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怎么上来了?”
“不是应该去杀那群人吗?怎么上楼了!”
“不对,快跑啊!!!”
我听着他们的惨叫,内心毫无波动。
我对自已作死的人,从来就没什么同情心。
更何况他们想要我死。
我找了个合适的姿势,想着线索。
目前就差早上了,事件全部出现了就能串联起来。
还得有几次轮回。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四个奇怪的柜子是什么情况?
应该就是那四个霸凌者的柜子。
余姚做这一切似乎都是在报复,任何都是选择两男两女,虽然不是同样的人,但她确实是按照这个报复的没错。
“你们他妈的不得好死!”
就听见几声男女混杂的声音接连响起,随后四声闷响几乎同时落地。
我惊讶的抬头去看,却见余姚还没爬进窗户,已经有两男两女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余姚都愣了两秒,随即不甘心的跳下楼,断裂的腿骨因为进一步受创而无法支撑,又恢复成爬的状态,当知道这四个人已经死透了的时候。
天色又一次大亮。
余姚凭空消失,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哼,这群人比我想象中狠的多啊。”
江恒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注视着这一切发生。
“看来是发现了每次只能死四个人,为了防止余姚无差别杀人,直接手动了。”
他说的很有道理,我并不觉得这群人有这样的魄力和智力。
这种情况下唯一能冷静思考的,恐怕就是那个精英男了。
“嗯,是个聪明人。”
我伸了个懒腰,冲他们招手:
“走吧,上楼看看。”
我一边上楼一边跟身后的人说明我的猜想,他们几个沉思过后,都觉得分析的很有道理。
要不说哥们天生就是当侦探的命呢?
我们一路上楼,推开舞蹈室的门,里面的人就跟惊弓之鸟似的。
等我推开门的时候,一堆人已经挤在墙角了。
他们知道现在已经安全,但还是怕成这个样子,应该是昨晚的情景在他们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令我意外的是,那个精英男竟然也跟他们挤在一起。
不由得感叹一句,整天见鬼就是有好处,你看我现在,别的不说,这从容劲儿,装个逼还是没问题了。
这不正好吗?
恰好装个逼。
“哎呦,我说各位怎么这么狼狈啊?不是已经把屋子让给你们了吗?”
我故意把声调抬高,是个人都听得出来我在挑衅。
我以为就昨天的架势,要有一两个人站出来威胁我两句,谁知道都缩成一团不说话。
只是恐惧的盯着我。
真没意思。
我撇了撇嘴,身后传来开门声,本就惊吓过度的众人此刻似乎连呼吸都不会了。
眼睛瞪的滚圆盯着我身后。
我知道该来的人来了,江恒拉了我一把,明目张胆的说:
“别跟这群人浪费时间,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这小子也是一点不客气。
余姚看见一群人蹲在墙角害怕她,反而被吓了一跳。
“你……你们是谁啊?”
长期的压迫让她说话始终低着头,从骨子里透露出自卑。
“我们是天使,专门来拯救你的。”我随口胡邹了一句,江恒扭过头不看我。
这也不能怪哥们中二啊,短时间内谁能想到说辞?
难不成我说自已是学生,教导主任,coser?
这倒是也说得过去,但接下来我们就没有正当理由跟着她了。
余姚跟看傻×似的看着我,又指了指躲在角落里的人:“他们是……”
“我的随从。”我赶忙回答:“天使出门得带随从啊是不是,要不显得多寒酸?”
“天使吗?”
这女孩喃喃道,浑浊的眸子黯淡下来:
“如果真的有天使,为什么不来救我?”
“我……”
“别说屁话了,办你的事吧!蠢货。”
阮薇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很明显的藐视。
我去,这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这么没同情心了?
“哦,好……好的。”
余姚被她一吼,像是怕自已犯错误,急忙打开自已的柜子。
“我的东西就在这儿……我准备,哎?”
她的话戛然而止,不出意外,柜子里空空荡荡,只有存有擦拭痕迹的侮辱性字眼永远都在。
看出来了,早上的事件恐怕就是,帮她找到丢失的东西。
“怎么会……一定又是那群人。”
她认命般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窗外的太阳再一次移到头顶,我终于是知道为什么早上过的这么快了,只用一开柜门,发现东西没在就算是过去了。
按照游戏的套路,缺失的芭蕾舞鞋和服装肯定就在那四个奇怪的柜子里了。
想要打开柜子就必须有钥匙,我仔细思索柜子上锁的形状,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种形状的钥匙。
“啊,中午了,我得去吃饭了。”
余姚失神的回答道,那能怎么着呢?
只能再苟活一个轮回了。
“我们第一次来这个学校,这人生地不熟的,也带上我们呗。”
她听了以后也没拒绝,转身走出了房间。
原本缩在墙角的一行人见我们走出房间,都跟了出来。
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现在人群里只剩下十六男二女。
也没刚上来的精气神了,一个个跟被人吸了精气似的萎靡不振。
我跟着余姚到了食堂,这群人跟着我们也到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我们四个这为了游戏结束想办法找线索,这群人只想苟活压根没时间搞清楚游戏通关攻略。
我们连活两局,这群人干脆跟着找方法了。
真是够不劳而获的。
我想起来第一次也只有我们四个去阻止了校园霸凌事件的发生,肯定有一大部分人在别的地方找线索,可也有三四个人在食堂。
看见了为什么不过来帮忙?
现实生活中余姚能悲惨的死去,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围观者太多。
周遭的人在旁边哄笑着,扭曲的嘴角将出路遮掩的丝毫不漏。
这群没参与事件的人,都算霸凌者。她在这群人中间以同样两男两女的标准杀人,而且同样是跳楼的方式。
这很能说明问题。
她在旁观者中挑选霸凌者。
身后一群人倒是一点也不避讳,明目张胆的跟在我们身后。
“哎,你说他们都知道活路,还不告诉我们……”
“我就说人不能太自私,做人要心胸宽广嘛。”
“对啊,我们是有爱的大家庭。”
说话的声音并不小,甚至有的人还扯着嗓子说“就~是~啊~大~家~一~起~活~着~多~好~”
那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搞的哥们真想抽他丫的。
我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
人在一个足以危及自身的环境中,往往喜欢依赖强者,觉得强者应该庇护自已。甚至如果对方不愿意或者出纰漏,都会引来众人的不满。
而且这种情况下人比平时更容易轻信强者,形成心理依赖。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精英男两三句话就可以操控一堆人为他卖命。
偏偏这群人还以为自已跟对了人,聪明到不行。
我不用回头看都知道这群人是什么嘴脸,这群蠢货不是突然兴起想骂我两句,背后肯定有人指点。
要不说那精英男就是在商业场上混多了呢?
这一招借刀杀人属实是玩的漂亮。
只不过对我没什么用。
道德绑架什么的,我们几个又不是小孩了,说真的几年前我可能还会稍微想一下。
大学被人针对了几年,现在真可以说是不要脸了。
哥们都没道德了我还怕你道德绑架?
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