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舒转头看向身边的华婉,“婉儿不是为了这次宫宴特意练了一支舞吗?现在正是你展示的好时机。”
华婉有些犹豫,她双手绞着衣角,小声道:“皇姐,婉儿怕万一跳不好,岂不给大渊丢脸。”
华舒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婉儿练了许久,一定可以的,相信自已,去吧。”
华婉看着华舒的眼睛,心中的紧张消散了不少。她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随后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福身行礼,“父皇,儿臣愿意一试。”
皇帝看见是华婉,脸上笑意更深,“原来是婉儿,那就开始吧。”
华婉点头,去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舞裙,裙摆轻盈,如同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随着乐声缓缓响起,华婉缓缓步入大殿中央翩翩起舞。她的舞姿轻盈凄美,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宛如月光下翩翩起舞的仙子,又似风中摇曳的柳枝。
眸中又带着一丝哀伤,时而望向远方,时而低垂,每一次流转都让人心生怜爱。身姿像一只洁白的蝴蝶,美丽又脆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而谢清安无心其他,一直盯着华舒的脸出神,心中一直在想着那幅消失的画,以及雪中那夜华舒的出现,究竟是不是错觉。
一舞结束,大殿中响起掌声,皇帝的目光落在华婉身上,满是赞赏地笑道:“婉儿舞姿甚是优美,赏。”
华婉脸上扬起笑,微微欠身行礼,声音清脆悦耳:“多谢父皇。”
赫连隽坐在一旁,也是赞不绝口:“大渊女子果真是才貌双全,在下佩服之至。”
皇帝闻言,心情有些得意,“赫连使者谬赞了,我大渊儿女自幼便受诗书礼仪熏陶,才情出众自是理所当然。”
华婉换回精致的宫装后,坐回华舒身边,脸色还带着未完全褪去的绯红,小声道:“皇姐,婉儿没有丢脸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华舒轻轻摇头,眼中满是赞赏,笑着道:“没有,婉儿跳的很好。我若是个男子,定要娶婉儿为妻。”
华婉闻言,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长睫轻颤,害羞地低下头,声音细如蚊鸣:“皇姐就知道打趣婉儿。”
华舒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皇帝目光扫过诸位大臣,“诸位爱卿,可还有哪家千金愿意表演,让朕与诸位再饱眼福?”
华婉的表演鼓励了其他女子,陆续有人站出来表演,大殿中气氛热闹不已。
华欣侧过头,对着身边的宫女低语了几句。宫女微微点头,悄悄退了下去。
华舒看着这一幕,识海中唤着雪团,“雪团,你去跟上那个宫女。”
雪团应声而动,立刻飞出大殿,跟上那名宫女。没过多久,雪团的声音在华舒耳边响起,“宿主,那个宫女回了披香殿,现在正抱着一把琴走出来。”
华舒勾唇一笑,待到大殿中央表演结束后,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福身行礼,“父皇,儿臣也想为父皇献上一舞,为诸位助兴。”
皇帝闻言,很是惊喜,“哦?舒儿竟也准备了表演?那朕可要好好看看。”
华舒嘴角勾起一抹温婉却又不失大气的笑容,她的目光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华欣身上,“不过儿臣的舞需有人抚琴伴奏,不知......”
此时,恰好华欣身边的宫女抱着琴走到她身旁,华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的话语顺势而出,“四皇妹可否为本宫伴奏一曲?”
华欣突然被点名,眼中一片惊愕。她没想到华舒会突然让她伴奏,但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拒绝,只好站起身,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攥紧,“自然可以,能为皇姐伴奏,是皇妹的荣幸。”
华舒微微一笑,“那便多谢四皇妹了。”
与华舒同台表演,她休养了那么久,而自已日日在宫中苦练,此刻必然是华舒为自已做陪衬的好时机。
晋野哥哥命人做的那把琴,琴身是由一块上好的紫檀木雕刻而成,琴弦更是用珍贵的冰蚕丝,弹出来的琴音绝佳,必然能为她的表演增色不少。
华欣思索了片刻,吐了一口浊气。今日,她就要将华舒狠狠踩在脚下。随后从双儿手中接过琴,款款走到大殿中央,坐在事先准备好的绣墩上。
华舒则是换上一身鲜艳如火的红衣,手握长剑,走向大殿中央。华欣看着华舒的装扮,愣了愣,华舒这是要舞剑?
她回过神,“不知皇姐想要何种曲调?”
华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弹奏你最擅长的吧。”
华欣闻言,深吸一口气,抬手抚琴,琴声响起。华舒随着琴声舞动长剑,剑光闪烁,她的身影在烛光与剑光中穿梭,宛如一只在火海中翱翔的凤凰。
红色裙摆随着华舒动作翻飞,宛如一朵盛开的花,绚烂夺目,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黯然失色。华舒的舞姿不似那些女子柔美,带着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飒爽。
剑尖指向地面,足尖轻点,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挽出漂亮的剑花。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华欣的额头冒出薄汗,琴声变得急促,华舒的剑舞也随之加快,让人看了忍不住屏息凝视。
最后,华舒以一个绝妙的旋身作为收尾,剑尖如灵蛇吐信,直指华欣。华欣吓得脸色苍白,胸口剧烈起伏,琴声也戛然而止。
华舒看着华欣惊恐的表情勾起唇角,收回剑,福身行礼,红裙轻轻摆动,如同一朵玫瑰,美的不可方物。
“父皇,儿臣表演完了。”
众人久久不能回神,还是皇帝率先反应过来,鼓掌道:“好,舒儿的剑舞果然不同凡响,朕还是第一次见女子能将剑舞表演的如此好,赏。”
众人也反应过来,纷纷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