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这一学期,小庆保持成绩平稳,虽然是最后一名,七科加起来也是五百多分,老师看到小庆也当没看到,那几位老师也懒得提问了,好像都放过小庆了,小庆知道,他们放弃她了,她也不在意了,因为她很累了,今天是九五年九月十六,住在镇上的一个亲戚来到教室找小庆,很小庆说,你爷爷过世了,小庆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嗯?你爷爷过世了!小庆愣在原地,缓缓的倒了下去,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半天才哭出来,同学问小庆你怎么了,我爷爷过去了,我没有爷爷了,我怎么回家啊,同学说被小庆说蒙了,当然你去跟老师说你爷爷过世了啊,请假啊,对对对,请假,我跑步下楼冲进老师办公室,老师我爷爷过世了我要请假,我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一路哭着跑回去,爷爷换好了寿衣,静静的躺着门板上,脸上盖着香纸钱。我慢慢的走过去。双膝跪下,伤心的哭喊着,我爷爷病了,我知道的,只是走的太快了,爷爷跟妈妈说今年不要出门,怕他过不去,妈妈不听非去不可,爷爷就这么一个独生女,从来舍不得骂,奶奶就不行了,我妈在她妈手里没过一天好日子,爷爷过世妈妈回不来,后来过年回来在爷爷坟前嗷了一下午。
爷爷过世了,奶奶成天哭,姐姐哥哥不在家里,爸爸得抱灵位,就剩下我了,我的守灵,道士先生做道场要到半夜十二点,后半夜就我一个人守,别人不会来的,因为我们那里人户很稀拉,都回家了,我的守着长明灯不能熄,爷爷做了五天道场,送他上山,爷爷走完了一生。爷爷走了,我也得回到了学校,爱我的人离开我,我边走边哭,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所有的情绪爆发而出,
我坐在马路上石墩上,没有上学的远望了,因为我看不到光,周围全是黑暗,该爱我的人不爱我,打骂,让我浑身疲惫,觉得自已苍老了,真的,一下苍老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年轻过,入社会说话没轻没重,但是给他们看到的我真的特别苍老,除了有时候特别幼稚,知道我是二十多,可是面相四五十岁的人了。
放寒假了,奶奶回娘家,让我帮她看家,虽然我们是一栋木房,奶奶住一头,小偷太多了,奶奶家的猪肉被偷过。我睡到半夜,我上厕所,厕所在后门。我把门打开了,脚怎么也出不去,我都快憋死了,我清醒的很,就是出不去,后来我气急了,使劲儿一蹬,我掉进尿桶里去了,哎呦真是绝望到家了,奶奶回来了,我给她说这件事,奶奶说肯定是爷爷不让你出去,怕你害怕,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在床底放了尿罐吗?我不信,爷爷肯定不会这么整我,也许真的会有,后来爷爷真的救过小庆,后来小庆也不是无论圣者,常说信者有不信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