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有我贴心保护,而你没有,所以不要再说多余的废话,把你的手给我夹紧,稳住下盘。”宋泊简的声音从柔情转向严厉。
宋闻依旧哭丧着一张脸,他还得继续练。
宋泊简没有一丝心软,仍旧八风不动,轻点了点宋闻的肩膀。
宋闻带着哭腔:“皇叔,真的站不住了。”
宋泊简心性坚定,毫不手软,势要将宋闻在最短的时间内,抓紧培养出来,他好与简翌晨游山玩水。
他走近宋闻,替宋闻提了提肩。
如此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宋泊简才勉强满意,声音稍温和些:“可以休息片刻,活动活动手脚。”
徐公公忙上去搀扶宋闻,宋闻整个瘫在了徐公公身上,他早已有些站不住了。
这对宋闻而言,艰难的时间,一直持续到午膳才结束。
晡时,宋闻坐在御书房的书桌前,认真书写,简翌晨给布置给他的功课。经受了一上午对他而言非人的折磨,他觉得写字再也不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
手中的毛笔写了一段时间,一直握拳,夹在腰侧的胳膊慢慢发酸,小小年纪的宋闻有些烦躁。
“徐公公,皇叔明明告诉朕,朕登基当了皇帝以后,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管不了朕,怎么现在还要练武做功课?”
宋泊简携简翌晨,刚好从御书房门外走进来,恰好听到了宋闻的整段话。
简翌晨不赞成的视线,落在了身侧的宋泊简身上。
宋泊简眼角微眯,他当初这样跟宋闻如此说,是为了摧毁宋氏王朝。
虽然他这段话说得确实不对,但这也不是宋闻这小子坑他的理由,明天还得上强度,不然什么时候才能接过宋朝这个大担子?
简亦晨站在宋闻面前,温柔孝道:“陛下,言语为君之利器,行为乃国之典范,愿您谨言慎行,以安天下之心,这种任性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声音如此温柔,宋闻却下意识的端正了身体,老实的下来。
“朕谨记圣僧的教诲。”
宋闻白皙肉感的小脸板着,听懂般的频频点头,重新拿起毛笔,继续做功课。
简翌晨失笑,宋闻一本正经装大人的样子,还真是可爱,这小脸手感一定很好。
心动不如行动,简翌晨靠近宋闻,修长的手指轻捏他肉乎乎的脸颊,完美的验证了他心中所想,确实手感不错。
宋泊简脸黑成一片,宋家的人果然都碍眼,就连这小崽的也是一样。
宋闻五六天一直这样半天习武,半天学文,他渐渐也开始习惯了下来。宋泊简与简翌晨,对他是否真心实意,他虽然人小,但还是能判断出来。
今日,匈奴使臣带着珍贵的物品,缓缓踏入这座宏伟的京城,此行的目的就是换取他们的王子。
街道两旁,百姓们翘首以盼,纷纷侧目,仇恨的盯着这支来自远方的队伍。
为了不给自已的国家丢脸,失了礼节,他们强忍着扔臭鸡蛋的冲动。
使臣身着华丽的服饰,他骑在高大的骏马上,身后是一列列整齐的随从,抬着一箱箱精心准备的珍宝。
随着队伍的行进,号角声响起,在向京城宣告着他们的到来,态度傲慢无礼,仿佛确定中原人不敢伤害他们的匈奴王子。
终于,匈奴使臣来到了皇宫前,宏伟的宫殿屹立在阳光下,金碧辉煌,气势磅礴。
使臣下马,倨傲的抬着他黝黑的脸,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在大殿之上,皇帝宋闻高坐龙椅,小小的身躯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宋泊简与简翌晨坐于他龙椅之下,似乎不在意匈奴使者的前来。
“哈哈哈,”匈奴使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堂堂大宋竟然选一个稚子做皇帝,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但并不妨碍他以此取笑宋氏王朝,视线直直的盯着宋闻的脸。
宋闻依旧面无表情,皇叔和圣僧说了,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他没有表情,别人就会忌惮他。
匈奴使者有些惊愕,他原以为,皇位上的宋闻会因为他的取笑,而惊慌失措嚎啕大哭,没想到失策了。
“陛下年幼,见不得脏东西,徐公公你带陛下回去。”宋泊简完全无视匈奴使者。
“是,王爷,陛下老奴陪你回去。”徐公公带着宋闻离开。
匈奴使者的脸扭成一团,鼻孔处不停出气,但又不敢反驳名声在外的摄政王。
“宣刺客进殿,”王总管高喊一声。
匈奴王子玛扎列狼狈至极的拖拽着铁链前行,他衣衫褴褛,遍布伤口,他的眼神空洞而恍惚,仿佛灵魂已被抽离。他的脚步虚浮,几乎是被守卫们架着才勉强能移动,周围弥漫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
多日未见太阳,阳光耀眼的光芒让匈奴王子玛扎列,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明亮的场景,刚进入大殿,踉跄着扑倒在地。
“你……竟敢如此对待我们的王子,”匈奴使者气急,双目怒瞪上方两人。
“这话说来可笑,这是我们在皇宫抓来的刺客,怎么就成为你们的王子。”简翌晨似笑非笑凝视匈奴使者。
“我……你…”使者吭哧了半天才想出一句说辞:“我们王子是遭人诬陷才进的你们皇宫,现在却遭如此对待,你们宋氏王朝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匈奴使者恶人先告状。
简翌晨并不生气,圣洁俊美的脸上笑意加深:“王子的伤可不是我们造成的,是原本的五皇子宋致远手下伤的,不过五皇子已经因为通奸卖国被处死,我们也算是为王子报了仇,你应该感谢我们才是。”
一句话,让匈奴使者气的脸色通红,他完全没想到宋氏王朝竟有如此巧言善辩之人,偏偏还找不出任何错处,王子被折磨成如此模样,他们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你们宋氏王朝的人太会用诡计,这次是我们败了,说吧,怎么才愿意放过我们王子。”
匈奴王子玛扎列也是当时害死杨家满门的凶手,他的结局由宋泊简决定,简翌晨未开口。
“珍宝、丝绸、年年进贡,你们蛮冶国成为我们宋氏王朝的附属国,签订协议。”宋泊简早在几日就让玛扎列体验了与宋致远父子一样的痛苦,之所以没杀他,是因为顾全大局。
“你们宋氏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