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雷奥的身影映入眼帘,我便不由自主地化身为另一个存在,一个誓死捍卫雷奥、强大无匹的怪物。”龙寻粢的话语犹如一颗震撼人心的重磅 炸弹,在身旁三位贵族王者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们惊闻贵族始祖,那位传说中寿命无尽的血眼之主,竟有龙寻粢这样一位守护者, 且这位守护者尚未成年,仍处于保护期内,这一事实令他们难以置信。即便他们是至高无上的贵族三王者,此刻也难以维持内心的平静 。龙寻粢神色凝重地坦言:“若你们欲除雷奥,务必设法将我支开,且勿向我透露任何细节,因潜藏于我体内的那个怪物 ,能洞悉我所知的一切。它拥有超越血眼的火瞳,我称之为‘燃烧之瞳’。于我而言,这世间最大的敌人,非他人,而是那随 可能苏醒、掠夺我身躯的祖龙。而雷奥,正是唤醒祖龙意识的钥匙。” 龙寻粢自然也在那必杀的名单之上 若是曾经的他,或许会选择远远避开。若哪天被命运捉弄,不幸与雷奥相遇,那便到时再作打算。然而,如今的龙寻粢已 决心在这世上真实地活下去,他绝不会将生命交由命运摆布,而要在一切发生之前,便扼杀那可能的危机。“你们继续商议吧,我先行 一步。”龙寻粢推开椅子,毅然起身,转身离开天台,步履坚定,背影决绝。这三位尊贵的王者,接下来定会依据新知的情报,对既定策略做出调整。至于他们如何诛杀雷奥的细节,龙寻粢是万不能听的。他可不愿在伊莱等人即将成功之际,被祖 龙操控身体,功亏一篑。龙寻粢在血之王冠城中并无居所,至今仍寄居于伊莱的城堡。推开那扇熟悉的房门,一眼便 望见佛罗艾正酣睡于他的床上,睡得香甜。他轻声一喝:“嘿,给我起来!”随即走到床边,猛地掀开佛罗艾身上的被子, 龙寻粢麻木地注视着将自已扒得一丝不挂、赖在他床上假装沉睡的佛罗艾,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你这是在试图引诱 吗,佛罗艾?”他轻声问道。佛罗艾不情愿地睁开眼眸,哀怨而又委屈地望向龙寻粢,随后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正当他伸手欲取旁侧衣物时,龙寻粢猛地按住他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回床上。“既然你如此诚意满满地主动送上门来,我若是不加以‘享用’,岂不是有负于自已的良心?”龙寻粢说着,便穿着靴子跪在床上,伸手将佛罗艾再次按倒。龙寻粢挺直上身,缓缓解开自已的皮带,眼神中闪烁着暧昧的光芒,紧盯着佛罗艾的脸庞。他缓缓俯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凑近佛罗艾的耳畔低语:“上次被我制服得昏天黑地,看来你心有不甘啊,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傻小子。”佛罗艾被一语戳穿心事,脸色骤变,惊恐之色溢于言表。刚欲开口,下身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直冲脑海,将他的言语生生截断,化作一声声哀嚎。“别妄图从我这儿寻得温柔,佛罗艾,你最好学会识趣,离我远点。”龙寻粢冷漠地凝视着身下已陷入意识迷离的佛罗艾,低语道,却不知在言及此刻,他的双眸中流露出怎样深邃的哀愁。随着蓝海夜幕的悄然降临,佛罗艾终于从昏迷中苏醒,睁眼便望见龙寻粢坐在房间的另一侧,沉浸在书海之中。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不慎牵动了背部的肌肉,顿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醒了?”龙寻粢闻声,轻轻端起水杯,缓步至床边,温柔地托起佛罗艾的头,将水缓缓送入他那因长久哀嚎而干涸的喉咙,滋润着他疲惫的心田。“你今晚就留在我这儿过夜吧。对了,还未曾询问,你是如何寻得此处的?”龙寻粢轻声细语,为佛罗艾喂完水后,温柔地扶他躺下,细心地为他盖好被子。佛罗艾嗓音干涸,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闷:“我与城堡门口那位小正太说,是您找我,他便领我前来,还为我备好了沐浴之水。”言罢,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焦急地对龙寻粢道:“哎呀!我竟忘了来此的正事。城门守卫处前两日擒获了一名异族人, 随后,那位名叫林十六的异族人声称自已是前来投奔亲戚的。依据他的叙述,士兵们揣测此人或许便是您。龙寻粢一听“林十六”三字,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起来,心中暗想:谢字岸与钟琴怎会轻易放这小子出来?但既然已得知此消息,他必得去城门守卫处,将那个不安分待在龙腾基地的小子接回。“我明白了。”龙寻粢颔首,对佛罗艾吩咐道,“我前往城门守卫处一趟,你便在此安分守候。”“嗯。”佛罗艾应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哀怨。龙寻粢迎着他那如小狗般纯真的眼神,忍不住伸出手,在他头上狠狠地揉了一把。随后,他拎起外衣,轻轻推开房门,步入了夜色之中。龙寻粢叼着烟,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穿行,被焰灯照耀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民众总是善忘,那些与已无关的事,一旦好奇心过去,便会被忘得一干二净。大半个月前,他还是人们口中的狮心王血旗王三角恋主角,如今却已沦为无关紧要的路人。在末日前的蓝海,传媒的力量不容小觑。愚民政策,始终是统治者们惯用的伎俩。它永无止息地发挥着效力。龙寻粢摇了摇头,发现自已最近这些荒诞不经的念头愈发繁多。前方即是城门守卫处,但它并不位于城门口,而是隐匿于中心城堡的东侧。血之王冠拥有无数道城门,自然不能每道城门口都设立一个守卫处。推开沉重的铁门,龙寻粢甫一踏入房间,便被那汹涌澎湃的声浪与四溢的酒香所吞噬。见有陌生人闯入,那些正饮酒嬉笑的士兵们瞬间静默。待他们看清龙寻粢的面容,窃窃私语如潮水般轰然响起,弥漫在整个房间。龙寻粢无疑是位新闻人物,其影响力远非大半个月前的绯闻事件所能概括。在士兵群体中,龙寻粢最近在萨旺城的壮举已迅速传开。他们设法获取了公会发布的通缉令,与绯闻事件时的报纸比对后,确认两者为同一人。这一发现,让那桩绯闻在士兵心中再度发酵,演变为一出两位贵族王者竞相拉拢这位无势力归属的强者的大戏。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大打感情牌,掀起了一场风波,让龙寻粢的名字更加响彻四方。暂且不论那些士兵在目睹龙寻粢后的内心波澜,只见一位颇具威严的贵族军官挺身而出,缓步至龙寻粢面前,躬身行礼。在这强者为尊的种族中,弱者向强者行礼,早已是贵族间不言而喻的潜规则。“阁下莅临此地,有何指示?”军官恭敬地问道。龙寻粢淡然回应:“我来接林十六,那个声称是我亲戚的少年。”言罢,龙寻粢很快便被引领至囚禁林十六的牢房前。所谓牢房,除了略显简陋外,其余设施倒是一应俱全。就连独立的卫生间也一应俱全。林十六真是运气极佳,倘若他早来数日,龙寻粢在公会地界上的所作所为尚未传回血之王冠城,那么他打着投奔亲戚龙寻粢的旗号,绝不会受到如此优待。“我都说了,我是来找我父亲的嘛,我父亲与我长相相似,黑发黑眼,只是容貌略逊于我……”那位贵族军官刚一踏入,林十六便用一口流利的炎狱通用语高声呼喊。龙寻粢站在门口,被林十六那一声声“我爸”给说得愣住了——这小混蛋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胡言乱语。“我可不记得我有个如此高大帅气的儿子,林十六。”龙寻粢笑眯眯地说着,迈着方步踱进牢房。他眯着眼睛,审视着因他到来而一脸惊愕的林十六,抬手便是一记轻轻的爆栗。“臭小子,你不好好待在家里,跑这儿来干什么?”林十六乖巧地坐在床沿,用怯生生的眼神望着龙寻粢。被他这样一看,龙寻粢刚刚抬起、打算再给他一个爆栗的手,竟不由自主地落了下去。罢了,罢了。龙寻粢轻抚额头,微笑着向林十六招手示意他靠近。随后,他转头对身旁那位贵族军官微微一笑,坦然说道:“这小子,我领走了。”军官一直静听他们对话,心中已确信林十六确是龙寻粢的亲戚,不禁有些惶恐。“之前因未确认他的话,让您亲戚在此受屈数日,实在抱歉。”龙寻粢语气中透着几分歉意。“不过,让他在牢里待几天,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龙寻粢笑得云淡风轻。龙寻粢揽着林十六的肩膀,在贵族军官的陪同下向外走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还敢撇嘴?哼哼哼,回去咱们再好好聊聊。”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林十六不屑的微撇嘴角,顿时牙痒难耐,笑容变得狰狞。贵族军官瞥见这恐怖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回到伊莱城堡的房间,佛罗艾正艰难地趴在床上,用手按摩着酸痛的腰背筋肉。突然,房门吱呀一声响了,他猛地转过头去,满心疑惑地望向门口,似乎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不凡之事。佛罗艾目睹了一幕骇人景象:一团黑魆魆的物体被猛然掷至床脚,显露出一个人的轮廓。紧接着,龙寻粢那张扭曲得近乎狰狞的脸庞映入了她的眼帘。在她的记忆中,龙寻粢从未有过如此可怕的神情。“一分钟,”龙寻粢猛地关上房门,几乎是怒不可遏地向林十六咆哮,“给我一个让你留在这儿的理由,就一分钟!”林十六虽不解龙寻粢的愤怒之源,却能从其语气中感受到,若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命运将不堪设想。“我难道不是专程来找你兄长吗?”龙寻粢瞪大了眼睛质问道。林十六深知先前的理由已无法搪塞,他苦思冥想,接连抛出各式荒诞不经的借口。“我渴望外出历练,不愿总被你们庇护……龙叔,我其实挺想你的……我本来是打算外出游历山水,却不料糊里糊涂地走到了这里……”林十六近乎绝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新的理由浮现,这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钟姨托我给你带句话,‘她说她想你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静得令人窒息。听闻林十六的这番话,龙寻粢竟破天荒地没有瞪眼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