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传言就这么不胫而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成王打砸了德福楼的心都有。
他咬牙切齿,“萧玉泽那个小子敢跟我玩这套,待我大业完成后,一定拿他祭天。”
“王爷,莫不是有人故意为之?”身边的心腹提醒他,“属下打听了,德福楼用的是暗指,但不知怎么的就传成您了。”
成王皱眉,“你暗中派人再去打听一下,顺道找人把这事给接过去,随便什么人都好,反正不能牵扯到本王。”
心腹听命而去,成王思考了片刻,觉得李晴还是不能留。
虽然她很大程度的满足了自已的欲望,但大业成后,他什么女人找不到。
他带人匆匆的朝囚禁李晴的院子里走去,才打开院门,就见守门的婆子扑倒在地。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他快速的推门进去,果然不见李晴的身影。
下属检查了一下倒地的婆子,“王爷,她被人迷晕了。”
成王暗道要糟,赶紧命人去寻。
而此时京都的一个巷子里,李晴晕晕乎乎的醒来,脑海里只记得晕倒前神秘人说的“要想活命,就撕破成王的面具。”
她爬起跌跌撞撞的向巷子外走去,一出巷子就是京都最热闹的大街。
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店铺,她感觉这个场景恍佛是在前世。
想起这些日子遭受的折磨,她不禁浑身发抖,心下憋着一口恶气。
就算死,她也要让成王和沈云漫身败名裂。
她走到街道中央,不顾众人的嫌恶,跪倒在地,正要开口,却发现喉咙堵塞发不出声音。
人群中突然闯入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人,众人惊得瞬间远离她。
但又忍不住好奇将她围成一个圈。
李晴使劲吞咽口水,试图发出声响,但事与愿违,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不行。
看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她下意识的蜷缩起来,手上脚上的鞭伤顿时暴露在众人面前。
“她该不会是哪家逃出来的女眷吧!莫不是偷了汉子被打出来的。”
“长得不错,没准是哪个贵人的外室,被正妻打上门的。”
“不对,不对,你看她一股狐狸味,没准就是那种下烂地方的女人。”
……
众人议论纷纷,李晴被他们的话羞得抬不起头,但还是忍不住抬头扫了一圈,希望能看到熟悉的人影。
突然人群中有人惊呼,“她好像是成王府的李侧妃吧!她以前经常来我们店买东西,我有点印象啊!”
众人经他提醒,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晴脸上。
一个伙计手指着她,“对对对,就是李侧妃,她上次来我们店还打了我们掌柜一巴掌,我认得她。”
另一个人也接话,“她还泼了我一脸茶水,我也认得她。”
都怪李晴以前出门招摇,还脾气不小,人群中有不少周围店铺的伙计,基本都受过她的气。
“不过,她怎么变成了这样?”
“哎哟!你消息落后了,都说她偷人被成王发现了,成王表面不在意,实则日日在府内折磨她呢!”
“她估计是受不住偷逃出来了。”
有人只是惊呼了一句“还有这种事?”就被拉住狠狠的补习了一番。
众人顿时觉得她罪有应得。
这时人群中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色眯眯的看着李晴,“难道你们就不好奇,为什么她身上有伤,但脸上却光滑如洁吗?”
“按理说偷人处理了就是,但是把人留下,打身不打脸,还日日折磨,真叫人想不通啊!”
他重点强调了其中两个字。
看着李晴略有姿色的脸蛋和曼妙的身段,再联想到德福楼的娱乐新闻。
众人整齐的往后一跳。
卧槽!变态啊!
这成王绝对是有特殊癖好。
李晴将他们的话都听在耳里,惊恐怎么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她 的事。
那她还有什么活路?
她不顾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要逃,她要逃回忠义侯府找哥哥和母亲。
不想还没走出包围圈,就被成王府寻她的人认出来。
一个下人装扮的男子大喊,“大人,她在这里。”
周围的群众自动让开一些,顿时冲进来几个男人,李晴认出了其中一人是成王身边的心腹,她惊恐的后退,跌倒在地。
那些人显然也确认是她,对视一眼就要上前去抓她。
李晴忍不住奋力挣扎大喊,“你…你们不要过来。”
突然喉咙可以发声了,她还来不及高兴,就被两人架住。
“救命啊!成王要杀我。”她赶紧大喊,见周围的人并不多管闲事,她一狠心,“成王是变态,他想谋位。”
“他天天在府里辱骂陛下,想……”
话没说完,她就被敲晕了。
人群中立马有人大喊,“什么?她说成王想谋位。”
成王的人暗道不好,带头人立马上前解释,“诸位不要听她胡说,她偷人后又得了失心疯,成王心慈才没有处死她。”
见众人似乎不相信,他冷声道:“一个疯子说的话怎么能信,诸位还是好好分辨清楚,最好不要乱嚼舌根,随意污蔑王爷可是重罪,全家都要坐牢的。”
他目光带刺的看了一圈众人,众人立马一哄而散。
好戏收场,德福楼包房中,沈云漫随即将窗门关了。
她冒险放李晴出来只是为了撕破成王在众人眼中的印象,毕竟德福楼讲的总比不过大家亲眼看的。
但没想到李晴还真的送给她一个大惊喜。
萧玉泽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讽刺道:“成王这下真是吃不完兜着走,本来我听云深兄的建议给他留了几分颜面,没有指名道姓,没想到他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这下真是连裤衩子都丢了。”
他一向乐衷于撕破成王的面具。
沈云漫看了他一眼,见他丝毫不提成王要谋位的事,心下对局势有了判断。
看来成王的伪装确实很好,连萧玉泽都不相信他想谋反,她得再接再厉了。
沈云漫坐下端起茶水,云淡风轻的笑道:“小郡王仁义,不过有人不见得领情。”
萧玉泽就喜欢他这有话直说的性子,“别说他不领情,就算他怪我,我也不怕,一个无权的王爷罢了,还能拿我怎么样?”
说完,他没脸没皮的凑到沈云漫跟前,“嘿嘿!云深兄,你在给我出点主意呗!我觉得我这德福楼还可以更好。”
自从上次听了云深的建议,德福楼昨日可谓是日进斗金,把萧玉泽乐得都找不到北了。
他十分信赖云深,巴不得他再出点好主意。
沈云漫知道他的打算,不禁觉得好笑,堂堂瑞王府的小郡王居然是个财迷,还很有生意头脑。
估计全京都的人都被他张扬跋扈的外表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