他故意提他铁哥们逸尘的事,在我面前败坏逸尘的形象。
“啧啧啧,最毒男人心啊,你们一个比一个心黑。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还是离你们远远的。”我说着就转身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