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离开后,一道金色的光线突兀出现在密室里,接着慢慢向两边分开,逐渐形成一道光门,接着两个身影从光门中走出。
两人都身穿黑色皮甲,又在外面罩了一件半身锁子甲,一个手里提着剑,一个一手持盾,一手提着一把短柄锤,长剑和短柄锤上都铭刻着同样的神圣纹章。
两人在迈出房间的瞬间就进入战斗状态,持剑的那位用长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接着剑上就亮起了耀眼的光芒,把整个房间都照亮,另一个用力挥了挥短柄锤,锤头上立刻燃起金红色的火焰,两人背靠背环顾四周,最终发现了地上的一堆灰。
两人对视一眼,依旧保持警惕,缓缓向着灰烬靠了过去,直到距离灰烬不足半米,灰烬也没有任何异变,两人这才放松警惕。
持剑的男人用长剑在灰里戳了戳,剑上的纹章闪烁了几下,最终暗了下去。
“可以确定是魔物。”他扭头对着持锤盾的人说道。
那人点了点头:“现场没有元素残留,看起来不像是猎魔人的手段。”
“从现场来看,似乎不止一个人。”持剑的男子指了指被腐蚀掉一半的战斧和丢到一旁的长刀说道。
“可惜了,感应到魔气和神圣纹章的异动就急忙赶过来了,没来得及通知灵言使,我们没法回溯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起来,似乎是普通人使用圣器干掉了魔物。”
“这种事可是好几百年都没有记载了!”
“不管怎么说,这里的事需要汇报上去,要真是我们判断的那样……”持剑男子的话没说完,但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又一道光门在两人身后打开,一名女精灵走了出来,正是教堂的主人,薇薇安。
“你们是谁?”薇薇安看着两人一愣,接着握紧了手里的长弓,做出防御姿态。
“巡游猎魔人,四星,我是波尔,他是安德森。”持剑男子说道,同时从怀里掏出了刻有神圣纹章的令牌,上面是一匹六足天马,正是巡游猎魔人的标志。
“艾尔城常驻猎魔人,五星,薇薇安。”薇薇安看到令牌时就放下了防备,每一个猎魔人的令牌都是特制的,和本人灵魂相连,一旦猎魔人死亡,令牌自动销毁,而令牌一旦离开猎魔人超过十米,也会自动销毁,所以只要有猎魔人令牌,基本可以确定猎魔人的身份。
“这里发生了一场战斗,似乎是有一些普通人干掉了魔物……”持剑男子急忙把自已发现的东西向薇薇安汇报。猎魔人的身份地位分星级,一星最低,九星最高,高级猎魔人可以指挥低级猎魔人,同时低级猎魔人也可以向高级猎魔人求援。薇薇安星级比两人高,算得上是两人的上级。
听完两人的回报后,薇薇安皱了皱眉。早在枪匠偷仓库里的武器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几人的动作了,所以她偷偷把一把铭刻了神圣纹章的长剑放到了枪匠偷出来的武器里,就是为了监视这些异界来客。在发现几人只是打算去收拾一个小型帮派赚点钱时,薇薇安也就懒得过多关注了。这个世界,小型帮派就像是蝗虫一样,数不胜数又让人生厌,这样的存在少几个才好,薇薇安才懒得为他们出头。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就一小会儿没有关注,神圣纹章就被激活了。虽然只是很短暂的一下,但她依旧感受到了,来不及多想,薇薇安急忙想要动用神圣纹章再次监视几人,才发现她已经没法动用那把剑上的纹章了。这种现象只有一种情况,那个纹章确认持有纹章的人是符合成为猎魔人的要求的,为了保护猎魔人的隐私,猎魔人之间不能相互调用神圣纹章的监视功能。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出事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和魔物有关的事,不然神圣纹章不会突然激活。来不及多想,薇薇安急忙锁定神圣纹章被激活的位置,然后打开空间通道来到这里检查情况,结果就遇到的波尔和安德森。
想了想,薇薇安对两人说道:“好的,这件事我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由我来接手,我会向上汇报,给你们请功。”
两人自然没有意见,本来他俩这次出来身上就有任务,自然不想在这里耗下去,现在既然有人愿意接手这个麻烦,而且又不会缺了两人的功劳,两人必然同意。
送走两人后,薇薇安再次检查现场,确定两人说的事情基本是真的后,也开启光门回到了密室。
……
“施泰因先生,情况就是这样。”薇薇安不敢自作主张,立刻向上级汇报了情况。
丹尼斯·施泰因,八星猎魔人,算得上是猎魔人中的绝对高层,负责整个中土世界西南部的所有猎魔人的工作,绝对的封疆大吏,也是薇薇安的老师,掘墓人众人就是他率先发现的。毕竟作为一名猎魔人,施泰因对于空间的变化很是熟悉,尤其是高层。可以说,在掘墓人众人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瞬间就被守护这个世界并且防备恶魔入侵的猎魔人盯上了,不过鉴于没有搞清楚情况,这才一直按兵不动,不然荒郊野岭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农夫,又为什么把他们送到薇薇安负责的教堂?都是套路。
不过施泰因现在也有些抓马了,对于这群天外来客的处理方法施泰因一直没有想好,手下的高层也分为两派,一部分认为异界来客绝对不能留,不然有可能重现当年恶魔入侵的情况,主张直接干掉几人。有一部分则认为异界来客不一定就是来入侵的,主张和平相处。
施泰因本人倒是倾向于不杀,毕竟这几人身上没有恶魔的气息,而且他对异界文明很感兴趣,说不定可以从这几人身上挖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但他也怕再发生恶魔的情况,这才一直犹豫不决。而今天又出了这种事,施泰因感觉自已头又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