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下的襄阳城,张灯结彩,刘表府中的宴会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大堂之内,烛火摇曳,映照在宾客们的脸上,泛出微醺的红光。
觥筹交错之间,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宛如奏响了一曲热闹非凡的乐章。
张飞坐在席间,那粗犷的面容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嘴里嘟囔着:
“好久没有这般畅快地吃肉吃到饱啦!”
那豪爽的姿态,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一旁的关羽轻皱眉头,压低声音对张飞道:
“三弟,今日是在刘荆州府上,切莫失了礼数,注意形象。”
张飞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拿起酒壶给关羽倒了一杯酒,咧嘴笑道:
“二哥,今日如此高兴,何必拘谨,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关羽无奈地摇摇头,不过看到张飞那真挚的笑容,还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张飞抹了抹嘴角的油渍,环顾四周,感慨道:
“荆州这地方真是好啊!地肥水美,人杰地灵,难怪大哥想在此长住。”
刘表正与刘备坐在主宾之位,两人相谈甚欢,话题从荆州的风土人情,转到天下大事。
刘备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手抚胡须,分析着当前局势。
刘表时而点头,时而陷入沉思,显然对刘备的见解颇为认同。
正说着,刘琦走上前来,手捧酒壶,恭敬地向刘备敬酒。
他微微躬身,道:“叔父,小侄刘琦,久闻叔父大名,今日有幸相见,特来敬叔父一杯。”
刘备赶忙起身,细细打量刘琦,只见这年轻人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心中不禁暗暗称赞。
他接过酒杯,笑着道:“贤侄一表人才,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啊!”
刘琦连忙谦逊地道:“叔父过奖了,小侄不过是略懂一二,还望叔父多多教诲。”
刘备摆摆手,拉着刘琦的手道:
“贤侄莫要谦虚,我观你有仁厚之相,又生于这荆州宝地,只要勤奋努力,必能有一番作为。”
刘表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听到刘备对刘琦的称赞,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他心中对刘备又多了几分好感,觉得此人不仅有雄才大略,对晚辈也是关爱有加。
笑声在大堂中回荡,为宴会增添了几分温馨与融洽。
其他宾客也被欢乐的氛围感染,纷纷举杯,一时间,宴会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杯酒与话语之间,隐藏着无数的机遇与变数,如同暗流涌动的江河,表面平静,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寂静的夜被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打破,那声音由远及近,宛如骤雨敲打着窗棂。
众人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纷纷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蔡瑁神色慌张地冲进大堂,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他顾不上周围人的目光,径直走向刘表,急切地喊道:
“明公,大事不好啦!”
刘表正与刘备相谈甚欢,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扰弄得有些不悦。
他眉头一皱,呵斥道:“没看到老夫正在招待贵客吗?何事如此慌张?”
蔡瑁喘了口气,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道:
“明公,杨业那厮如虎狼一般,横扫青州,袁绍……袁绍兵败身亡啊!”
刘表听闻,大惊失色,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袁绍手握重兵,雄踞冀州,麾下战将如云,谋士如雨,怎会败得如此彻底?”
“联军呢?他们不是一同对抗杨业吗?”
蔡瑁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的笑意,眼神扫向刘备等人,阴阳怪气地道:
“联军?明公,联军不正是您的座上宾吗?”
这话一出,大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刘备。
刘备更是吓得手中的酒爵坠地,酒水洒了一地。
他脸色惨白,喃喃自语道:“袁公兵败死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蔡瑁见状,向前一步,向刘表进谏道:
“明公,如今局势大乱,杨业势头正盛。”
“刘备此人来荆州不久,我们对他知之甚少。”
“若收留他,恐怕会惹来杨业的兵马,给荆州带来灭顶之灾啊!”
刘备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起身向刘表抱拳,故作大义凛然道:
“刘荆州,备不愿连累荆州百姓。备立即告辞,另寻他处安身。”
说罢,作势就要离开。
刘表赶忙起身,伸手示意刘备稍安勿躁,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大声道:
“玄德乃我同宗兄弟,我刘表岂是那等因外敌威胁便驱逐手足之人?”
“玄德放心,只要我刘表在荆州一日,你便在荆州安身一日。”
刘备眼中泛起感动的泪花,哽咽道:
“刘荆州如此厚爱,备真如漂泊之人寻得家园,感激涕零。”
蔡瑁在一旁冷哼一声,道:
“明公,您莫要被他蒙蔽。刘备的家眷如今都在杨业的势力范围之内,若杨业以此要挟,他刘备会如何抉择?不得不防啊!”
刘备闻听此言,神色一凛,斩钉截铁地道:
“备虽不才,但也懂得大义。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既已蒙刘荆州收留,便不会做出背叛荆州之事,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刘表看着刘备诚恳的模样,深信不疑,他微微点头,对刘备的决心甚是满意:
“玄德,老夫信你。如今新野以及部分南阳之地,人口尚可,土地肥沃,我便将此地划分给你,让你和你的兄弟们暂且安顿。你可在那里招兵买马,以备不时之需。”
蔡瑁一听,急忙劝阻道:
“明公,不可啊!南阳乃是荆州要地,怎能轻易交给刘备?这无异于放虎归山啊!”
刘表摆了摆手,神色威严地道:
“我意已决,休要再言。玄德是忠义之士,我相信他不会负我。”
刘备见状,双手抱拳,大声宣誓道:
“景升兄如此信任,备定当肝脑涂地,为荆州效犬马之劳。如有异心,愿受天谴。”
刘表赶忙上前扶起刘备,两人相视一笑,只是这笑容背后,各自有着不同的心思。
大堂内的其他人,有的点头赞同,有的则眉头紧锁,对荆州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襄阳城注定在风云变幻中难以入眠,各方势力的交织与碰撞,如同汹涌的波涛,在历史的长河中掀起了新的波澜。
未来的走向,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