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从供销社出来后,眼神警惕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进了一个狭窄又安静的无人小巷子。
她先是谨慎地再次查看了一下巷子两端,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的踪迹后,才微微松了口气。紧接着,她自已的身影也如轻烟般一闪,进入了空间。
空间里,温暖的阳光洒在一片繁茂的农作物上,宛如世外桃源。江玥轻车熟路地走到储藏室,从储藏室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牛油拌饭,配着一杯灵泉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吃完午饭,她便开始精心为自已乔装打扮。她拿出粉底液,仔细地在脸上涂抹起来,将肤色涂黑一些,营造出一种健康的小麦色,还故意在脸颊两侧和鼻梁上抹出一些阴影,让五官看起来更有立体感和硬朗感。接着,她戴上一顶假发,假发的发质看起来有些粗糙,却十分逼真,再配上一身略显破旧但十分合身的男装,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活脱脱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江玥又从空间里找出一个背篓,背在背上。她从仓库粮食区,从中舀出一些晶莹剔透的精米和细腻如雪的精面,一共20斤,然后轻轻地装进背篓里,用一块黑布遮住。
一切准备就绪后,江玥走到院子看周围环境,江玥能透过空间看外面的世界,但是在外面世界中也是只能那里进去就那里出来。
她看着空间外的巷子,如同透过一层透明的薄纱,仔细地观察着外面的环境。她的眼神专注而敏锐,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的身影。在确定周围确实没有人后,江玥深吸一口气,从空间里闪身出来。
江玥对这里的黑市全然陌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进入。她背着背篓,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搜寻着目标。只要看到有背着背篓或者挑着担子的人,她就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心里猜测着他们是不是要前往黑市。
就这样,江玥来来回回地跟着十几个人,时间在这一次次的跟踪中悄然流逝,转眼间两个小时过去了。江玥感觉自已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一屁股坐到路边的石墩上,大口喘着气,自言自语道:“可累死我了,真是奇怪,跟了这么久,竟然一个都没有。”
就在江玥满心疲惫之时,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只见一个背着篓子的中年大叔拐进了一个胡同,之后就再也没出来。江玥顿时大喜过望,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赶忙背起背篓,快步朝着巷子走去。
一进巷子,江玥就看到一个彪形大汉像一座铁塔般矗立在那里。那大汉目光如电,看到江玥这个陌生面孔,明显变得紧张起来,眼神中透着警惕。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江玥一番,眼神犹如实质般在江玥身上扫过,随后才严厉地问道:“来这里干什么的?”
江玥镇定地回答:“交易。”说着,指了指自已背上的背篓。
大汉皱了皱眉,走上前揭开背篓上的黑布,往里面看了看,面无表情地说道:“两毛钱。”
江玥没有丝毫犹豫,乖乖地从口袋里拿出两毛钱,递给大汉。大汉接过钱后,侧身让江玥进去,不过他的眼神却没有放松,又安排了一个人在后面盯着江玥。
江玥沿着胡同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后,眼前出现了两扇破旧的木门。她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推开木门。
刹那间,热闹非凡的场景扑面而来。这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大院子,里面人头攒动,许多人在这里摆着摊。尽管人流密集,可大家似乎都有着一种无形的默契。没有人大声叫卖,也没有人大声砍价,每个人都安静地逛着,偶尔悄悄地询问价格,最后也是在悄无声息中达成交易。
江玥迅速地融入这黑市交易的氛围中,她目光敏锐地找了个相对安静又显眼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把背篓放下,揭开上面的黑布。
没一会儿,就有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凑了过来。她眼神中透着谨慎和渴望,小声询问:“姑娘,这米和面咋卖?”
江玥不动声色地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晃了晃:“精米精面都是5毛一斤。”
中年妇女眼睛一亮,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块钱,说道:“给我来两斤精米。”江玥熟练地用秤称好米,递给妇女。
妇女走后,之前跟踪江玥的那个人,此时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来,看了看米和面,又用手捻了捻,瞪大眼睛,男人低声说道:“给我来一斤米,一斤面。”江玥称好递给男人,男人给了一块钱后,快步走了。
也许是江玥带来的米和面成色实在太好,在这物资相对匮乏的70年代,那晶莹剔透的米粒和细腻雪白的面粉,就像珍宝一样。而且,交易还不用粮票,这对大家来说诱惑实在太大了。没过多久,江玥带来的10斤精米和10斤精面就被抢购一空。
江玥数着手里的钱,心情大好。她轻松地走出黑市,脚步不自觉地迈向国营饭店。
就在江玥离开黑市后不久,那个之前跟踪江玥的男人,带着几个兄弟匆匆赶到江玥摆摊的位置。他们来势汹汹,眼神中带着急切,本以为能将江玥逮个正着,可到了地方却发现,那里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一片空地,背篓和江玥都没了踪影。那男人眉头紧皱,满脸不甘,在原地跺了跺脚,可也无济于事,只好悻悻地带着兄弟们回去了。
国营饭店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那是一种属于这个年代独有的质朴味道。江玥找了个空位坐下,点了一份饭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吃完后,她又打包了两份红烧肉。那红烧肉啊,盛在铝制的饭盒里,泛着诱人的光泽。肥肉部分晶莹剔透,肥而不腻,入口即化,仿佛在舌尖上跳舞;瘦肉部分则软烂不柴,丝丝入味,每一丝肉纤维都浸满了醇厚的香味。
虽然没有现代大饭店中菜品那样的精致摆盘和复杂调味,但这红烧肉却有着这个年代独有的、无污染的肉香,那是一种纯粹的、让人怀念的味道。这次花了5块钱和6两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