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晨骂了一路,等到府上的时候终于安宁了下来,便在隔间的屋子里歇息。
姜诺之急匆匆的从林府赶了过来问道:“景行怎么了?你找我?”
“去把姜若晨送回去。”容景行指了指一间屋子。
“他不是要嫁人了么?”姜诺之也是一脸懵逼:“什么时候过来的,这若是让李老将军知道还,还不退婚?”
“退婚事小,可别连累到我,可算是好不容安宁了下来。”容景行说道。
“我这就送他回去。”姜诺之也知晓这件事若处理不当肯定会给容景行带来不小的麻烦,许是冷静的说道:“不过你派人去林府一趟,告诉林煜我有事出去一趟,过几天回来。”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来着,回去一趟还得专门打个招呼。”容景行调侃道:“雪蕊,去林府给林公子说一声,姜诺之要出一趟远门,让他别念叨。”
雪蕊总感觉这话怎么说怎么别扭来着。
“容景行,你会不会说话?”姜诺之红着耳朵有些气恼。
“怎么了?有问题?是你让我这么说的。”
许淼忍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关系?”
容景行这才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里,连忙说道:“老实交代。”
“这还没成亲呢,胳膊肘就往外拐。”姜诺之说道。
“那也比你强。”
“你们别吵了,锅里还有煎饼,姜公子赶紧先吃一些压压饥,雪蕊在包一些给他们留在路上吃。”许淼提醒道。
雪蕊这才将食物端上来说道:“姜公子赶紧趁热吃,我再给你装一些放在食盒里路上吃。”
姜诺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也顾不上往日斯文的形象,生怕耽误一刻钟影响了结局,他虽不受姜太傅待见,但毕竟是他的儿子,送姜若晨回去他是不二的人选。
雪蕊给姜若晨送了一些食物过去小声劝阻道:“姜少爷,还是吃些东西要紧,免得饿坏了身体。”
“雪蕊,我带你亲后,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怎么帮?”雪蕊还以为姜若晨要提什么条件,一时心软便问道。
突然她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
姜若晨连忙扒下雪蕊的衣裳,将他们二人的衣物交换了,然后梳了一个发髻,看起来也有十八分相似的样子,他赶紧往外走。
“雪蕊,姜若晨吃东西了么?”
“吃了,吃了一些。”姜若晨没想到有人会问他,连忙模仿着雪蕊的口气说道:“姜少爷说他要休息一会儿,让人不要打扰。”
“好。”
容景应了一声,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一时想不起是哪里不对劲儿。
“主人若是无事,雪蕊先行告退。”姜若晨生怕露馅想赶紧开溜。
“退下吧。”容景行摆了摆手,脑袋有点疼。
他进了屋子,许淼正在尝试烤红薯,看见容景行进来连忙说道:“你是不是闻着味儿了,狗鼻子么?”
“没有,我就是进来瞧瞧。”容景行解释道。
“对了,叫雪蕊过来尝尝。”
“都不叫我尝。”容景行有些失落。
提到雪蕊他突然想到刚才的雪蕊有些不太一样,就比如她更焦急谨慎一些。
“是雪蕊烤的,这么半天时间也不见她过来看看。”
“许是什么事耽搁了吧。”
“不对。”容景行立刻反应过来:“去隔间看姜若晨。”
“怎么了?”许淼有些莫名其妙。
“姜若晨逃跑了。”容景行立刻赶了过去,只瞧见地上躺了一个人,连忙上前查看果真是雪蕊。
只是姜若晨还算有些良心,至少给雪蕊套上衣裳。
“派人沿街寻找穿着雪蕊衣裳的人,他刚离开不久,肯定留在附近。”容景行命令道。
“把雪蕊抬到床上,让刘大夫过来给她瞧瞧,不知道姜若晨给他下了什么毒。”
听到这边的动静,许淼转动着轮椅过来问道:“怎么样了?”
“没大事,你先歇息。”
“姜若晨为什么要跑,他不是过来投奔你的么?”许淼一直想不通这一点,按理来说姜若晨不应该死缠烂打或者光明正大的离开么,这又是闹哪一出。
“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我晚点与你细说,一会儿刘大夫过来给雪蕊瞧病,顺便让他看看你的脚。”
许淼有些不情愿,但容景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没选择的余地。
“听婢女说姜若晨逃跑了?”国师听到消息连忙跑了过来问道:“我当时只觉得他可怜,再加上你又心悦于他,这才将他带了过来,我不是没想过这其中的麻烦,只怕你后悔。”
“先找到他要紧。”
“姜太傅的目的太明确了,既然做不了同盟便除之而后快,只是不知道这一招借刀杀人,李将军愿不愿意当这把刀。”国师说道:“我怕这件事不好处理。”
“是我一时疏忽大意。”国师有些内疚。
“五皇子身亡,他现在也是走投无路了。”容景行冷冷的说道:“自作孽,不可活,也不知道下一个倒霉蛋是谁。”
“那就要看他怎么选了。”
两个人说的云里雾里的,许淼听的脑瓜子疼,他推着轮椅去了院子里,有婢女已经将烤好的红薯放在盘子上,风吹过,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味道。
刘大夫匆忙跑过来,累的他出了一身冷汗,瞧见许淼安逸的坐在院子里吃东西,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不是许淼什么都好说。
“许淼少爷,三皇子呢?”
“在隔间里,雪蕊姑娘不知怎么倒在地上,你赶紧过去瞧瞧。”许淼指了指隔间说道:“中午那会儿还好好的。”
“我这就过去。”
刘大夫快步进了隔间,里面已经待了好几个人瞧着他进来,容景行连忙指着雪蕊说道:“不知被谁下了药,这会儿昏迷不醒。”
刘大夫探了探雪蕊的鼻息,又把了把脉道:“是普通的迷药,也就昏睡个把个时辰,三皇子不必担忧。”
“替许淼看看脚踝。”容景行说罢跟刘大夫一起走了出去,许淼安逸的靠着,秋风吹过额他前的碎发,嘴角微微上扬。
“许淼,脚伸过来。”容景行拉起许淼的受伤的脚,将袜子稍稍往下移了移,露出受伤的部位。
“消肿了,不碍事,许淼少爷尝试着下地走路。”刘大夫捏了捏脚踝说道:“可以走,但是不能多走。”
“我试试,这些日子躺的都快发芽了。”许淼笑嘻嘻的说着便下了轮椅,脚下一打滑又摔了下去。
倒是容景行眼疾手快,急忙捉住了他,要不然他肯定得跟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
“小心点,都多大的人了。”
“我只是没站稳。”许淼连忙辩解道。
“还要继续擦药么?”许淼问道。无他,只是容景行每次给他擦药的时候都有些尴尬。
“在擦一个周。”
“好。”
“不要走太久的路,还是要多休息。”刘大夫对容景行再三叮嘱。
目送刘大夫离开后,容景行道:“姜诺之,你怎么看这件事?”
“肯定是老狐狸的主意,看来姜若晨逃出府也是他们一番商量的结果,谁也不无辜。”姜诺之气呼呼的说道:“我打眼就瞧不上这便宜父亲。”
“你在这样说小心他听到揍你。”
“希望赶紧将姜若晨找了回来,这件事就皆大欢喜。”
“哪能那么容易,姜家的人心眼多。”容景行感叹道。
“可别这么说。”姜诺之连忙摆手,毕竟他好歹也是姜家庶子,虽不得宠,但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过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