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灵一滞,嘴巴一张,酒杯静静地掉落在地面厚厚的地毯上,无声的滚落到来人的脚下。
男人双膝轻轻跪下,纱裙飘动,露出他那一双笔直有力的双腿。
他将那酒杯捡了起来,对着司灵身边的男人挥了挥手。
后者头垂下,松开了抱住司灵双肩的手,然后乖巧地让出了地方。
男人依然呈跪立的姿势,洁白的双膝跪在软实厚重的地毯之上,向司灵的方向移动。
膝盖在地毯上摩擦,柔嫩的皮肤上泛起了红色印子。
司灵从他的膝盖处起,目光一毫一毫地向上移动。
大腿,腰,然后在他的喉结处停留了一会,随即,再次落入他幽黑的双眸之中。
男人来到司灵身边,为已经有些微醺的司灵倒上一杯酒,递到了她的唇边。
男人开口,声音和他的琵琶一样悦耳动听:“客官,小男子敬您一杯。”
司灵没有用手去接,而是斜斜的靠在男人身上,用嘴去喝他手里的那杯酒。
他的手上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
司灵忍不住靠近他的身子,再次轻嗅。
这次她没有咳嗽,只觉得一股幽香环绕鼻间,让她不自觉沉醉其中。
阿鸡看着面前的司灵和男人,握紧了拳头,但却找不出生气的理由。
最终,阿鸡无奈笑了笑。
身边的陪酒人儿已经被他支开。
——他向来不喜欢这些俗物。
为自已斟上一杯酒,阿鸡一饮而尽。
他移开目光,看向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耳朵却不由的移向司灵的方向。
司灵脸颊酡红,靠在男人的肩头:“你怎么来了......”
语气熟稔的,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友。
男人轻笑:“方才望见客官,惊为天人,便不由得想来认识一下。”
司灵“嘿嘿”一笑:“果然是一百分......”
男子有些疑惑:“什么一百分?”
司灵摇头,然后抬眼看向男人的侧脸,然后伸出了一只手,就要将他的面纱取下。
男子轻笑,握住了司灵在半空中的手:“客官,要是取下了我这面纱,小男子的初夜,便是您的了。”
司灵鼠躯一震,手腕被握住的地方有些酥酥麻麻的,心底荡起一抹奇异的感觉。
他......花魁.......还是个处男之身?
司灵突然起了要糟践美好之物的心思,也不管那后果,伸手便将男人的面纱扯下。
男人无奈一笑,却如粲然盛开的桃花。
白皙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司灵看着这近距离也丝毫看不出一点毛孔的细腻皮肤,伸手摸了上去,喃喃道:“好家伙,这得是什么保养品泡出来的皮肤啊?!”
男人伸手覆盖住那只在他脸上不安分的乱动小手,眼神灼灼:“要去看看吗?”
司灵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连连点头:“要要要!”
却因为醉了酒,猛地站起,有些头晕,司灵又再次跌了下去,跌进了那个男人的怀抱。
司灵看着他那深不见底的双眸,鼻尖嗅着那股桂花香,半晌缓过劲来,才缓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笑了笑:“皓儿。叫我皓儿便好。”
司灵从他怀里抬起头,神情古怪重复道:“耗儿?”
他也是只变成了人形的老鼠?
嘿嘿嘿........
心思一闪而过,醉了酒的人,脑子迷迷糊糊的。
司灵再次站起身,将他从坐榻之上拉起来,转身就推门进了个厢房:“走,变身给我康康!”
“啊啊啊啊!”房里传来男人惊恐的尖叫声,随即是女子怒叱声音:“哪来的人?!”
司灵醉醺醺的双手合十,用力鞠躬:“私密马赛。”
然后拉着皓儿就又离开了,走的时候很很贴心的关上了门。
门内传来骂声:“有病!”
司灵也不管,挨个厢房走去,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空房间。
里面不是传来琴瑟霏霏之音,便是女男之间调笑的声音,听得人面红耳赤。
皓儿拉住如无头苍蝇般乱窜的司灵,笑道:“客官,是想找一间厢房吗?”
见司灵用力点了点头,男人笑了笑:“客官,去皓儿的房间吧。”
司灵再次点头。
皓儿反客为主,拉住了司灵的手腕,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他是花魁,自然是住在最高层,最好的房间里面。
来到房门前,皓儿推开门,将司灵请了进去。
一股更加浓郁的桂花香扑面而来。
司灵深吸一口气,混沌的脑袋......
便更加混沌了。
她踏进那房间,大赤赤的将外衣脱下,扔到地上,然后坐到房间最深处的一张雕花木床之上,然后双脚相互用力,与脚上的鞋袜较起劲来。
皓儿朝着司灵的方向走去,将她刚刚褪下扔在地毯上的白色外衣捡起,放在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
勾起一抹笑意,然后在司灵的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他轻轻分开司灵想要用脚蹬下鞋袜而相互较劲的两只脚,抬起其中一只,放到膝盖上,将她脚上的靴子和袜子一一脱下,然后又换了另一只,重复相同的动作。
皓儿的手滑过司灵脚部的肌肤,凉凉的,令她的双足轻微颤栗。
将另一只脚的鞋袜也褪下之后,皓儿低头,在司灵的脚背上落下了一吻。
脚背上柔软的触感,如同蚂蚁密密麻麻爬过,司灵浑身一颤。
这......
司灵目瞪口呆的盯着面前半跪在地上的男人,酒醒了一半。
但脑子却宕机了。
他他他他......
他这么会的吗?
皓儿似乎并不觉得自已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反而脸上含着笑意,手顺着司灵的脚踝往上探去。
小腿,膝盖,然后是大腿。
最终他的手停留在了那危险的禁区。
司灵的脑子在这一刻重启成功,双眼顿时清明。
脚上用力,司灵狠狠踹向男人的胸口!
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气。
司灵将那皓儿猛蹬在地,还在满是阻力的地毯上滑行了几米。
直到撞上了卧房的门槛,后脑勺“嘭”的一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皓儿的身体才停下了后滑的趋势。
司灵听着那声,眯了眯眼:是颗好头,可惜用错了地方!
司灵怒目看着躺倒在地,显得有些柔弱的男人:
“为什么要给我下药!”