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燃走进包房,陆云谦又把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衬衣松松的,露出胸前精壮的皮肤。
“吐完了?”
陆云谦玩味一样的看着她。
死男人在她身上装了监视器吗?
纪燃面不改色,刚刚补了口红,嘴唇娇艳欲滴。除了一双眼睛水波粼粼,一点醉意也无。
纪燃没接话,自嘲似的笑了笑:“陆总,啤酒喝的没意思。我直接把这瓶马爹利蓝带干了,这诚意怎么样?”
她拿起那瓶酒,纤细的手掌打开了瓶口。
陆云谦眼里有一丝晦暗:“想好了吗?”
纪燃斜着媚眼看了一眼陆云谦,直接把酒瓶拿起就往嘴里灌,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
纪燃喝了一大口,终于感觉到了酒精慢慢流入血液的感觉。
她想起了厕所听到的那个笑话,喝的呛了一口。
陆云谦知道自已在别人心中是这形象吗?
她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一张素净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陆云谦看她反常的样子,蹙着眉问道:“笑什么?”
陆云谦看她一脸坏笑,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
“想起一个笑话。和陆总无关。”
她继续喝那瓶马爹地,大半瓶酒从喉咙流入了胃。
不得不说,有度数的酒还是有点辣喉咙。
陆云谦看她仰着天鹅颈,闭着眼睛,酒水从她的唇边滴了一些出来,流入了脖颈和锁骨。
这场面说不出来的诱人!
很快,一瓶酒就快见底。
陆云谦脸色阴沉的看着她,忍不住问:“这笔订单,你能拿多少提成?五十万、一百万还是两百万?”
“你为王鸿权这么拼命,他还真是命好。”
纪燃白了他一眼,接着喝完了最后一口酒。
感觉有些醉意,脸发烫,胃隐隐的疼。
这个客户不算她自已挖掘的,只是她捡了个便宜去完成最后一步签单而已。
王董给多少,她都接受。
她拿着空酒瓶放到陆云谦面前,瓶口朝下。
“陆总,我这表现您还满意吗?”
陆云谦看她笑意挂在唇边,眼神朦胧,一双灵动的眼睛此时缥缈迷茫。白皙的脸颊上染着浅浅的一层红晕。
他起身,把纪燃拉在怀里,炙热的手掌摸上了她削瘦的背:“这酒被你这么喝糟蹋了。”
纪燃用力的挣脱开。拿出包里的合同和笔,递到陆云谦面前。
“陆总,我都这么努力的表现了是不是可以签了?要是您觉得还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喝一瓶。”
说着,她伸手去拿另一瓶马爹地。
就算酒量可以,这么喝简直是找死。
一双温暖的手掌上前包裹她冰冷的手:“不用。”
“陆总,请放开。” 纪燃用力抽回自已的手,“陆总要的诚意,今天我一定满足。”
陆云谦偏偏要和她贴近。
他牵着纪燃的手把她柔若无骨的手放在自已胸前:“纪燃,其实你知道我想干什么是不是?”
纪燃听到他魅惑低沉的声音,冷笑一声。嘴角无力的垂下来:“在陆总心里,从前的我是个可以随意辱骂的保姆。现在的我,是个可以轻易出卖身体的婊子。对不对?”
她低着头没有看陆云谦的眼睛。这个人一定还在嘲笑自已真是识时务吧。
陆云谦听了却觉得无比烦躁。
他最不喜欢纪燃任人宰割的样子,而且讨厌她自轻自贱的贬低自已。
她抽了一口气,换了一个妩媚的笑抬起头问他:“陆总想在哪里睡?包间还是酒店?”
陆云谦看到纪燃眼眶泛红,神情谄媚却带着忧伤。
他拿起纪燃手里的合同和笔,签下了自已的名字。
“跟我走。”
纪燃拿回了合同,知道今天的任务只能算完成了一半。明天还要去盖上公章才算完。
她跟着陆云谦离开了包厢,最后上了他的劳斯莱斯幻影。
她不想离陆云谦太近,自觉的坐到了后面,却被陆云谦批评:“谁让你坐后面?”
她知道有钱人的后座坐不得。不然容易把别人当成司机的嫌疑,只好又坐到前面的副驾。
她觉得脖子好痒,缺根绳子吊死在现场。
重新坐好,扣好安全带。她看着陆云谦好看的侧脸,不知道他怎么变得这么恶毒?
为什么重遇之后总是想着法来接近她折磨她?
车子缓缓启动,她把脸朝窗外那边别过去。
不知道陆云谦准备带他去哪?
她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海市街景,这城市的繁华和她无关。她只是一颗小小的螺丝钉,讨口饭吃罢了。
“给你。” 陆云谦沉稳的声音响起。
纪燃回过头来,看到他手上拿着一片药。
“护肝片。吃了。”
纪燃无奈的接过来:“没有水。”
陆云谦四处看了看,找到一间便利店,出去买了一袋东西回来丢给她。
纪燃打开,发现了水,还有牛奶、巧克力棒和面包。
纪燃把药吃了。就把东西放着闭上了眼睛。
这样封闭的空间,两个沉默的人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纪燃感觉沉默比斗嘴更可怕。
“为什么不吃点东西?”
“不饿,吃不下。” 纪燃闭着眼睛回答。
她对着陆云谦,什么胃口也没有。只想完成任务了回家。
“是看到我不饿还是看到我所以吃不下?” 陆云谦在旁边冷嘲热讽。
他的冷言冷语从来都只会迟到,不会缺席。
纪燃不想和嘴贱的他多说什么。
“放点音乐吧陆总。怪无聊的。” 纪燃想着放点音乐总该不用讲话了吧。
陆云谦一边不耐烦一边打开了音乐。
一首莫文蔚的《电台情歌》缓缓流淌在车内。
纪燃心无旁骛的看着窗外,听着莫文蔚轻柔的声音,感觉心里很空。
车子不知道行驶了多久,纪燃困意袭来,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陆云谦握着方向盘,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纪燃的睡脸。
带着几分醉意的脸,双眼紧闭,覆盖在浓密的睫毛之下。浅浅的呼吸声,红唇微微的张开。
只是她在睡梦中,眉毛皱在一起,好像睡的并不安稳。
陆云谦喉结翻涌。他腾出右手,伸过去把她的眉头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