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先生看向文若,索超也把目光投向这位未来的王佐之才。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自桓灵二帝以来,外戚宦官争权夺利。土地兼并,卖官易爵,巧取豪夺之风日盛。百姓苦不堪言。”
“瘟疫横行,饿殍遍野。虽今有天道眷顾,百姓可以挖宝果腹,但是挖到的物品少有留存的。苛捐杂税杂税多如牛毛,普通百姓也只是工具人而已。”
“外有强敌鲜卑环伺,内有外患不休。 我料定不出十年,天下必定大乱。”
索超会心地点了点头。
“文若果真大才,一针见血地剖析出当今天下局势。”
钟先生大急,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一旁提醒道。
“文若慎言!”
司马徽笑而不语。他才不在乎天下乱不乱,只想做一个身在棋局外的推手。如果有机会,那么他不妨布局一番。司马家人才辈出,为司马家多争取些福利和本钱,这才是正事。水镜先生看向公达,沉声问道。
“公达兄你有何高见呀?!”
“我以为,乱世当用重典。什么宦官外戚,都得统统消灭掉。”
“不刮骨疗毒,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如此积重难返的大汉,仅靠一两个人是抢救不过来的。”
“不破不立!”
“哈哈!公达兄甚合我意!”
索超看向陈群,一脸期待地道。
“长文兄,你有何高见呀?”
“我赞同公达兄的看法。乱世得用重典。如今朝廷乱象层出不穷,多因为法度无法正常推行。上梁不正下梁歪。
“同时官吏任免制度也应改革。建立标准化的官吏选拔流程,杜绝任人唯亲的制度。不然隶治不清明。消灭一个宦官外戚集团还有下一个,结党营私的困境难以改善。”
索超心中暗叹。
“好家伙!九品中正制的雏形就开始酝酿了。”
司马徽看向沉着的柏然,低声道。
“柏然,你怎么看?”
“良臣择主而事!如果没遇到贤主,那么我宁愿避世不出。”
辛毗点了点头道。
“我的看法和柏然兄一致。做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打地鼠。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没有民主,我有一边入世一边观望。”
“各位言之有理呀!索某佩服,不知司马先生有何高论呀?”
司马徽沉吟了一会,轻捻胡须道。
“诸位言之有理。朝廷疲敝,陛下非力挽狂澜的雄主,乱世将至。望诸位好好求学,等待天时。我相信诸位,一旦风云际会,来日必是翱翔九天的巨龙。”
“小友,你有何高见呀?”
“疾风知劲草,乱世识忠臣。”
“索某不才,愿匡扶汉室。汉家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
“我心中的大汉海清河晏,百姓安居乐业。”
“我心中的大汉,日月所照,皆为汉土。”
“世界之大,远不止大汉区区一隅之地。”
“我辈当志存高远,为后世子孙博一个朗朗乾坤。这一切当从荡平异族开始,早日还我边境百姓安宁。”
索超字句铿锵有力,一字一句,深深敲击在每个人的心扉。
“小友好气魄呀!”
“确实!我在他这个年纪,绝没有 如此豪言壮志。”
“惭愧呀!我现在也不敢立此志。”
“小友眼界之远,我不如也!”
......
郭嘉也是一脸崇拜道。
“你我差不多大,不如我拜你为大锅吧。”
“以后大哥你当将军,我当军师。我们兄弟二人同心,一定可以把异族赶出去。”
没想到这小屁孩这么好忽悠的嘛。看来还是同龄人有话题呀!
“哈哈,奉孝,那一言为定呀!你可不能食言而肥呀”
“大锅!那一言为定。”
“奉孝贤弟!”
“大锅!”
......
索超单独拜会了司马先生,钟先生和戏先生。除了奉上两千金,索超也从黄盖那里讨来不少美酒佳肴,加上自已囤积的美食,让一众先生吃的不亦乐乎。宾主皆欢。
这一来二去,索超在二人在颍川学院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索超也趁机收割这些未来大才的好感度。美食佳肴,正是收割这群未来之星的利器。如果这还不够,那么这一身冠绝天下的医术就是临门一脚。 索超坚持拜会颍川的各大家族长辈,美其名曰为各位好友尽尽孝心。长辈们一个个笑的乐不可支,也是被索超的神奇医术给震撼到了,很多困扰身体的恶疾暗伤都治好了。
索超二人,在颍川郡一待则是三个月。
便宜小弟郭奉孝。在美食佳肴,伯父伯母爷爷奶奶的轮番说教下,俨然变成他的一个小迷弟。索超担心奉孝走老路,把练气术传下,叮嘱他切不可外传。希望他能偶尔练练,强身健体。郭嘉博闻强识,对记熟这些功法倒是不难。
“郭贤弟!为兄要走了!你要切记。练武之事不可耽误,酒色是洪水猛兽,不可恋之。五石散是慢性毒药,来日遇到切不可食用。”
“大哥,你放心吧!我记住了。”
索超二人。再次拜访了荀府。这阵子,索超一直为荀家长辈看病,荀家的长辈们也是打心底喜欢索超这孩子。荀家长辈们也希望自已的子侄们,能和索超多多来访。
“文若兄!我此次是来告辞的。希望他日你我能携手同行,共同匡扶大汉天下。”
"索超贤弟,你有此志,甚好!希望来日,我们可以同殿为臣。"
......
索超心中苦涩。同殿倒是有可能,一起为臣就不得而知了。
“颍川郡真是一个好地方呀!不虚此行。”
索超向各大家族长辈辞行,一个都不落。至于来日有多少香火情,这就不得而知了。最后两人,辞别三位先生,放下了一堆美食美酒,扬长而去。司马徽,戏志才,钟繇沉默了。
“这小友当真好爽!”
“我送他的书法可不值这些钱!”
“嗯!我送他的奇门遁甲之术,还是可以的。”
......
索超一路西行,飞马直奔南阳郡。黄盖一路走来,也知道自家公子的习性。遇到病人会热心救治,在人多的镇子也会停留几天。设摊看病。走走停停,索超终于来到了南阳郡的地界。
不远处,一魁梧男子背着一个男娃儿,朝城外走来。
这男子大约三十岁出头,虎背熊腰,身长八尺,蓄着黑色长须,行色匆匆,一双虎目略显暗淡。索超二人与之擦肩而过。索超看到肩膀上的虚弱娃儿,那该死的强迫症又犯了。
“兄台请留步!请问兄台出城为何事呀?”
“某家是医术传家,或许能帮上忙。贵公子看起来是生病了。”
黄忠眼神顿时一亮,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赶紧回头道。
“这位小公子,这是我小儿黄叙。”
“他生病很长时间了。南阳张大夫医术高超,也说小儿时日无多了。”
“张仲景张大夫么?”
“是呀!我听说沛国谯郡有一个华神医,擅长治理小儿病症,我打算带小儿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