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失火了吗?这也一点火星都没见到呀。”尚书站在静心宫门口,觉得这就是在胡闹。
“李大人所言甚是,一点火星都没见,可能是太监宫女们搞错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简侍郎抹了把头上的汗,他只想赶快离开皇宫。
小顺子几名太监站在静心宫门口,不停的给简侍郎使眼色,简大人此刻应该带着众多大臣进去捉奸才对,他现在要走,他们的计划要如何进行?
五皇子宋致远晃动着手中的扇子,姗姗来迟。
“静心宫这是没着火呀,也不知道静妃有没有受到惊吓,众位大臣,不如与孤共同拜访下静妃,以防静妃遭遇不测。”宋致远说完便推开了静心宫朱红色的大门。
话已至此,众大臣也不好推脱。毕竟,如果静妃出了些差错,他们也有责任。
靠近静心宫内寝,众大臣脸色巨变,沉着一张脸盯着静心宫内勤的门,但无人敢主动上前推开。
静心宫内,女人的娇喘声,男人的低吼声,听的一清二楚。
宋泊简带着简翌晨的到来,让众人看到了主心骨,他们自发让出了一条道,让摄政王二人通过。
宋泊简脸沉了一下,不是因为静心宫内的荒唐之事,而是他知道,静心宫内原本的受害者是简翌晨。
李涛接收到他主子的眼神后,一脚踹开了静心宫内寝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身无一物,纠缠不停,难舍难分的三皇子和太后两人。
“啊啊啊—————”太后齐梦岚看到屋内众人,失声尖叫。
她刺耳的尖叫声,也让吃药的三皇子,浑浊的大脑清醒了片刻,他直接跪坐在了床上,脑袋中充斥着:完了,彻底完了!他们的事情彻底暴露了!
“荒唐,来人……”宋泊简话未说完,宋天锦瑾从床上连滚带爬地滚了下来。
“皇叔,你听我解释,我和太后是被人陷害,我们都不清醒,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宋天景慌乱的披上衣服,求饶的声音盖过了宋泊简的话,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嚎啕大哭。
“皇叔,孤看三哥情绪如此激动,这件事是否真的还存在隐情?毕竟,就算三哥确实好色,也不会在如此重要的宴会与太后如此荒唐。”宋志远语气上扬,折扇收起,满脸看戏的表情。
“是那个和尚,是那个和尚陷害我们。”太后齐梦岚死死的盯着简翌晨,誓要将他拖下水。
“太后说笑了,小僧与太后从未见过,也没有私仇,更没有来过后宫之中,如何构陷与你。”
说这句话时,简翌晨温润的脸上带着圣洁,就像第一个世界的季言风一样,如同众人心中的神祇。
“我……你……”齐梦岚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反驳简翌晨,她不可能说出是她先和三皇子设计陷害简翌晨,结果反叱到了他们自已身上。
“我有,我有证据,佛珠……对……佛珠。”宋天瑾仿若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伸手在自已腰间摸索,却什么都未摸到。
他脸色一白,跌坐在地上,开始拼命疯狂的在身上摸索,什么也没有找到。
“三皇子殿下糊涂了,佛珠当然是在小僧身上。”简翌晨从袖口掏出,他之前包好的佛珠,修长的手指轻捏其中一处角,慢慢展露全部佛珠。
佛珠由二十八颗檀木珠子组成,静静的待在简翌晨手中的手帕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宋泊简语气不善,身上的气场强压在宋天瑾与齐梦岚身上。
宋天瑾与齐梦岚两人环抱住手臂,瑟瑟发抖,他们彻底完了,谁也救不了他们。
“来人,将太后送往尼姑庵,让容嬷嬷严加看管,日后与青灯相伴,抄经还罪。”一句话决定了齐梦岚的一生。
“不……不…不该是这样。”齐梦岚不甘心,她明明已经接触到了最高权力,享受到了荣华富贵,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宋泊简如同看死人一般看着宋天瑾,漆黑的眼眸一片冰冷,他按照简翌晨在路上与他说的话,处理两人。
“三皇子三宋天瑾贬为庶人,从此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与皇室再无瓜葛,来人将他扔出皇宫,永世不得进入。”
两名侍卫像拖动一只死猪一般,拉着宋天瑾的两只胳膊,将他慢慢拖走。
“二哥,二哥救我,我们是兄弟,亲兄弟,你不能不管我。”宋天瑾对着宋戚的方向,吆喝大喊。
宋戚脸色阴沉,黑如笔墨,宋天瑾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早就警告过他不要与太后齐梦岚纠缠不清,否则迟早会出事。
宋天瑾根本就是将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现在出事,喊他的名字,只会让他沾一身腥,晦气!!
“阿弥陀佛,”简翌晨双掌合十,“小僧既已还俗,确实不宜拿着佛珠此等圣物,今日就将它送于有缘之人。”
宋泊简眉目微挑,他听出了简翌晨的潜台词,佛珠脏了,他不稀罕要了。
简翌晨平淡开口道:“我观五皇子殿下剑眉星目,却性烈易怒,此珠有平心静气的功效,能够帮殿下平缓身上部分戾气,请五皇子殿下收好。”
宋致远扇动扇子和手微顿,这个和尚似乎看出些什么,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
“圣僧愿送如此圣物给孤,孤自当收下,细心呵护。”宋致远伸手接下佛珠。
侍卫在侧卧找到了衣冠整齐,昏迷不醒的先皇妃子静妃。
静心宫内的所有大臣松了一口气,后宫荒谬之事总算结束,他们离开皇宫后一定要将此事忘记,守口如瓶。一旦将此等皇家秘事丑闻传出去,他们的仕途也会受到波折。
宋泊简与简翌晨共乘马车离开,五皇子站立在马车旁,如往日般准备叨扰摄政王宋泊简,想要马车搭载一程。
修长白皙的手出现在帘子上,轻轻拉开帘幕,简翌晨身着白袍走了出来。
他眼神明亮,能看破世间一切真相般,意味深长道:“五皇子殿下,不去当戏子可惜了。”
语罢转身进入马车,“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