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要这个皇位,她不是来这里打工的,当皇帝有多苦,她又不是没在历史书里面看到过!
作为嫁妆,就更不必了。
她还年轻啊!
才二十几岁!
但原主多大了?
听阿鸡和卞隽提过一嘴,好像原主已经是修行了几百年的大妖了。
嗯......
即便如此,她也年轻的很!
年纪轻轻就结婚,是江湖不够好玩吗?
樊恒召有些害羞,脸孔往司灵的方向凑了凑:“司灵,我知道你对我也有这样的心思......”
司灵瞪大眼睛,惊恐地看向越来越近的樊恒召。
樊恒召的大半个身子已经上了床,他难得的迟钝,没有察觉到司灵身子已经在不停地后移。
或者,察觉到了,但他就是故意的。
等到司灵退无可退,后背已经抵到了墙面。
这时,樊恒召的气息已经将司灵完全包裹。
司灵咽了口唾沫,抬眸看向樊恒召。
平时的时候没注意,如今挨得近了,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这才发现,他身上有一股冷梅的幽香。
淡淡的,却很好闻。
他本来妖媚的五官,如今凑近了瞧,竟意外的添了一番少男的稚嫩。
也是。
他是不到二十的年纪,比起自已和卞隽的几百岁,阿鸡的一百多岁,他在自已面前,真的是个弟弟。
凑在眼前的微微勾起的薄唇,含着笑意,似乎在邀请人品尝。
司灵一时看的有些入迷,下意识的便将自已的唇也送了上去。
先是轻轻一触,然后便是如同磁铁一般牢牢贴住,如同令人上瘾的毒药,令司灵沉迷不由得其中。
既然如此,那就放纵吧。
司灵伸出手,抓住了樊恒召的衣领。
双手正要顺着衣领探入幽深,司灵却听到房内传来一阵细碎却清脆的嗑瓜子声音。
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顿时消散的无影踪。
司灵唇瓣离开樊恒召,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卞隽。
她正坐在桌前,手里抓着一把瓜子,津津有味的啃着,脚下已是一小片吐出来的瓜子皮。
司灵:(〃′皿`)
司灵声音带着些恼怒,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来干什么?!”
卞隽挑眉轻笑:“来叫你吃饭啊,敲门半天也不应。”
随即,卞隽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放下手中瓜子,伸开手臂,朝着两人的方向抬了抬,做了个“请”的动作:
“哎呀,是我打扰你们了吧,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别管我。”
司灵无语叹息。
樊恒召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但脸上依然带着未褪去的红晕。
他理了理自已的衣服,下了床,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清茶。
自已没喝,倒是递到司灵唇边,笑盈盈看着她:“渴了吧。”
亲了这么久,是挺渴的。
司灵也不客气,张嘴就着樊恒召的手,便将这茶灌进嘴里。
她起身下床,樊恒召立刻上前,站在她面前,为她理了理衣襟,狭长的眼眸中是难见的温柔。
司灵一挥手:“走,吃饭!”
饭桌上,樊恒召屏退了所有下人。
桌上,便只剩看好戏的卞隽、一脸不爽的阿鸡、殷勤的樊恒召,还有当事人司灵。
樊恒召不住地为司灵夹菜,脸上笑意似乎都要溢出来了。
如果笑意能具象化,那樊恒召的笑,一定能将司灵完全淹没。
看着樊恒召笑的那样,连AK都压不住的嘴角,司灵突然意识到:
这不会是樊恒召和这具身体的第一次亲吻吧?
好家伙,自已一直在怪原主不拒绝,到头来反而是自已打破了那扇窗户纸。
但随即,司灵又挺了挺脊背。
亲都亲了!
能怎样?!
阿鸡今晚格外不开心。
虽然他依然是面无表情,但是司灵能明显感到他身上的低压气场,甚至还有隐隐的杀气,不知道冲着谁。
司灵有些疑惑,她夹了一块鸡肉放到阿鸡碗中,没有说话,却用眼神关心地看着他。
阿鸡看到自已碗中突然出现的鸡肉,身子一颤,抬头,目光切切看向司灵。
司灵挠了挠头:“怎么了?”
卞隽在一旁吃瓜不停,眼神不停地在另外三人的身上移动,就像在看一场好戏。
司灵看向阿鸡碗中的鸡肉:“不喜欢吃吗?”
说着,便要将肉夹回来。
阿鸡连忙赶在司灵动作之前将肉夹进嘴里,吭哧嚼着,嘴里还含糊道:“喜欢、喜欢吃。”
司灵笑了笑:“那就好。”
樊恒召往司灵的碗里夹了一大筷子的韭菜炒蛋:“司灵,多吃点韭菜,对身体好。”
好好好,她吃。
樊恒召又夹了好几粒生蚝肉:“这个也补身体。”
司灵挑眉。
从哪来的生蚝?这个地方靠海吗?
司灵尝了一口。
味道倒是不错。
樊恒召又要夹什么,司灵连忙捂住自已自已的碗:“够了、够了。”
里面的菜都已经冒出来了。
再说了,樊恒召给她夹的全是养气补血的菜品,真是不怕她吃完鼻血流到天边去吗?
樊恒召笑吟吟的,眼角泪痣摇曳,格外好看:“司灵,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
司灵低头看了看自已鼓囊囊的小肚腩,那本来修身的长裙,如今需要特意放松腰带了。
确实“瘦”了不少。
不过,从墟云山下来之后,她的伙食是变好了许多。
墟云山上的全是素食,她断腿重长之后,有一段时间,营养跟不上,脸都是煞白的。
下了山后,跟着有钱人阿鸡,想吃啥吃啥,确实长好了许多。
主要还是自已还不会辟谷,还是需要俗世的饮食来滋养身体。
不过,司灵思忖着,即使自已以后可以辟谷了,她也会好这一口的吧,就像现在的卞隽。
司灵眉眼弯弯含笑,端起饭碗就开始扒饭。
又喝了一些清酒,司灵看着窗外的夜色,打出了一个满足的饱嗝。
樊恒召紧紧靠在她身边,眉眼含笑看着她。
她看向窗外,他看向她。
阿鸡仍然坐在饭桌上,看着两人在窗边的身影,他握紧了拳头,上下犬牙咬的“阔阔”作响。
他恨啊!
花楼的花魁,司灵玩过一夜就算了,她不会当真,所以他不在乎。
净明,几百年前就与她有纠缠,所以他在乎也没用。
但偏偏是这个樊恒召!
不过才出现十几年,哪里比得过自已一百多年的陪伴,但居然就这样缠上了阿灵!
真是阴魂不散!
阿鸡本以为,樊恒召将他们三人带进宫没什么的,按照以前司灵的做法,她不会跟他有太亲密的接触。
但没成想,不过是进宫的第二晚,只是第二晚,她们......她们......
她们就亲嘴了!
阿鸡的心都要碎了。
他恨死这个樊恒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