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结束了,同学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着往后的愿望,小庆给同学说,只要爸爸不发疯就好,实在是被骂怕了,感觉酒鬼爸爸越来越恐怖,有些东西就是有一种道不明的感觉,每次小庆看到爸爸看她的眼神,是阴冷犀利,甚至有种错觉,将小庆置于死地,小庆站在原地全身一阵发冷。想什么也没用,毕竟要回去,始终要面对。
回到家里,小庆又开始了她从前的生活,挑水,喂猪,打猪草,今天下了很大的雨,但是爸爸给她说,去地里挖土豆,小庆说这么大的雨怎么去,雨停了再去吧,爸爸咬牙切齿的骂到,又不是下刀子,又淋不死你,给老子快点挖回来,一天懒得烧蛇吃,小庆简直郁闷到了极点,什么世道啊,小庆头上顶着碳酸铵袋子,背上背篓,扛起锄头,淋着雨往地里走去,下这么大的雨,脚都陷进去了,根本不用锄头,用手就刨出来了,背篓装满身上湿透了,回到家里换上妈妈不要的衣服,坐在爷爷曾经坐的灶前椅子上,烤火,虽然说热天,湿透了还是冷的,头发也得烤干,爸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从门口走过,刚好看到我穿着妈妈的衣服,指着我说,你给我出来,我就立马站起来跟着出去了,把衣服立马给我脱下来给我关掉,你他妈的你有什么资格穿你妈的衣服,我说这是妈妈不要的,太旧了要当抹布的,就是当抹布你也别给老子穿,那件衬衣你还得给老子找出来,找不出来我还要你的命。小庆也只能乖乖脱掉,换上校服,因为没有别的衣服,就是小时候妈妈做灯草妮二马驹的衣服,也只有姐姐的份,小庆也只能穿哥哥不要的衣服,哥哥顽皮,裤子总是溜坡坡搞烂了打两补丁,哥哥不要了就是小庆的,姐姐穿小了也不给她,锁在箱子里。
小庆烤好了头发,把土豆洗了,又一刀一刀给它剁碎,水烧开了直接倒进去,慢慢就熟了,小庆因为没把火退出来,坐在那里发呆,对一切没感觉,突然啪的一声,小庆连忙捂着头,啊~~~!小庆惨叫出声,爸爸像条恶狗瞪着眼睛,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打在了小庆头上,你踏马的要把猪食熬干吗?小庆站起来一阵眩晕,半天没有缓过来。头上应该鼓了个包,恨不得跟他拼命,可是打不过,是剩下火炭了,用灰盖起来就好了,小庆慢慢扶着灶檐走了出来,走出门口朝奶奶那边走去,奶奶自从爷爷过世后,消沉很多,她疼爱的孙女也很少回来,就剩下我了,也只能和我说话,每晚小庆也跟我奶奶睡,怕她死了没人知道,小庆走过去的时候爸爸斜眼看了她一下,冷,冰冷,小庆走到奶奶床边直接倒下去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奶奶告诉小庆一件事,小庆啊你在家里对面那个女的不敢来,你坏了他的事,那个女的你不在家里天天来,奶奶年纪大了,你妈妈又不在家,我也管不着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