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点了点头,他知道贾张氏说得太过分了,许家根本拿不出这一万块钱,就算答应了也凑不够。
就算向亲戚借钱,也凑不齐这笔钱!
“许富贵,一口价,你们家赔我们家一千块!”
老贾的开价并不低,这已经超过易中海一年的收入了。
“没钱,我最多赔一百块!”
许富贵摇了摇头。
“一百块太少了,至少得九百五十块!”
老贾也摇了摇头。
两人争论得就像菜市场上的商贩,旁观的人在一边看热闹。
聋老太太瞥了一眼苏长安。
当苏长安归来时,她发现他怀里抱着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鲈鱼,筐里装满了各种东西,显得十分沉重。
聋老太太很想吃鲈鱼。
鲈鱼肉质鲜美,刺少,不容易卡住嗓子,特别适合孩子和老人。
“五百块!就这么说定了!”
许富贵和老贾最终达成一致。
“老贾,我们必须讲清楚,五百块钱一到账,这件事就彻底结束了,谁都不能再提起!”
许大茂紧盯着老贾说道。
“行!只要你赔偿五百块钱,以后我们家绝对不会提这事儿!”
老贾点头应允。
对老贾而言,五百块并不是小数目,他一年的收入都不一定有这么多。
“各位父老乡亲,聋老太太,你们来作个见证,只要我家付了五百块钱,这事儿就算完了,不能再闹!”
许富贵仍有些不安,担心老贾一家虽然口头答应,但贾张氏未必会守信。
“行!我给你作证!”
聋老太太点头同意。
刘海中和闫福贵也没有异议。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许大茂插话说。
“赔偿可以,我认了,但这不仅仅是许家的事,苏长安也有责任,他为什么不赔钱?”
许大茂指了指苏长安。
贾张氏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真是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苏长安每次下乡都能满载而归,赚了不少钱!
他手里的钱肯定比许家多!
“许大茂,你说是我导致贾东旭截肢,要我赔钱,你先给我解释清楚,我有什么责任?凭什么赔钱?”
苏长安用冰冷的目光直视许大茂。
许大茂不禁打了个寒颤,感到一阵阴冷。
“许大茂,你是有病吗?”
“贾东旭和你去抓野物,那是你们自已的决定,又不是我师父带你去的,我师父有什么责任?”
“你最好说得具体点,否则看看这玩意!”
傻柱攥紧了拳头。
许大茂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从小到大,许大茂没少挨傻柱的揍,早已留下了心理阴影,每当看到傻柱举拳,他就会不自觉地退后。
贾张氏一脸期待。
如果许大茂能找到合理的理由,或许还能从苏长安那里敲出更多钱来。
此刻,她已经完全忘了贾东旭,脑海中只有钱。
“你当然有责任!”
许大茂努力为自已辩解。
“若不是你说乡下有野货,我和贾东旭也不会去抓,怎么会遇到蛇,导致贾东旭截肢!”
“贾东旭遭此横祸,全是因为你,你理应赔偿他的损失。”
许大茂看向许富贵,见后者微笑着点头表示支持,这给了他一些勇气。
“哈哈,许大茂,你认为自已很搞笑吗?”
苏长安反问道,“首先,我说乡下有野货,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每次我去乡下都能带回不少战利品,这不正好证明了乡下确实有野货,你不否认这一点吧?”
苏长安目光如炬地盯着许大茂。
“对,乡下是有野货,苏长安师父并没有撒谎。”
傻柱站出来支持苏长安。
众人点头赞同,每次苏长安都能收获满满,这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但有些人的洞察能力确实有待提高。
“再说了,你们俩去乡下抓野货,是我逼你们去的吗?这是你们自愿的行为,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非要说我的行为给你们带来了影响,那不如让你们也学学狗吃屎好了。”
苏长安质问道。
此言一出,场内一片哗然,哄笑声四起。
“许大茂,明天我抓条狗来,当着大家的面让它吃屎,然后让你模仿狗吃屎的样子,你看怎么样?”
傻柱继续冷嘲热讽。
众人大笑不已。
“那怎么能相提并论,那只是狗,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许大茂脸涨得通红。
“你做人做事挺有一套,是吧?”
“ ** 犯 ** 捣毁了别人家的房子,你为什么不学他烧房子?”
苏长安紧接着问。
“那当然不一样, ** 犯 ** 烧房子是违法的,我怎么会做违法的事?”
许大茂语气轻松地回答。
“你不学狗吃屎,也不学 ** 犯 ** 烧房子,这说明你思维清晰,有基本的风险辨别能力。”
“既然你能意识到抓野货有风险,而我又多次强调抓野货非常危险,连我的父亲都被毒蛇咬死了,这事儿大家都清楚。”
“既然如此,你们明知有风险还去抓,这就是你们自已冒的风险,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长安继续追问。
许大茂无言以对,无法辩驳。
众人纷纷点头认同,认为成年人应该具备判断是非和风险的能力,不应盲目模仿,而应该考虑是否合适、是否安全,不应贸然行事。
否则,出事了只能怨自已!
“许大茂,我给你一个机会。”
“如果你承认自已是个没头脑的人,没有分析和判断能力,不能识别风险,我愿意认错并赔偿。”
“你现在走两步,当着大家的面,大声说自已是个傻子,说自已没有风险判断能力。”
苏长安招手示意。
“许大茂,快说呀!”
贾张氏急切地催促,她认为只要许大茂承认是傻子,贾家就能多得到一笔钱。
“我是傻子,你是真傻子!”
许大茂断然拒绝,“苏长安,你太过分了!”
许富贵脸色铁青。
“我怎么过分了?”
“许大茂,我再问你一遍,我下去捕野货,你儿子模仿我去抓,出了事和我有关系吗?”
“任何人心里都清楚,我又没逼他去,也没带他去,出了事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现在他还让我赔钱,你倒说说,他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苏长安质问许富贵。
许富贵咬紧牙关,一个字也没说,让他怎么说出口?
如果许大茂在要求赔钱之前跟他商量一下,他绝不会同意。
这根本毫无道理,也不可能成功。
“得了,大家还是冷静一下吧!”
易中海再次介入。
“我们这院子是个文明的地方,讲究团结互助,遇到困难时,应该互相帮助。”
易中海这番话显然是为了引出后文的教诲。
苏长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接下来的话必然是讲些道德大道理,让苏长安表现出所谓的“君子风度”
,赔钱给他们。
“易中海,你给我闭嘴。”
苏长安打断了易中海的话,
“你说的团结互助?你说的互相帮助?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好吧,那我问问你,我家没粮食了,四处借钱借粮的时候,你为啥不见你提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苏长安针锋相对地反问道。
不是说要讲道德吗?
他也能这么做!
“我……我……我那时工作太忙,想着等忙完了再帮你们家,结果一忙就给忘记了!”
易中海的脸微微泛红。
他本打算孤立苏家,逼他们搬走,这样就能腾出三间房子,分给贾家一间。
“忙什么鬼!”
“易中海,你这几天根本没加班,每天都早早回家,如果真忙,你为何不多加班一会儿?”
苏长安质问易中海。
易中海的脸更加红了。
院子里的许多人都是轧钢厂的员工,对工作安排情况十分清楚。
这段时间确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任务,所以不需要加班。
易中海扫了一眼聋老太太。
他感到有些支撑不住了。
必须有人来帮他解围!
“刘慧芳,这就是你教育孩子的方式吗?”
“易中海可是你家的大爷,也是你儿子的长辈,你这么没规矩的教育方式怎么对得起老苏?”
聋老太太直接向苏长安的母亲发难。
她知道苏长安不会听她的,于是选择了从侧面攻击。
“你这只老狗,这是我自已的事情,别把我妈妈扯进来。
如果你再乱搅和,别怪我不客气,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苏长安警告聋老太太,冷笑着。
刘海中一时忍不住,差点笑出声。
发现不对后,他赶紧忍住了。
阎福贵的脸上也充满了笑意。
两人都对聋老太太不满,因为她总是偏袒易中海,排挤他们。
看到聋老太太的尴尬,
他们都开心极了!
“哼!长安,难道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贾东旭被蛇咬伤,不得不截肢,一个大小伙子只剩下一条腿,后半辈子就这样毁了,你难道不觉得他可怜吗?”
“作为一同长大的邻居,你不应该伸出援手吗?”
聋老太太也开始耍起这套把戏。
“呜呜呜,我儿子东旭多可怜,他还这么年轻,腿就没了,后半辈子就这样了,我家多惨啊!”
一提到钱的事,
贾张氏反应极其迅速。
聋老太太刚讲完贾东旭的悲惨遭遇,她就开始号啕大哭,但眼泪却一滴也没掉,让苏长安都笑出声了!
“聋老太太,别说我是坏人,你也是如此。”
“贾东旭从小到大,也算是你的晚辈。
他出了事,你不也应该帮忙吗?”
“就这样定了,你出多少,我也出多少,一分钱不差。”
“易中海,还有你,贾东旭是你的徒弟,你理应是他最大的支持者,肯定不会置之不理吧?”
“和聋老太太一样,你也得为贾东旭出力,你出多少,我也跟着出多少,同样一分钱不差。”
苏长安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一起拉了进来。
贾张氏的眼睛一亮。
### 重写后的版本
许大茂之前将苏长 ** 进了这件事,为的是贾家能多捞一笔。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苏长安不仅积极帮忙,还拉来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易中海作为六级钳工,月工资接近八十元,夫妻俩生活节俭,每个月至少能省下五六十元。
这样一年下来能积攒五六百甚至六七百元,堪称小康之家。
而聋老太太的储蓄也应该不少。
万一许大茂亏本了,加上苏长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钱,贾家就有四笔进账,这无疑会大大改善他们的经济状况。
“苏长安,你在说什么鬼话?”
“那可是我的钱,凭什么给你家贾家?”
聋老太太明显不愿意。
“凭什么?”
“就凭你需要我帮忙给贾家。”
“你说自已是院里的长辈,既然如此,作为长辈你应该做个表率,不是吗?”
“还有易中海,你也是院长辈,院子里的模范人物,怎么能不带头做这种好事?‘帮助邻居’这样的事情,当然要从你们开始!”
苏长安冷冷地说,其他人在旁边连连附和。
聋老太太是五保户,可能并没有太多钱,但考虑到她是长辈,她不愿意帮忙也算情有可原。
但是易中海呢?
他是六级钳工,是院子里收入最高的人,还是贾东旭的师傅,与贾家的关系最为亲近。
如果连他都不愿意帮忙,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易中海瞪了许大茂一眼,心想这都是因为你惹的祸。
“这不同啊。”
“许大茂说你对贾东旭受伤有责任,所以你应当赔偿。”
“而我和老太太都没有责任,自然不需要赔。”
易中海赶紧撇清自已的责任。
“呃,对,你有责任,你得赔!”
许大茂硬着头皮回应。
苏长安一巴掌拍过去。
“你不听道理是不是?”
“我早说过你并不笨,有分析和风险意识,我也没拉你下水,为什么这责任就在我身上了?”
“我看你纯粹是无赖,不讲道理!”
“行,你就是不讲理对不对?”
“不讲理,那就讲拳头!”
苏长安又给了他一巴掌。
两巴掌下来,许大茂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左脸和右脸都留下了清晰的巴掌印!
“苏长安,你竟敢打我儿子?”
许富贵见儿子受委屈,直接冲了上去。
“许富贵……”
刘慧芳焦急地喊道。
砰!
许富贵刚迈了一步,被苏长安一脚踹飞,捂着肚子动弹不得,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你……”
许大茂的母亲急得直跺脚。
“你最好老实点,我不是先动手的人,但绝不忍受欺负。
谁敢动我,我就还击,你离我远点!”
苏长安警告道。
啪啪!
苏长安左手紧握着许大茂的衣领,右手再次挥起,又给了他两巴掌。
许大茂嘴角渗出了血迹,脸颊肿胀。
“活该!”
苏长安低声骂了一句。
“许大茂,分明是你嫉妒我师父挣外快,结果你下地被蛇咬了,还要倒打一耙冤枉我师父,活该!”
傻柱在一旁冷笑道。
易中海面色铁青,觉得苏长安简直没有给自已留丝毫面子。
“苏长安,你立刻住手,放开许大茂!”
他大声喝道。
“你还觉得你有理吗?”
“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