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我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之中醒过来,我想起身走到屋外的桌子边倒杯水喝,但是浑身无力却将我拉回现实,我扯着疼到沙哑的嗓子朝着外面喊:
“小莲,秋蝉,应欢你们在哪里,我好难受。”
很快我房间的木门就被一个人推开,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秋蝉与应欢带着一个女神医走入我的房间,秋蝉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哭腔道:“陆神医,您快看看我家娘子好不好,她病得特别严重。”
女神医拍拍秋蝉的肩膀,淡定自若道:“小秋蝉,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你先别着急,这样你把你刚刚说的那个盒子先给我看看。”
秋蝉二话不说拿起一把椅子放在衣柜上,站上去伸手去拿那个让我染上病的作案工具交给女神医,她接过那个盒子打开并且用拿下发髻间的银簪子,向手帕碰了碰,不一会儿这枚银簪子染上一层让人毛骨悚然青黑色,女神医道:
“这条分明是从得了瘟疫的死人身上取下来的!。”
我有气无力地问道:“什么!这条帕子是从死人身上取下来的?咳咳”
女神医朝着我行个叉手礼,跟我说她与阿耶阿娘都有交情,所以按照辈分上来说,我应该称呼这位陆铭瑾。陆神医为小姨,但陆铭瑾却觉得叫自已小姨或者姑姑是把自已叫老了,所以要我叫她陆神医或者陆姐姐就可以。
陆铭瑾把手搭在我的手腕处,她秀眉紧蹙成一个川字,半响才开口说道:“很不幸,小祁祁你已经染上特别严重的时疫!。”
应欢左手握成拳打向右手掌,紧闭着的牙关咯咯作响道:“我七天之前就说了,要小心那个涂山垚垚,你就是任性不听我的话,这下染瘟疫了吧!。”
陆铭瑾转了转眼珠子,闪过一丝狐疑道:“什么?小腾蛇你说这个盒子是涂山垚垚那只狐狸送给小祁祁的?。
应欢点头道:“对, 而且当时我也在现场。”
陆铭瑾将手里的盒子向地上,盒子瞬间碎成十几断道:“哼!这个涂山垚垚可真是会给他们涂山一族长脸呀!真的是可恶至极!。”
应欢眼睛精光一闪,露出一丝冷笑:“我看是丢人还差不多吧!。”
陆铭瑾看着应欢道:“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算了不重要。”
应欢听陆铭瑾这样说特别不乐意的回答道:“哎?不是我,我为什么就不重要了?哎哎哎”
我捂着还有一些发昏的脑袋道:“不是,应欢姐姐,你就不要纠结这问题了,好不好。咳咳咳咳。”
陆铭瑾神情严肃道:“小祁祁现在就最重要的是将秀月阁和许家其他人隔离起来,以免时疫蔓延开来!”
这个时候,阿娘急匆匆地屋外冲进来并且怒斥小莲,秋蝉道:“你们就是这样子照顾你家娘子的!让她染上瘟疫!。”
秋蝉,小莲朝着阿娘磕着几个头道:“夫人,请息怒。”
阿娘立刻就把这两个倒霉丫头去院子里蹲马步半炷香的时间。
我也是特别无语地看着阿娘道:“阿娘,不关这两个丫头的事情啊,是祁祁自已着了那个涂山垚垚的道,才会染上疫病的。”
陆铭瑾捏着自已的耳垂道:“不对劲啊,我明明记得这场瘟疫已经在两个月前全部压抑住了,怎么可能有漏网之鱼。”
阿娘秀眉紧锁道:“我猜一定是涂山垚垚那个贱人从染上瘟疫的病人身上扒下来的, 可恶敢欺负我叶青暝的宝贝女儿,我非这个涂山垚垚碎尸万段!。”
陆铭瑾收敛起笑容,开口严肃地说道:“涂山垚垚比我小三百岁,心思如此的歹毒,哼!。”
应欢磨拳擦掌道:“我应欢好久没有打过架了!功夫都生疏了。”
陆铭瑾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应欢你还是拿着这张药方去济世堂抓几包治时疫的药吧。”
话完应欢便拿着陆铭瑾给她的药方去济世堂为我的疫病抓了几包药。
几个时辰之后,应欢端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到我的床前道:“来,小书祁把药喝了吧,这样子病才能好得更快。”
我接过来应欢递过的药,我靠!这个药也太苦了,我完全就不想喝下这碗药,可是我不喝下碗药的话,我的病就不能救得那么快,一番纠结之后,我还是硬着头皮将药喝下去。
应欢也是无奈道:“现在就麻烦大了, 你因疫病被隔离,不能出去外面玩,不过有我在,你不会太孤单。”
我眼珠一转,对着应欢笑笑道:
“应欢姐姐,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应欢揉揉我的头,有些无奈道:“谁让我是腾蛇,百毒不侵呢。我不陪你,谁陪你呀,真的是。”
我依偎在应欢的怀中,浅笑道:“我从小就想有一个爱我的亲姐姐,你可不可以当我的义姐啊。”
应欢道:“这个愿望,我可以答应你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义妹了。”
呃,这个义姐妹认得有些过于简单且有些草率啊,应欢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这个等你病好了之后,我们就对着关云长关二爷义结金兰。”
我有些震惊道:“哇哦!应欢姐姐你还知道关羽关云长呀。”
应欢尴尬一笑道:“拜托,我又不是文盲,当然也是知道你们外界的三国故事了。”
我打个哈欠道:“应欢姐姐,我有些困了,你会讲故事吗?。”
应欢抬手刮着我的鼻子道:“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要人给你讲故事哄入睡啊。”
“应欢姐姐,你就看在我现在脸色惨白的面子上,就给我讲故事呗。”我眨眨杏眼道。
应欢也是一个耳根子特别软的腾蛇,她语重心长跟我讲起腾蛇一族是如何小小妖族一步步发展成神族的等等。
但是我怎么都睡不着,应欢见我还是没有困意,就是继续给我讲故事,从《夸父逐日》讲到《武王伐纣》,终于还是把我讲睡着,应欢见我禁闭双眼,长吁一口气道:“你这个丫头睡着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嘛,就是性子太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