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坚毅且清澈真诚的眼睛想好了再说。”我一拍桌子扯住他胸前衣服,将他拽向自已,抬腿搭在椅子上,就一副很社会人的架势问他。
姜廷被我突然这一下搞得一愣,反应过来“啧”了好大一声,眼里闪过不悦,阴恻恻地盯了我一会,说:“你眼睛里有眼屎。”
“啊?不是让你说这个。”我立马松开他,边抠眼屎边咆哮,为什么会这样,我好不容易冒着生命危险装次逼,我为什么不把眼屎抠干净,好丢脸啊,我想原地去世。
“别抠了,让窝囊废给你舔舔。”
“我不要!”我都快要气哭了,后知后觉到他就是在耍我玩。
“哈哈哈,江楠......你个大傻子......”姜廷在旁边一直无情的大声嘲笑我。
我气昏头了,顿时恶从胆边生,趁他没注意,一把将他推仰倒在椅子上,差点将椅子撞翻,我一手把着椅背,一手提溜他胸前的衣服,然后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说:“笑啊,怎么不笑了,是天生就不爱笑吗?”
“江楠你死定了!”
我俩贴的极近,这个角度看他,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点冲动想吻他,嘴巴甚至都有贴上他两片唇的模糊触感,姜廷的嘴唇看起来好软,亲起来感觉......
刚这么一想,便被他掀倒了,姜廷压上来,目光沉沉的看着我。
我当即吞了吞口水,觉得这个画面太特么熟悉了,我手不听使唤地去搂他的脖子,还想抚摸他的背脊,完了完了,我脑子肯定是有那个大病,是一种很高级的病。
姜廷的脸近在咫尺,我眼神有些不知放哪儿的慌张游离,他眼角微挑,更增了一丝魅惑,这是什么人间绝色,要智商有颜值,要颜值有颜值,要良心有颜值,这一刻我突然有点能体会到公主老祖宗的快乐了。
我心里小鹿乱撞,差点给我撞粉碎性骨折,姜廷突然站起来,捏着我脸颊,用一种要杀人的眼神看我,恶狠狠说:“江楠,在没有危险的时候你就是最大的危险。”
“啊?”我还一脸懵逼。
“下次再敢这样腿给你打断。”
我后背发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舔了舔嘴唇,“那个,你听我解释,我刚才是气昏头了,不是故意......”
他没搭理我,转身离开时我看他手撑到后腰揉转,姜廷腰不行,我当即得出这个结论。
躺在床上,我脑子里不断过着那个画面,真的好熟悉,难道是我最近酒后犯糊涂欺负姜廷了,不对啊,我酒品好的没话说,而且我最近也没喝醉过啊,姜廷为什么没揍我,我甚至还感觉到他有那么一股子怨气。
百思不得其解,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我这么想着想着脑子就迷糊的睡着了。
今天剧组还有最后一场戏要拍,收工的时候郁诗裴准备了好多食材说要请整个剧组吃自助烧烤,提到吃我可就来劲了。
这一个月戏拍下来我跟郁诗裴关系进展的不错,都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还私底下约过饭,看过电影,我夸他长的帅,他敬我是条汉子,我们有种相见恨晚的冲动。
我跟郁诗裴走的近,就连导演跟工作人员都看我顺眼多了,正常拍戏也没为难过我,这一个月过的无比快乐,甚至杀青时觉得好舍不得。
傍晚烧烤架被搭起来,大家其乐融融的在那挑选自已爱吃的食物,九月半的晚风甚至有点凉意。
我抖着腿给滋滋冒油的两片大腰子撒上孜然,馋的口水都收不住,郁诗裴走过来递给我一罐啤酒,问:“你不烤点素的吗,这么吃多油腻。”
“不不不。”我朝他摆手,顺便拧开啤酒罐跟他碰了一下,“我虽然是吃素的,但我不吃素。”
郁诗裴就笑,他偏头打量我一番,说:“江楠你烤个烧烤都有一种社会人的气质,就跟那个火云邪神一样有种睥睨天下的狂。”
我抱拳朝他拱拱手,“过奖过奖,花拳绣腿上不了台面,但是我有个朋友很厉害跟火云邪神不相上下。”
“哦?你朋友这么厉害?”他貌似很感兴趣。
“当然,他可厉害了,不过他做人比较低调。”我边说边将大腰子翻了个身,滋了点油在上面继续烤,顺道擦了擦口水。
郁诗裴接着问:“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说多了都是泪。”
以前一提到姜廷,脑瓜子里浮现的场景是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面上摩擦,是他把我脸怼地上摩擦,现在一提到他,立马就想到他那要人命的绝美容颜,清晰的锁骨还有软糯的两片唇。
“你傻笑什么?”郁诗裴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什么事这么开心,说出来大家一起笑。”
“我有笑吗?”难道一想到姜廷我就不自觉开始傻乐了,打住,江楠,你得矜持点,犯花痴也得分个时候吧。
郁诗裴说:“笑了,笑的还很猥琐。”
我:“......”
“说说他吧,我想听。”郁诗裴跟我学翘个二郎腿,一副听八卦的架势,“你的功夫都是他教的吧。”
怎么说呢,除了周赛跟顾言我从没在别人面前提到过姜廷,他身份特殊我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就怕他哪天被抓去拍走进科学。
我托着圆溜溜的脑袋,歪头陷入沉思,嗯嗯啊啊了半天,好像不知从何说起,好半天才道:“他吧......怎么说呢,就是一个特别狂的人,爱好就是揍我,最爱他养的那条狗,哦,还有打游戏,不过技术好像不怎么样,因为我有看到他的搜索记录,如何才能打好那款游戏,我从小跟着他混,这些年愣是被他给拐带彪的。”
郁诗裴点点头,说:“你彪不是天生的吗。”
“我抽你啊,才不是的。”要是周赛敢这么说我,高低给他一飞脚。
郁诗裴想了想,问:“你很依赖他?”
在姜廷面前我渺小的可怕,十五年占据了我人生很长时间,但我却不过是他无尽人生的一个匆匆过客,就算我再依赖他,可他还是会丢下我奔赴他自已的世界去,他不属于这里,也不会属于我。
我垂着眼,说:“命中匆匆过客而已,无所谓依不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