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道白光掠过,白澤亦现身于堂中,继续言道:“昔年周山天柱崩塌,幻化为不周山。天河斜倾,肆虐洪荒,引发滔天洪水。水行之力横扫大地,水帝本源必有所响应。若鲧帝得此本源,亦非妄语。” 白澤目光闪动,迅速推演出其中前因后果。
孔丘闻言微笑,却不置可否。然众人皆明其意:鲧帝确有水帝本源,且孔丘亲睹。只是经年累月,鲧帝是否仍握其全,孔丘亦不甚确定。
终究是私财,无须向人禀告,是否消耗殆尽,实乃未知数。
“以此观之,五帝本源已有其三,余者木帝与土帝本源尚未现身。以陈郎君之气运,料此二帝本源迟早出世。陈郎君不妨稍作等待,亦可顺势等待文昭师兄重获形体。”轩辕沉思良久,转头对张澜建议道。在座之人都纷纷表示赞同。
在洪荒世界,其基奠立于阴阳生灭、五行流转与因果命运之间。气运盛者,虽难至随心所欲,然心有夙愿,多可如愿。尤以修道途中,更易实现。
是以,轩辕十拿九稳地笃信,鲧帝手中必然持有水帝本源。至于余下的木帝与土帝本源,不出意外,亦将在近期内显现于世间。
或有人巧得本源片段,辗转前来杞县,最终被张澜遇得。
此即为天道!
“若此,下当遵从!”张澜微微颔首,心中不由涌起一丝期冀。虽则深知,气运作兴,本无常理可循。
但在此事未得证言前,陈帆心中仍存一丝不安。或是看出陈帆的紧张,白泽启唇以言安抚道:
“不必过虑,其实未必须得五帝圆满。至少你只需四帝本源便足以!”
“为何?”
陈帆疑惑不解。若是一般之先天本源,借五行相生之理,纵然仅有一行,亦可逐步修成。
然而五方五帝,乃是自盘古胸间五气化形而出,生而携盘古大道之余韵。
虽然其所含道则不及三清传承之强劲,但却非五行相生所能演衍而出者。虽说陈帆初入门径,然因其旁多巨擘,稍加耳濡目染,便知晓诸多隐秘。
且白泽、孔丘等从不避其左右,洪荒世界的隐密中亦蕴藏无尽之力。况乎陈帆功德缠身,气运昌盛,万魔难侵,百邪辟易乎!“其实甚简,你之功德已然足以演生所需。
五行相生乃洪荒世界之基石,虽盘古大道极尽强绝。
然五方五帝所拥不过盘古大道之余韵。借由功德,加上四大帝本源,足矣!即便所衍道则与五帝原法略有不同,又何妨?此于尔之修行亦无所阻挠。”
闻白泽此番解说,陈帆顿时豁然开朗。的确,于他而言,最要务并非五帝本源中的盘古道则,而是如何练成五脏五极不朽玄功。道则异同无关紧要,只需契合自已便好。“感谢白泽大人点化!”
陈帆对白泽恭谨作揖道谢。这些道理,听来简单易明,但如无人指点,恐需历经千难万险方能获之。故此,陈帆当属幸运儿。初涉修行即有数位大能悉心教诲,步步前行,更得众位强者倾囊相授。唯恐稍有偏差,以致修行误入歧途。彼时,则众人共泣矣。
此时南极仙翁亦在天庭,故而土行孙自然延请他一同参与此事。于是,阐教众神及南极仙翁皆得闻知功德盐之事。本来陈帆赠予土行孙功德盐逾百斤,转瞬间已为诸人分光吃净。
话说那时节,众人都同袍共甲的兄弟,哪有你一个人不吃香喝辣的道理?
给了这一个,总不能对另外一个无动于衷吧?
再说那花婵儿,一个倾国佳人,嫁给了他这矮小猥琐之人,岳丈邓九公正该好好感谢一番。
同门的师兄弟们皆分得了恩惠,难道师父与诸长老还能置若罔闻?南极老人、通明子以及其余九位金仙都需孝敬。
一时间,土行孙手中只剩余数十两黄金而已。
偏偏那群仙人、上仙、太上仙,知道了土行孙手中的稀世之宝。
此人性喜夸耀,又言自已能够从上天取得功德食盐。于是邓九公因有了这么一位出彩的女婿而扬眉吐气,
便引介了诸多周商时期的仙道高人与其相交。
那些人纷纷提前付款,迫使土行孙来找杨戩商量对策。
只是不知因何缘由,南天门中的乾坤搬运法出了岔子,竟把土行孙甩去了泰山脚底下。
若非他跑得快,怕是要平白再多出几宗买卖。“好浓厚的五行土元精粹!这必定是一件宝物。”
心念电转间,手握镇仙锁的土行孙如灵猴般跃动起来。
即使这件至宝他自已无缘消受,单是其充盈的灵性,便足够让赵桓青睐三分,助他在道场上赢得一席之地。
说干就干,土行孙循着先时的一丝微光,寻着一道时光的缝隙。
其间黄芒氤氲,如混沌初开之时。踏足其间,只见黄雾迷蒙的苍穹之上。
一派惊人的气象映入了他的眼中,不禁喜形于色:“这里,定是一块混元初辟、土灵之气汇聚之处!
想来这等奇珍异宝便是应我土行孙而来,真乃旷世机缘啊!” “大胆!何人竟敢侵入本帝之府?”
正当其时,一股凛冽的气势骤然而起,整个空间仿佛为之颤动。
无数先天的黄土地灵气凝聚起来,化为一只硕大的手掌。
土行孙面色剧变,心中暗道不好:必然是不慎踏入了一处老怪物道场,且已成了那仙人的眼中钉。
土掌压顶而落,“不好!长者!小子我是元始天尊亲封的十三位金仙 ** ,惧留子孙下土行孙,万望宽恕……”
“吾岂管尔师长何许人?胆敢侵扰我的道场,去死罢!”那手未有稍停地向土行孙当头拍下,
土行孙顿觉不妙,心中暗道苦也:
想来此等太古代之老怪已遁世多年,只为躲过天劫。
这样的存在,不知何年起才肯苏醒,哪还会记得什么圣人的名分。
何况,其所在的那个时代正是优胜劣败、丛林法则通行的洪荒纪元。
从来皆是以杀伐果断为立世之本者,向来不屑于探听锋机,论道家背景。心中唯有八字:“置生死度外,若敌不伏,必一战!”
“缚仙索!”
邓玄真手握此宝,瞬时将其凌空舞动,将袭来的苍黄巨爪捆束。
身为后世修士,邓玄 ** 较太古之时那般未有条理可言的修道法门,所掌握之术愈加精妙繁复。尽管修为上稍显不及,但其手中的缚仙索确乃至高灵物无疑。
而那沉寂许久之灵识,却并非已完全复苏;现仅是一抹被突然唤醒之意念,条件反射般的进行着抵御。只听得“咔嚓”一声!
缚仙索诚如传说中惧真子之洞府 ** 之宝,竟能令这巨大黄爪寸寸断裂。邓玄 ** 借力猛力一震,即刻显露出道道裂纹。
“吼,尔辈竟敢顽抗,尝吾一击!”
沉睡深处那模糊意念再度受到触动,整片混蒙之地随之震荡剧烈,连带着一声狂烈的咆哮,周遭地壳波荡如波涛。
地势仿佛大海掀起了巨浪,向邓玄真滚滚而至。
凭借着邓玄真地行秘术,此时竟也难以感应到地脉走向。“吾之愚钝!尚有一技可用。”
思及此处,他不禁自扇耳光以警戒。紧攥住缚仙索一端,唤起遁光腾跃而起,从原先入此境之地迅速逃脱。轰鸣声不断!
当邓玄真理所当然离开,这片残存于混蒙之间的土地瞬即恢复沉寂。“元始大神,又是哪路新人前来扰攘?不可等闲视之,速念动追踪之诀。”
此间灵识瞬间意识到形势异常,遂迅捷收缩自身,操控此片混浊碎片,在虚无间隙中隐匿。
浩渺混沌之中,元始上圣心中生疑。“此人究竟是何人?似非吾往昔故知。”
凝眸细查,却是太初时代那位古老先天之神“黄庭土皇”,不禁诧异道:“竟是你!难得一见!”然而纵使眼光如炬,亦难以捕捉对方踪影,唯有一声轻叹随之而出。
“其已不在洪荒界内,甚为不利。”随即,元始上圣收回视线,不再对此事过多纠结,混沌空间复归寂静。
与此同时,在外世界一处名为昌邑之地附近农田中,突有土壤隆隆而起。随之而至的一阵沉闷声响过后,一名矮瘦身影自土里钻出。
此人滚翻数个来回,最终平躺在地面上:“吁,苍天保佑,总算逃出生天!”
正逢此时,不远处正警觉四周动静的二郎杨戬闻声望来,目睹那狼狈不堪的身影正是邓玄真。旋即,他闪身而至其旁:“邓师弟,怎地匆匆而归?”
左右旁观者见状纷纷敛目。
陈帆四下环视,满腹疑惑:“谁出现了?”
虽然已然步入修士行列,然而受到洪荒法则强大制约,未能达致仙境之上者,连同神识亦受限于体外。因此,此刻的他唯有依靠双眼打量环境变化。
“来者正是邓玄真!”
旁边青云真人目光一扫陈帆,神情淡淡回应。陈帆闻罢,摸了摸脑袋,愈发困惑起来。
“他来干什么?难道真打通了天庭的功德盐通道?” “哼,他凭什么打通,阿帆,你要卖功德盐,找我就行,我哥哥可是财神,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碧霄两眼放光,凑上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