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初不分昼夜的带着手下的人施粥,发棉服,救人,盖屋子,当然还有调查先一批的救助物到底去哪里了。
陈砚初看见客栈对面蹲在墙角的一位老师,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旁边放了一个破衣服,破衣服上面有些白雪,旁边还有一个小娃娃,脸通红,瑟瑟发抖靠着老人,老人搂着他。
陈砚初快步走向两人,边走边脱下斗篷,给昆甲使眼神拿了一些吃食和棉服,陈砚初蹲了下去,“老人家,你为何不去城口,那边在施粥啊。”说着把斗篷盖给小孩子,又接过昆甲的棉服给老人家,昆乙又端了热水给两人,待两人暖和一些,老人家跪在地上说“谢过贵人了。”陈砚初连忙将人扶起,然后昆甲和昆乙将人背了进客栈,在客栈里面,陈砚初倒了茶给老人,小孩也让昆乙拿了汤婆子,“贵人啊,不是草民不愿意去,去了哪里施粥,草民就算领到了粥,也会被其它人抢走,草民这小孙都两日未进食了,家中只剩下我两个,他叔父参军也不知是死是活,他父亲早些年为那孙大人修房顶,因着腿瘸吓到孙大人的贵子,竟被打了出来,本就瘸腿后来又打断一条,躺着孙府门口,也回不来,没人敢救,那血啊流了一条路就这么走了,孩子他娘啊极为孝顺,为了让我们俩有些吃的就去山上挖小鼠(类似松鼠)的吃食可是长时间饿着,雪又大,从山山滚下来,风寒过后也走了。”说着老人家止不住抽咽,小孩眼泪汪汪的捧着粗饼吃。
陈砚初只得低下头,这般苦命的人还有很多,自已的孩子在边境保卫国家可是家人却是活不下去。陈砚初安抚着老人,“老人家,孩子叔父是何名。”小孩子抬着头说“叔父叫做杨河。”昆甲点头记下,随后陈砚初又询问了老人的住处,只是住处因着年久失修,今年的雪又大些,压塌了。于是又给老人安排了住处。
陈砚初不再说话只是暗暗的揉着眉心,“去将孙大人请来,我们好好和他喝杯茶。”昆乙领命出去了,昆甲端了姜汤给陈砚初,“将军,秋收前后日子,溪玉,河红,山魏一带便有人大量收购陈粮,连着新粮都涨价,具体是那些人还在查。”陈砚初,抬起头“陈粮。”
陈砚初在桌子上写了些什么,递给昆甲“送给兄长。”又写了一份奏折“上书。”待一切弄完,孙大人也带到了。
孙大人一副正派的样子,不惧不畏,陈砚初笑着倒了一杯茶给孙大人,孙大人也只是嫖了眼,不去端,“孙大人,不知你家公子可安好,是否到了入学堂的年龄了。”孙大人抖了抖衣服“不劳将军费心,自是安好的。”陈砚初手扣着桌面,点点头“去年有位姓杨的工匠如何从你府上抬出去的可否细细的说一说,还有消失在溪玉的万量白银孙大人可调查清楚了吗,此外你这些冤假错案该当如何。”陈砚初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冷,直至最后拍了桌子将桌上的杯子震到地上,连着桌上的案本全散落在地上,桌子也有了裂痕,孙大人顺势跪在地上,头扣地,发着抖,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