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阳光暖暖地照着,微风轻轻拂过。
柴月团那小子却哭唧唧地跑到我跟前,小脸蛋上还挂着泪珠呢,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他抽抽搭搭地跟我说,他肚子疼,那小眼神里满是委屈,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拉着我的衣角,非要我这个大伯母带他去济世堂瞧病。
哼,我心里可犯起了嘀咕。
这小鬼头,平日里就机灵得很,鬼点子多得像天上的星星。
我倒要看看,他这次是真生病还是又在耍什么花样。
我蹲下身子,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那小眼睛还时不时地躲闪呢,我心里就更怀疑了。
不过,万一这孩子真有个好歹,我也不能不管啊。
于是,我就牵着柴月团往济世堂走去。一路上,这小家伙还时不时地哼哼两声,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到了济世堂,里面人还不少呢,大多是些生病的百姓在等着看病。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今天真是不巧,陆铭瑾居然不在出诊的位置上。
我心里暗暗想着,这可怎么办,正准备问问旁人呢,就看见陆铭瑾从后面走了出来。
她一看到我们,就热情地招呼我们过去。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看起来干净利落又透着一股温和。
她笑着让柴月团乖乖坐好,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替他搭脉。
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就像在探寻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
一边搭脉,她一边温柔地对小家伙说:“小月团告诉姑姑,你哪里不舒服呀?”
小家伙眨了眨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说:
“肚肚疼。”
那小模样,任谁看了都得心疼。 陆铭瑾听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按压柴月团的腰部,轻声问道:
“这里疼吗?”
小家伙立刻像拨浪鼓一样摇摇头:
“不是。”
陆铭瑾又朝着柴月团的胃部按压了一下:
“那这里呢?”
小家伙还是摇头,那小脑袋晃得跟个小陀螺似的:
“不是。”
陆铭瑾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
“这小家伙,跟他父亲柴墨颖小时候一个德性。”
我一听,先是一愣,然后猛地回头看着柴月团。
好家伙,我这才明白过来,这小鬼头果然是在装病呢!
我气得火冒三丈,大声叫出他的大名:“柴!写!意!你竟然敢跟老娘装病!”
我的声音在济世堂里回荡,周围的人都纷纷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柴月团被我这么一吼,顿时有些心虚。他的小脸涨得通红,眼神慌乱地左顾右盼,但还是嘴硬地不敢承认:
“姑姑,我才没有~我只是肚子上的疼痛转移到脚上了。”
说着,他还抱着手臂,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姑姑,我的手臂怎么没有知觉了,怎么办呀!姑姑,我是不是快死了。”
他那小演技,要是不了解他的人,说不定还真就被他骗过去了。
陆铭瑾可是行医多年,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家伙在耍花招。
她眉头一皱,当即就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铭曦,端一盆刚烧开没多久的热水过来。”
不一会儿,陆铭曦就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走了过来。
那盆里的水还冒着热气呢,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烫得慌。
可陆铭瑾二话不说,直接拉过小家伙的双手就往水里浸。
这一下,可把小家伙吓得不轻,“哇” 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哭声简直要把济世堂的屋顶都给掀翻了。
我在旁边都被这一幕惊到了,心里暗暗想着,我那个娘嘞!果然呀!惹谁都不能惹学医的,这手段可真是够厉害的。
不过,这也怪小月团这小家伙,谁让他装病逃学呢,真是活该!
陆铭瑾可不管他哭得有多厉害,等确定这小家伙是装的之后,就把他的手从水里拿了出来。
然后,她从药柜里拿出一瓶金疮药,小心翼翼地给小家伙抹上
。一边抹,她还一边问:“现在呢?小家伙是不是特别疼呀?”
那语气里虽然有一丝调侃,但也带着对小家伙的关心。
小家伙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他抽抽搭搭地抱住我的脖子,带着哭腔说:
“大伯母,我错了,带我回家吧。”
他那小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就像一只被主人责骂后的小狗。
我本来还有些心软呢,可一想到这小家伙装病逃学,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可不能就这么惯着他,要是这次放过他,以后他还不得翻了天。
于是,我一把抱起他,直接就朝着宏文学院走去。一路上,小家伙还在不停地哭,嘴里嘟囔着:
“大伯母,我不想去学院,我以后不敢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
“你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今天必须得去学院。”
到了宏文学院,我把柴写意送进学校后,顺便去找了先生柳傲天。
我得问问留芳那四个小家伙的课业怎么样了,有没有给柳傲天捣乱之类的。
柳傲天正在书房里整理书籍呢,看到我来了,他放下手中的书,微笑着向我行了个礼。
他穿着一身儒雅的长衫,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我急忙问他:“柳先生,留芳他们几个怎么样?有没有调皮捣蛋啊?”
柳傲天一本正经地回答我
:“夫人请放心,孩子们都很乖,功课也都完成得很好,没有给我惹什么麻烦。”
我一听,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我笑着对柳傲天说: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麻烦先生了。”
柳傲天摆了摆手:
“夫人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和柳傲天聊完后,我就在学院里等孩子们下课。
过了一会儿,下学的钟声敲响了,那钟声在校园里回荡,听起来格外清脆。
孩子们像小鸟一样从教室里飞跑出来,留芳他们几个看到我,都高兴地跑了过来,围着我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
我笑着和他们聊了几句,然后带着柴写意和柴留芳再次去了济世堂。
毕竟小家伙的手被烫了,得好好治治。到了济世堂,陆铭瑾看到我们,笑着摇了摇头。
她一边给柴写意处理烫伤,一边严肃地警告他:
“小家伙,这次只是给你个教训,下次再敢装病,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这烫伤要是处理不好,以后你的手要是落下什么毛病,有你后悔的。”
柴写意听了,吓得小脸煞白,急忙点头说:
“姑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柴写意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再次看向了我,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祈求与不安:
“大伯母,请您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知阿耶啊!
我知道自已这次做错了,但我向您保证,从今往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我再也不会调皮捣蛋惹麻烦了,真的!
求求您相信我这一次吧。”
他一边说着,小手还紧紧地拽着我的衣角,仿佛生怕我会立刻转身去向他父亲告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