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岚眼花缭乱,在熙熙攘攘的街上转了一圈又一圈,胭脂水粉如百花绽放,各种首饰似繁星闪耀,成衣、布料、瓜果蔬菜……真可谓是应有尽有啊!
阿岚踏入一个卖鞋的铺子,鞋老板是一个未满三十的清瘦男子,眼睛犹如眯成缝的月牙,一对八字胡好似挂在嘴边的小刷子,嘴巴微微外突,身着浅灰色长衫,脚上蹬着铺子里同款的鞋,安静地坐在柜台旁的椅子上,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上的书。
对于店里稀稀拉拉的顾客,老板仿若未闻,只顾着低头沉浸在书的世界里。
阿岚转了一圈,相中了一双浅蓝色的男式布靴子,试穿后感觉十分合脚,她拿起鞋正欲走向老板……
“50 文,一文不少!”老板头也不抬,声音却如洪钟般响亮。
阿岚见这个老板如此有个性,不太好交流的模样。她也不知这价格是高是低,不过自已手上可是有足足十两呢,于是便爽快地拿出银票准备付钱。
老板见她如此干脆,于是微微抬头,只见眼前是一个面容白净的瘦弱男子,便接过银票站起身来为她找零钱。
“老板,如今是何年何月何日?我娘的生辰似乎将至,这段时日一直在外奔波,日子都记不清了,嘿嘿!”阿岚心中暗自嘀咕,这样问老板会不会把我当成傻子啊,说完便尴尬地挠了挠头发。
老板略微停顿了一下,旋即恢复常态,那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小兄弟并非本地人啊?现今是大丰十二年,六月十七,要不要给你母亲也选购一双鞋呢?”老板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问道。
“不用不用,我娘偏爱发饰,呵呵,我稍后再买,我这就先走了,多谢老板!”阿岚微笑着回答。
阿岚收好老板找的零钱,拎着鞋子出了门…
大丰十二年是哪个朝代的,脑子里搜索了一圈也没有个头绪啊,难道这里是架空的世界吗?…
阿岚出了卖鞋铺子,到处逛,七七八八的生活必需品买了一堆,顺便买了个背篓装在一起,出于人道主义,阿岚特意去买一只大公鸡鸡和一个炖罐,毕竟钱是阿镜的,投桃报李嘛,顺便自已也可以好好补一下了。
还有这边没有冰箱可以保存,不能天天买新鲜的菜,只能多买一些腊肉腊鱼好保存的,另外还买了一袋香梨…满满一大筐。
十两的银钱只剩1两多几文钱了…,无论在哪个时代,这钱也不经花呀,阿岚不禁感慨道。
逛了大半天了,眼见太阳已经往西降了,应该快到四五点的样子了吧,阿岚赶紧背上竹篓,手上提了捆薄被子,吃力地往村口走去,“我可要快点回家去,这没有路灯,我可最怕黑了!”想到这阿岚又加快了脚步。
村口进出的人变得少了起来,阿岚稳步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当阿岚刚离开村口大坪,有一辆精致的马车从另一个方向的大路上朝离村村口赶来,到达村口时,车夫拉紧马儿停下,恭敬地朝马车上的主人问到“:萧掌柜,到达离村了,你说二小姐会在这里吗?”
马车帘子被拨开,只见他马车内的萧掌柜年约半百,却风采依旧。身着华丽的锦袍,袍上绣着金线银丝,闪烁着富贵的光芒。
他的面容沉静而庄重,眉宇间透露出历经沧桑的睿智与从容。一头乌黑的发丝被精致的发冠束起,彰显出他的高贵身份。
萧掌柜轻咳一声,沉声道:“萧三他们几人应是快到离村了,我们先去里正府,切不可走漏风声,二小姐是生是死,总要寻个结果!”
“是!”车夫面色凝重,即刻重新驱着马车向离村疾驰而去。
这边阿岚负重一路疾行,未及两刻钟便已归家。匆匆穿过大门踏入厅子,重重地放下背篓和棉被,便随意地躺在地上的门板上,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阿岚边喘边低声呢喃。
咦,阿镜呢?
阿岚微微一顿,旋即坐起,扫了一眼房间,“呼…!”只见阿镜静静地躺在床上,已然熟睡。
“阿镜,我回来了,我给你买了鸡,等下给你炖鸡汤喝,你可知,杀个鸡老板竟要加 10 文,我与他好说歹说才同意加 5 文,嘿嘿,我可是省钱小能手……”
阿岚一边从竹篓里拿出鸡,一边兴致勃勃地与阿镜分享着,仿若昔日岚月在大学时;刚逛完街得了便宜回宿舍与舍友分享一般。
身后毫无声息,岚月悚然一惊,站起身来快步走入房间,只见阿镜侧卧在床沿,一动不动,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有血迹,地上淌着一大滩血…,原来阿镜并非腿伤,而是吐血啊!!
“阿镜莫不是死了吧!”岚月心跳骤急,忙用手指试探他的鼻息。
呼,万幸,尚有气息!可吓死我了。
“阿镜,阿镜…,你快醒醒!”岚月双手轻拍他的肩膀,不停地唤着阿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