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呼唤上王字猛虎、战鹰和雪狼,回了王府。
侍卫长过来,拜见王爷。
景怡低头对侍卫长说了几句。
侍卫长领命去了。
紫霞郡主见景怡回来,高高兴兴给他换衣服,倒水洗澡。
“郡主,你那个堂哥一向怎么样?”景怡躺在澡盆问。
“我堂哥呀?”郡主一边给景怡搓澡一边说,“人还是不坏,只是性格不是很好。”
“哦,那就好,可能一时昏了头。”景怡说。
“王爷,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啊。”郡主说。
“没什么事。”景怡说。
“王爷,要不要吃点东西。”郡主说。
“我刚刚在外面吃了一点夜宵,现在还不饿。”景怡说,“郡主,早点休息吧。”
郡主帮景怡擦干身子,穿上衣服。
“郡主,今天晚上,我就不在你房间睡了。”景怡说。
“为什么?”郡主有些失望。
“郡主。”景怡轻轻揽住郡主的肩,亲了一下她的脸,“咱们还没正式成亲啊。”
郡主的脸贴着景怡的胸膛,却是不舍得挪开。
她喜欢听景怡咚咚的心跳,喜欢闻景怡的肌肤香味。
天亮后,早早到了军营大厅。
除了世子外,所有将领都到齐了。
侍卫长贴着景怡的耳朵说了几句。
景怡点点头。
“世子临阵叛逃,罪不可恕。”景怡大声说。
啊?几乎所有将领都张大了嘴,根本想不到。
“先不理他,现在,来谈谈军情要事。”景怡说,“王将军,现在细作探得黔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报王爷。”王将军出列,抱拳说,
“其他暂无动静,但一个细作探得一个消息,说什么黔王这几天就要发动狼虎阵。”
“末将以前听王爷说过,但不知什么是狼虎阵。”
“啊?”景怡站起来,又坐下,“军师何在?”
“学生在。”军师出列,施礼说。
“你联络各方有什么消息吗?”景怡问。
“启禀王爷。”军师说,
“蓟王爷据说正在回蓟州的路上。朝廷那里,哎,太遥远了,咱们的特使都没这么快到京城,再者,要见皇上可不那么容易。”
“看来要靠咱们啦!”景怡站起来,“走,一起去视察一下防务。”
“报——”传令兵来报,“启禀王爷,前方探子来报,黔王已经起兵,不日即可杀到衡州。”
各位将军都大惊,议论纷纷。
“再探!”景怡命令道。传令兵出去了。
景怡带领着将领们上了城楼,往前方望去。
但见前方乌云蔽日,浓烟滚滚。
看来,黔王为了报仇,已经按捺不住了。
早来迟来都要来,躲藏不过。景怡心想。
黔王异人军团和狼虎阵列阵在衡州城几里前,杀气直冲云霄。
衡州城的军士百姓看到者无不心惊肉跳,都在祈祷上天保佑。
景怡仔细观察狼虎阵,发现了一个细节,就是这狼虎阵里,好像还有不少狼和虎没有驯服,总是不经意间要走出阵型。
只是被黔王的军士驱赶着,鞭打着,才没有走散。
黔王遣人送来招降书,说什么快点投降,若不是就屠杀全城,一个不留。
景怡冷笑着,喝令把使者的耳朵割了,赶出了城。
黔王看到派出去的使者耳朵被割了,气得暴跳如雷,发令:
“明天早上,攻城。”
夜晚,景怡骑着王字猛虎偕同雪狼和战鹰出城,前去敌军阵地探虚实。
夜色很暗,几步远就看不清人了。
好在王字猛虎、雪狼和战鹰都有夜视能力,要不靠景怡根本不行。
那个异人军团,上次一战,死伤了一半,即使如此,还剩十几万,也够衡州将士喝一壶的。
景怡骑着王字猛虎偷偷靠近狼虎阵。
狼一个阵,在右边,虎一个阵,在左边。
两个阵,在夜晚,居然还没有解散,还是那样布置着。
猛然间一只老虎扑过来,王字猛虎忙应战。
但那只老虎扑过来,并没有撕咬,而是扑倒在王字猛虎前面:
“大王,白额在此。”
“白额,你怎么在敌军阵营里了。”王字猛虎问。
“见过主人。”白额说,“自从那次离开了你们,我不久又被黔王的士兵捕捉住了。你们看,我颈上还有项圈,那是黔王士兵驾驭我们用的。”
“明天攻城,你们也参加呀?”景怡问。
“是的,主人。我们虎族都参加。没办法的。”白额说。
“我是你的主人,王字猛虎又是你的王,你必须听我们的命令。”景怡说。
“是。主人。”白额说,“但是,主人,你必须破坏我们颈上的项圈,才能不听黔王的命令。”
“这样呀。”景怡沉吟一阵说,“王字猛虎,你随白额潜进虎阵,想法子破坏项圈。”
“是主人。”王字猛虎对白额说,“你带我进去。”
白额把王字猛虎带进了虎阵。
景怡灵光一闪:“虎阵这样,那么狼阵不也是这样吗?”
“雪狼!”景怡叫。
“雪狼在!主人。”雪狼说。
“雪狼,你都看到了。王字猛虎跟白额进了虎阵破坏项圈,你也想办法进去虎阵,破坏项圈。”
“主人请放心,雪狼这就去。”雪狼答应着景怡,向狼阵走了过去。
王字猛虎出来虎阵,对景怡说:
“破坏这么多,可能要到明天早上,主人,你不用等我了,您自已回啊。明天发动攻势的时候,我伺机发难。”
说完,又转身进了虎阵。
景怡和战鹰回了衡州城。
景怡不敢回去睡觉,一直待在城楼上,和将士们一起等天亮。
天亮时,伙夫送来了热气腾腾的包子。
“吃饱了,吃饱了有力气杀敌。”伙夫大声说。
“可能是咱们最后一餐啰。”一些士兵一边吃包子,一边说,“哎,死也做个饱死鬼吧。”
伙夫递给景怡四个包子:“王爷,吃饱点,多杀敌人。”
景怡只接了两个,说:“给将士们吃吧。两个够了。”
“王爷身先士卒,和将士们同甘共苦。”伙夫说,“这是衡州万民之福啊。唯有奋勇杀敌,才能报答王爷。”
“全靠将士们衡州百姓,万众一心,才能杀退敌人。”景怡说。
“王爷,王爷!”有人喊,“黔王发动攻势了。”
景怡刚咬一口包子,他停下,塞进怀里,拔出宝剑,指向天空:“三军将士听令,准备杀敌!”
三军将士大声呼喊:“杀!杀!杀!”
在几倍于自已实力的敌军面前,居然没有一个人退缩。
冲在前阵的是异人军团,他们呼喊着,杀气腾腾,架云梯,放箭,箭雨像蝗虫一样飞来。
大家忙用盾牌遮挡。
衡州士兵毫不畏惧,杀在一起,冲上来一个,杀退一个。
虽然杀死了不少敌军,但自已方也伤亡惨重。
砍杀一个上午,城墙下尸体堆积如山了。
整个城墙都被鲜血染红了。
景怡顺着城楼走了一圈,看看自已的战士,又几乎死伤一半。
照这样下去,不到下午,就要死伤殆尽啊。
异人军团没有攻城成功,退了回去。
黔王哈哈大笑,得意之极:
“哈哈,孤王的狼虎阵还没有出击呢?狼虎阵一出,你还能守得住吗?暂时收兵,等吃完午饭,再出击吧。”
衡州城上。
景怡累得几乎脱力了,倚靠着城垛瘫坐着。
伙夫送来了热饭。
“王爷,吃饭了。”伙夫端着饭碗,眼巴巴看着景怡。
景怡从怀里掏出还没吃完的包子,说:
“这个还没吃完呢。”说完就咬。
伙夫感动得流眼泪了。
“王爷,我从小就在老王爷军中做伙夫,从来没见过一个王爷像您一样。”
伙夫放下饭碗,走到死去的士兵那里,捡起一把有缺口的刀,扬起来:
“兄弟们,我们做伙夫的,虽然不是战斗部队,但衡州城有难,咱们能袖手旁观吗?不能!来,咱们拿起刀,誓死守护衡州城。”
所有伙夫都纷纷拿起了刀,准备投入战斗。
这时,又有不少百姓冲上来,捡起了刀剑,加入了战斗部队。
敌人第二波攻击开始了。
异人军团又是打头阵,他们架云梯,发射箭,一个被守城的士兵砍落城下,又一个接着上——简直源源不断。
狼虎阵攻来了!有人惊呼。
景怡探头往前面看,狼阵和虎阵分左右同时狂奔攻过来了,烟尘滚滚,狼嚎虎啸,那种气势,比异人军团可怕不止一百倍啊。
异人军团都难于抵挡了,狼虎阵一上,怎么抵挡?
所有人都想必死无疑了。
狼虎阵冲到异人军团架起的云梯,并没有往上爬,而是猛扑向架梯的异人,一口就咬死了,再一掌,把云梯拍翻。
正在云梯上进攻的异人都掉落下来,惨叫着。
狼阵和虎阵差不多,狼群冲到异人军团那里,见异人就咬,瞬间,就把异人的云梯搅黄了。
但也有猛虎没有攻击异人,而是和猛虎们打斗了在一起。
狼群也一样,好多狼互相攻击着。
景怡明白了,王字猛虎和雪狼昨晚成功了。
至于那些互相攻击的,可能不是王字猛虎或者雪狼的种族,王字猛虎和雪狼的王者身份对它们没有约束力。
景怡本想下令出城攻击,但,现在,谁分得出谁是谁啊?哪些是帮助自已的,哪些不是帮助自已的。
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
黔王也惊呆了,他绝对想不到,狼虎阵会分成两派,但他也搞不清哪些属于自已这边的,哪些属于敌方的。
敌我双方的人都目瞪口呆望着这个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